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精忠報國

孟如歌有些困了，喜兒神色慌張的走到她身邊，俯身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原來今日官家少爺小姐們是要準備才藝的。」

氣氛突然沉默下來，孟如歌僵硬著抬頭看她：「驚喜嗎？我什麼都不會。」

喜兒咬著唇，她看了一眼風晚眠，小聲道：「風小姐應該有法子……」

氣氛再次沉寂下去。

風晚眠正好抬頭看過來，孟如歌五官抽搐著，風晚眠眯起眼，似乎很不解孟如歌為何要這樣。

「阿毓，孟如歌是不是又傻了？」風晚眠小聲對侍女說道。

阿毓看著孟如歌，猶豫了一會，才道：「小姐，奴婢覺得是的。」

孟如歌腦海里靈光一閃，她這才想起有傳音這種東西。

孟如歌簡單向風晚眠說明了此事，風晚眠一臉驚訝：「你不會認為我也會什麼琴棋書畫吧？」

這句話宛如一道驚雷劈在孟如歌頭頂。

風晚眠聳肩：「至少我還會跳舞，你自求多福。」

孟如歌提起墨邪的后領，擾斷他與周公幽會。

墨邪睜開一隻金瞳，不滿的「喵」了一聲。

孟如歌冷靜下來，瞄了一眼高位上的皇后。

皇后笑著對柳妍兒說著什麼，隨後便看見柳妍兒起身離開。

半個時辰后，柳妍兒一身霓裳羽衣，奏樂也換了。

她半跪在地上，低著頭：「祝娘娘千歲，年年無憂。妍兒在這為娘娘獻一曲小舞，希望娘娘喜歡。」

皇后眉眼笑開，她激動道：「好孩子，本宮一定喜歡。」

柳妍兒站起身，她垂眼，突然甩袖一個旋身，柔軟的身子隨著曲子擺動起來。

不得不說，柳妍兒的確很美。

孟如歌也不由得想為她喝彩。

一舞罷，柳妍兒再次行禮，又說了些祝賀的話，這才回到自己的席位，接過宮女遞過來的大麾，眼睛卻是看向孟如歌的。

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孟二小姐奪了魁首，想必也有讓人眼前一亮才藝，不如你且上來展示展示？」柳妍兒笑眯眯的。

孟如歌面無表情的起身，行禮，「柳小姐一曲霓裳曲著實精彩，可惜臣女不會跳。」

白卉正想說什麼，孟如歌明媚一笑：「不過臣女近來學了一首劍舞，不太精通，望娘娘多多包涵。」

孟如歌從侍衛手裡奪了把劍，在手中挽了一個劍花，沒有任何配樂，也沒有過多的裝飾，她只是在裙擺撕了一條布料，順手扎了一個英姿颯爽的高馬尾。

喜兒拿著簪子步搖站在遠處看她。

眼神充滿擔憂。

孟如歌出劍動作利落不拖沓，原本昏昏欲睡的人們瞬間精神抖擻。

他們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個畫面：女子執著長劍與敵軍廝殺，鮮血灑在她的臉頰，女子卻毫不在意，她眼神中的堅定與決絕，讓人們也不自主相信她可以殺出一片新天地。

舞調突然轉變，女子單手捂著小腹，一個又一個的敵人朝她跑來。

敵不寡眾，萬劍穿膛。

女子倒在地上，卻仍不死心地去摸不遠處的刀。

孟如歌手裡的劍發出的劍鳴，氣氛悲愴凄涼起來。

女眷們紛紛舉帕拭淚，男人們紅著眼眶，眼底隱藏著痛色。

孟如歌停下了，正如畫面中的女子安靜了。

「保家衛國，精忠報國。」孟如歌低聲道。

「保家衛國，精忠報國！」席位上的男兒們站起了起來，大聲說著這句話。

皇上從震驚里回過神來，許久，他拍手笑道：「好，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