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說過要我等
洛洛,你知道三分球表白的含義嗎?起跳三分線以外,不可踩三分線,落地三分線以內,我想與你三生三世的表白。
——鄭南煙
梁洛回家就睡了,邵雨濛因為要趕採訪,所以前腳剛踏進家門就又返回公司了。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有些口渴,梁洛摸索著下床到客廳里倒了一杯水,床頭柜上手機響了起來,抬頭看了看錶,十二點三十二分,這麼晚了,難道是邵雨濛?
放下杯子,梁洛打開燈,刺眼的光芒一下子讓她清醒了,她拿起手機盯著屏幕,是鄭南煙打來的電話,幾乎是想都沒想,梁洛迅速按下了接聽鍵。
「洛洛,你,還好嗎?」好溫柔的聲音,梁洛一聽眼淚就涌了上來,這一天的委屈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我沒事,我去了醫院,也上了葯,醫生說去的及時,所以問題不大。」
「嗯,那就好,記住一定要忌口,別偷吃,你喜歡吃的那些東西就先放一放,還有,對不起。」鄭南煙的聲音變小了,他好像躲在無人區一樣,小心翼翼的。
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最近好像總是在哭,梁洛啊梁洛,你從來都不是一個愛哭鬼,眼淚更是你看輕的東西,怎麼會就這樣了呢??
「我沒事,已經好多了,真的,你那邊還沒結束工作嗎?」
「沒有,一會兒還有個拍攝,攝影師明天一早得飛米蘭,所以今晚必須完成。」鄭南煙揉了揉眼睛,明顯有點體力不支了。
「這麼辛苦啊,那你一定注意身體啊,抓緊時間休息。」
「好,遵命。」
「你又要搗亂。」
「南煙,快點,服裝師在等著了。」是經紀人的聲音,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晚點我再跟你聯繫,掛了。」
「嗯,好。」
手裡屏幕黑了,梁洛把它丟到床邊,然後直接癱倒在被子上,已經快凌晨一點了,他還在工作,聚光燈攝影機下需要時刻保持最好的狀態,從早到晚,該有多累,梁洛想到這裡就心疼了。
想要繼續睡覺,可是卻怎麼也睡不著了,翻開微博,鄭南煙的消息鋪天蓋地,他的努力終於被人看到了,他爆紅的那部電視劇,其實就改編自梁洛的同名小說《莫等閑》,只不過很少有人知道梁洛的筆名罷了。
想過要告訴他,只是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合適的機會,告訴鄭南煙,他們是相互成就的彼此。
朦朧的睡意襲來,可是鄭南煙說過晚點會聯繫她,到底多晚呢,梁洛拍了拍臉頰,又跑到衛生間洗了個冷水臉,盡量不讓自己睡著,後來乾脆把筆記本電腦抱到了床上,一邊碼字一邊等待,凌晨兩點半左右,就在梁洛上下眼皮開始打架時,來了一條微信,是鄭南煙,他問梁洛睡了沒,梁洛半睜著眼回了兩個字,沒呢。
然後就沒了下文,等了好久,可是梁洛不敢打電話,怕打擾到他,她也不敢再犯迷糊,怕一個不小心露掉他的信息。
就這樣一邊犯困到極致,一邊等著,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再回,但還是想等,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梁洛已經支撐不住了,電腦屏幕還亮著,最後倒頭而睡時還不忘把手機牢牢握在了手裡。
我回酒店休息了,晚安!
手機一響,梁洛忽然從夢中醒了過來,緊張的盯著屏幕再三確定了是鄭南煙的微信,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然後按下了保存,扔掉了手機,放心的蒙頭大睡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洗澡刷牙,總算是活了過來,吹乾頭髮感覺真是精神煥發,窗外陽光明媚,找了幾塊餅乾充饑,然後盤腿坐下,又是美好的一天,開啟碼字生活。
有人敲門,自己沒有叫外賣啊,也沒有網購什麼東西,邵雨濛昨晚直接睡在了公司,想了一圈,還是硬著頭皮打開了門。
「你,怎麼來了?」當看到門口站著的是鄭南煙時,梁洛差點驚掉下巴,腦海里飛快的回想著自己洗了頭洗了澡刷了牙做了護膚等等一系列的出門必備工作,除了身上的衛衣牛仔褲沒有精心挑選以外,其他項目都是符合見男朋友的日常。
鄭南煙邪魅一笑,然後摸了摸梁洛的頭髮,「小傻瓜,幹嘛這副表情,不歡迎我嗎?我可是你的絕世小可愛。」
梁洛想偷笑,他的手真的很柔軟,摸在她的頭髮上像是會飄起來。
「我特意讓助理去買了你最愛的湯包,趁熱快點吃。」鄭南煙一邊說著一邊往客廳走著,看到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梁洛慌慌張張的跑過去合了上去。
「我這就吃,哇哦,好香啊,你要不要一起?」
「我吃過了,你先坐下,給我看看你腿上的傷。」鄭南煙真的好溫柔,他輕輕握住梁洛的小腿肚,然後吹了吹,其實已經好了大半,連紅腫都消了下去。
「幸好不會留下疤,否則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梁洛對不起,昨天那種情形,我真的沒辦法……」
「我知道的。」梁洛及時用手捂住了鄭南煙的嘴巴,天哪,他的唇瓣軟軟的還散發著香香的味道,一大堆虎狼之詞在腦海里盤旋。
梁洛,你不可以這樣的!
鄭南煙盯著看了好久,然後竟然,吻了上去,一瞬間,梁洛的呼吸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渾身的細胞都在瘋狂跳動。
「我吻了它們,一定會好的,我的唇有魔力。」鄭南煙開玩笑的說著,惹得梁洛心裡直噗通亂跳。
「好了,我時間不多,工作人員都還在下面等著,也不能多逗留,我跟他們說是來看以前的老師,照顧好自己,我先走了。」鄭南煙站起身子,依依不捨的準備轉身。
「南煙……」梁洛欲言又止,她的臉到現在還緋紅。
「傻瓜,只要有時間,我會再來看你的,不過可能你要等,一定要等我。」
這種等待是漫長的,遙不可及的,無休無止的,而且等待的日子裡,她不能有姓名。
「嗯嗯,我記住了。」
「乖,聽話。」
鄭南煙輕輕抱住了梁洛,只是懷裡的溫度尚存,他已經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