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拍賣會
蘇暖年在沸騰的吵鬧聲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眼前的一幕,心,跌落深谷。
富麗堂皇的地下拍賣大廳里,燈光璀璨的刺眼,衣著華麗光鮮的男人樓主近乎果露的各色女人,一排排坐在台下,接二連三的舉牌報價。
「三百萬。」
「四百五十萬。」
「……」
在這場拍賣會上,他們拍賣的不是物品,而是台上被關在籠子里的蘇暖年。
一身沒什麼布料的兔女裝,大片雪白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在她頭頂明亮的探照燈光下,耀眼誘人,挑逗著在場所有男人。
而這一道道毫不掩飾的目光讓蘇暖年羞恨交加,她寧願現在就死,也不想再承受這些讓她噁心的目光!
但卻有一道目光很不同,沒有讓她噁心的不軌,卻透著絲絲寒氣。
蘇暖年順著那道冰冷望去。
二樓巨大的落地窗后,那個男人優雅的晃著手中的紅酒杯,鮮紅的液體在他緩緩搖晃下發出一抹幽光,妖冶魅惑。
移動的光束掃過,蘇暖年半眯著眼眸極力看清他的臉。
即便是有些朦朧,也沒讓他的妖冶絕美減低一分,反而更加勾魂攝人的妖魅,在燈光掃過的那一剎那,如耀眼明珠,散發著讓人失魂的瀲灧絕美。
他慵懶的后靠在沙發上,指間夾著高腳杯輕靠薄唇,一雙鷹眸卻直勾勾的鎖著自己,距離太遠,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卻讓她覺得發寒。
蘇暖年慌亂地避開目光,無力地垂下眼瞼,體內的迷藥依舊讓她頭暈無力,而二樓那個男人赤果果的目光,更讓她有種如墜冰窖的冰冷。
特別是,如今這目光中透著侵略性的探索,凜冽的目光掃在自己身上,彷彿一雙手寸寸摩挲過她的肌膚。
這種感覺,讓她極不自在。
「九百萬,爺花這麼多錢,可不要別人玩過的破鞋,也讓爺先當場驗驗貨啊!」
台下一肥頭大耳的富商色眯眯的上下大量著蘇暖年,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這話一出,台下其他男人自也是跟著起鬨,一句比一句污穢不堪,若不是台下有保鏢攔著,只怕都已經哄上了台。
蘇暖年的臉色越來越雪白,看著他們讓人厭惡噁心的嘴臉,心生絕望,如果真的落在他們手中,真的還不如去死!
主持人依舊一臉得體微笑,不見絲毫的慌亂,顯然已經對這種情況嫻熟以對,「這位爺放心,能在這的,絕對都是原生態的處,爺不是第一次來,定是知道規矩的!」
「少拿規矩來壓爺,這小妞細胳膊細腿一副弱不經風的模樣,一看就是經不起折騰,要是爺還沒盡興她就死了,爺的錢可就白花了,爺可沒興趣奸屍!」台下頓時爆開一陣鬨笑。
台下這些表面上人摸人樣的男人中,可不少都是玩弄女人的高手,他們手上哪個沒有幾條女人的命?
而且,在這裡,幾個男人玩一個女人,玩到死的並不稀奇!
男人落在蘇暖年身上的目光更加赤果果,連二樓那道如冰的目光,溫度都又降了幾分。
蘇暖年冷冷嗤笑一聲,用儘力氣對台下大喊道:「我還看你面色蠟黃,浮腫,明顯的腎虛不足,我可不和死男人睡在一張床上!」
台下再次沸騰,男人們吹著輕佻而滿是嘲諷的口哨聲。
場面一時混亂,主持人忙讓保鏢攔下正要衝上台的肥富商,開始繼續拍賣會。
價格抬到九百萬,就無人在加,主持人三次確認后,一錘定音!
台下錯失美人的一片唏噓遺憾,而抱的美人歸的肥富商一臉的自豪得意,催促著人趕緊把美人送到他在三樓的包房。
他今晚一定要玩死這個讓他淪為笑柄的小賤人!
蘇暖年那一聲大喊用盡了力氣,迷濛中聽到錘音后,在絕望中又昏了過去。
台下昏暗角落處,蘇倩看著蘇暖年被人從籠子里抬了出來,戴上手銬腳鏈,被肥富商的保鏢架著上了往三樓套房的電梯,才滿意的拿著支票離開。
電梯剛到二樓便停了下來,門打開,一個妖冶絕美到讓男人都驚艷的男人。
………………
昏暗的包房內的真皮沙發上,蘇暖年昏昏沉沉的緊閉著眼,唇瓣突然敷上一片冰涼,一股辛辣液體湧入口中,嗆得她一陣咳嗽,嗓子火辣辣的發燙,意識漸漸清明,眼前一片昏暗。
手上和腳上的鏈子被去掉,房內響起清脆的落地聲,一隻冰涼的手掌在她肌膚上遊走,讓她被不禁發寒戰慄。
回想起昏迷之前拍下她的肥富商,這觸感讓她極度厭惡噁心,「別碰我,你們這是犯法的……唔……咳咳……」
唇被堵上,又一股辛辣湧入口中,這是一種她從未喝過的酒,極辣,嗆得她喉嚨如著火一般火辣辣的疼。
「要我幫你報警嗎?我倒想看看在中海有誰敢管我的事!」男人低沉磁性得讓人不禁失魂的嗓音在耳邊散開,似輕語喃呢,內容卻張狂冷傲而又冰冷。
犯法?呵呵,這丫頭還真是天真的可愛,難得讓他遇到一個覺得有趣的女人!
他冰涼的手指一路流連到她臉頰,輕捏一下,迫人心底的寒意讓蘇暖年寒毛悚立。
她驚慌到極點,並沒察覺到這男人的聲音不對,只顧奮力掙扎,沒了手銬的雙手毫無章法的揮動著。
「啪!」的一聲,蘇暖年獃獃的停下動作,手心一片發麻,察覺到男人散發的冷氣越來越冰寒,倒吸一口冷氣,心沉落到谷底。
她這下死定了!
她聽過這些男人手裡死個女人,就跟拍死個蟑螂一樣簡單,對一個打了他臉的女人,下場只怕連死都是奢侈的!
空氣自男人周身寸寸凝結成冰,壓抑得讓人窒息。
「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能放了我嗎?」蘇暖年小心翼翼的屏息道,水澤閃閃的眼眸滿是驚慌。
昏暗中,男人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笑容,眸光卻陰寒如冰,掠過一道邪佞。
「我能。」
蘇暖年不可置信的呆楞住,懷疑自己是不是神經極度緊張出現了幻聽,可身上的男人已經放開她,起身站立,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