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孟璽鈺

孟如歌立馬為貓形態的墨邪順毛。

墨邪身上泛起金光，孟如歌眯起眼，看見墨邪化成了人。

「肩膀酸。」

孟如歌笑著給他捶肩。

過了一會，墨邪咳嗽一聲。

孟如歌立馬會意，趕忙倒了杯水遞給墨邪。

「殘頁……？」孟如歌試探問道。

「殘頁丟失多年，我也不知道在哪。」墨邪沒看到孟如歌陰沉的臉色。

孟如歌一把搶過墨邪手中的杯子，「滾精神世界里去！」

墨邪：「……」

孟如歌沉思許久，被喜兒的呼聲打斷：「五小姐，主子在休息，您不能進去！」

孟如歌開門去看，喜兒攔著一名十三歲的少女，神色焦急，見她出來，忍不住喚道：「小姐，這……」

少女紅著眼，見著孟如歌，鬆開喜兒的腰帶，跪在地上，哽咽道：「二姐姐，求求您救救娘親！」

孟如歌看了一眼喜兒，扶起孟璽鈺，揉了揉她的膝頭，方才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這丫頭跪下去可用勁了。

不要腿似的。

「怎麼回事？」

孟璽鈺揪住孟如歌的衣襟，急切說道：「我娘親、她快不行了……」

孟如歌抱起孟璽鈺，朝她的院子走去。

又轉頭看向喜兒，喜兒連忙道：「前些日子姝姨娘小產，孩子沒保住，這些天天冷的厲害，夜裡守夜的丫頭許是忘記了關窗，受了些風寒。」

「為何這事我不知道？」孟如歌連姝姨娘何時懷孕都不知道，她的情報竟然跟不上。

喜兒默然片刻，不知如何回答。

最後她只能小聲說一句：「我也是方才聽見他們院里的下人說的。」

孟如歌不可置否，進了孟璽鈺的院子，一股濃郁的葯香撲面而來，孟如歌卻覺得這味道不對勁。

孟璽鈺指著一處房子：「娘親住在那。」

孟璽鈺讓孟如歌放她下來，跑進屋子，孟如歌跟了過去。

進屋后才明白什麼叫蕭條。

她的如歌院雖不及孟婉的院子精緻華麗，卻也是樣樣都有。

而姝姨娘的屋子卻只有一張木板床和一把高低不平的木椅。

木椅被當作柜子用，上面放了一方帶有褐色痕迹的小帕，和一碗只留下藥渣的搪瓷碗。

牆角起了霉點，除了藥味，還有一股潮濕的霉味，夾雜在一起，雖談不上臭，卻足以讓人窒息。

孟璽鈺回頭見孟如歌站在門邊不動，以為她是嫌棄這裡殘破，局促道：「二姐姐，屋子臟，你現在外邊等吧。」

孟如歌擺手，走到床邊，讓孟璽鈺鬆開手。

孟璽鈺不知她要做什麼，孟如歌輕聲道：「我要給姝姨把脈呢，你抓著她的手我怎麼弄呀？」

孟璽鈺這才鬆開手，站起身，給孟如歌騰位置。

劉姝笑著說：「是如歌吧？都這麼大了，我之前看見你還是個小娃娃呢。」

孟如歌抿唇，劉姝與許如是性子相似，都是溫婉賢淑的人兒，偏生覃嫻是個囂張跋扈的。

劉姝是孟天雄的小妾，她性子軟弱，被覃嫻冷嘲熱諷幾句，就能抹眼淚，因此不怎麼出院子。

而孟天雄除了必要時才會過來一趟，最多的都是看看孟璽鈺，當然，是看她的天賦。

孟璽鈺天賦不高，十三歲了才三階靈師，一直升不上去。孟天雄久而久之對這個女兒放棄了。

孟如歌笑了笑：「鈺兒去廚房煎藥吧。」

孟璽鈺懂事的出去了，還拉上了喜兒。

劉姝原本含笑的臉微微一變。

「時候不多了是吧？我知道的。」

孟如歌聽了這話心下酸澀，劉姝也待她不錯，受寵時常常接濟他們家。

「如歌啊，姝姨從未求你過什麼，幫我照顧好璽鈺，我這輩子最放不下的就是她了……」劉姝紅了眼眶，抓住孟如歌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