第48章 煉器翻車

孟如歌去找孟婉，孟婉正在刺繡。

「怎麼了？」

「無事。看看你。」孟如歌搖頭。

孟婉攏了一下散落在榻上的裙擺，讓孟如歌坐下，她抬眸：「可是今日那大師的話嚇到你了？」

「倒沒有。」孟如歌莞爾一笑，只是玄安大師的話的確讓她有些擔憂。

第三日幾人離開玄水寺，孟如歌臨走前去找了玄安大師一趟，他不在禪房，那日二人下棋的棋盤上有一封信封被一顆黑子壓著。

孟如歌沉了眸子，她拿起信，上面寫著「孟如歌親啟」。

孟如歌靠著孟婉，閉上眼睛，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難受嗎？」孟婉見她臉色不好，撫上她的額頭，卻是一片濡濕：「你自從玄安大師院子出來就不對勁，怎麼了？」

「沒怎麼，早膳沒吃，有些難受罷了。」孟如歌捏了捏墨邪的耳朵。

孟如歌再次閉眼，藏在袖子里的玉手攥進一張淺黃色的紙。

上面只有寥寥數語。

「命中多劫，且活二十七載矣。」

二十七，她只能活到二十七歲。

還有十一年。

孟如歌一回院子就感覺不對勁，她驀地想起之前孟瑜兒在後花園做的事。

孟如歌捂住口鼻，踱進房內，墨邪慵懶至極：「不過是迷迭香罷了。」

「雕蟲小技。」孟如歌嗤笑，她話音剛落，癱倒在地。

墨邪暗自翻了一個白眼，在孟如歌的靈魂威脅下，他無奈嘆氣，合上眸子。

不過片刻時候，木門被人推開，一個小丫鬟進來探頭探腦，見孟如歌暈倒在地，面上揚起得意的笑。

「快把她抬去三小姐房裡。」

孟瑜兒靠在梨花木椅上，手裡把玩著一把精緻小巧的檀木小扇，見侍從和丫鬟回來，她走到孟如歌面前蹲下，用扇子戳戳她的臉，冷笑道：「都說你孟如歌光有一副好相貌卻沒本事，可如今你修為不低，那這副容貌也沒必要留著了。」

孟瑜兒伸出手，手裡握著一把尖銳的匕首，要往孟如歌臉上划。

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耳邊傳來銀鈴般的輕笑：「怎麼，嫉妒我啊？」

「你！」孟瑜兒沒料到她會醒，大驚失色。

孟如歌一腳踹開那個丫鬟，拍拍身上的灰，笑嘻嘻的：「我和你說過的，你這條命，我親自過來收。」

分明是笑著的，那笑卻達不到眼底，額外冰冷疏離。

「迷迭香這等小伎倆，上不得檯面，也就你這種沒腦子的會用了。」孟如歌哂笑，拿起孟瑜兒落在地上的扇子，瀟洒展開扇了扇，她湊近孟瑜兒，合上扇子，挑起孟瑜兒的下巴，十分輕浮：「想找人玷污我是嗎？那你信不信，我讓你身敗名裂？」

說罷，孟如歌轉身就走，將扇子丟在地上，孟瑜兒小臉煞白，半天回不過神。

她咬牙，拿起扇子跑去覃嫻的院子里。

……

孟如歌捧著湯婆子，興趣盎然地看著墨邪丟給她的書。

她特地讓孟如衍去哄騙孟蘊天，給她尋來了品階不錯的煉丹爐。

「先放玄寒鐵……」

半晌之後，孟如歌捧著一柄殘破不堪的匕首陷入沉思。

墨邪毫不掩飾地嘲笑她。

孟如歌黑著臉，她都要懷疑人生了：「怎的是這種東西？！」

不應該是鋥亮鋒利的匕首嗎？啊？怎麼這麼破啊？

太難了。

墨邪伸出爪子，笑道：「送我如何？」

「拿去便是。」孟如歌丟了書，睡覺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