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學習射箭
諸葛亮熟讀兵書一年之後,已8歲了,一天,諸葛珪問他:「儒家六藝是什麼?」
孔明回答:「禮、樂、射、御、書、數。」
諸葛珪說:「射之一藝,排在六藝中的第三位,說明它很重要,射,就是射箭,孔子本人既會趕馬車,又會射箭,他教給學生子路的第一課就是射箭。」
諸葛亮會意,說:「父親,你是不是想教我射箭?」
諸葛珪說:「對,連孔夫子都會射箭,你怎麼能不學會射箭?從今天起,我就教你射箭,你以後一定要超過孔夫子。」
諸葛珪是文官,也是武將,他在自家的牆壁上懸挂著劍和弓箭,他從牆上取了一根弓,帶著幾支箭,就帶著諸葛亮出門了。
父子二人到了門外。
門外有一片平坦寬闊的場地,地上長著一棵楊柳,青枝上掛著的綠葉像銀飄魚似地晃動。
父子二人站在平地上,距離那株楊柳約百步之遙。
諸葛珪拿著一支箭,給諸葛亮看,說:「這就是箭。當年,黃帝和蚩尤在涿鹿大戰,黃帝使用了大批弓箭,才得以戰勝蚩尤。可見,箭的殺傷力很大。」
諸葛亮說:「父親,我一定要學會射箭。」
諸葛珪指著箭身,說:「我先教你認識箭,箭是由箭頭、箭桿、箭羽組成,箭頭多用鐵制,頭尖銳,形狀多種多樣,有的是三菱形,有的是圓錐形;箭桿用木杆或竹桿製成;箭羽用鳥翅製成,夾在箭桿尾端,使箭在飛行中保持平穩,這樣才能射中目標。」
他教完諸葛亮認識箭之後,站得筆直,左手持弓,右手將一支箭搭上弓弦,對諸葛亮說:「你看著我,我告訴你射箭的要領,第一步搭箭,把箭搭在弓弦上,箭尾朝自己,箭頭向前;第二步扣弦,用右手的食指,中指及無名指扣緊弦;第三步開弓,用力將弓拉開;第四步瞄準,將眼,準星和目標連成一線;最後是脫弦,即右手三指迅速鬆開,把箭射出去。」
諸葛亮把父親的動作一絲一毫全看在眼裡,把父親的話全記在心裡,說:「父親,我看得很清楚,全記住你的話了,你射一箭,示範示範吧。」
諸葛珪眯著一隻眼,仔細瞄準百步之外的一片楊柳葉,說:「亮兒,記住,射箭的最高境界是百步穿楊。」
諸葛亮凝神斂氣地看著父親,說:「你射出一箭吧。」
「中!」諸葛珪輕喝一聲。
這一聲出,他將弓弦一松,搭在弓弦上的箭向百步外的一片楊柳葉,飛射而去。
嚓,一箭飛近楊柳,正中那片他要命中的楊柳葉,葉片被射穿,掉落到地上,箭也隨之而落。
諸葛亮發出一陣歡呼:「射中了,射中了,果然是百步穿楊。」
諸葛珪把弓和一支箭交到諸葛亮的手裡,說:「你根據我教給你的要領,好好練習。」
諸葛亮接過了弓箭,讓自己的小小身子站直,站在起點射線上,左手持弓,兩腳拉開而立,與肩同寬。
這是父親教給他的動作要領。
嗣後,他左手持弓,右手把一支箭扣在弓弦上,右手的食指,中指及無名指,緊緊扣弦,作出預拉的姿勢。
他的眼光由弓弦上的箭出發,瞄準了百步外的那棵楊柳上的一片綠葉。
諸葛珪見兒子很快就掌握了自己所教給他的動作要領,非常興奮,大聲催促:「好了,放箭,放箭。」
諸葛亮鬆手,弓弦一彈,毫不客氣將一箭彈出。
嗖,一箭離弦,卻射偏了,不僅沒有射中那片柳葉,連粗大的柳樹也沒有射中。
這一箭,射到柳樹之外。
恰好,一位年老的農夫戴著斗笠,從柳樹邊經過,嗖,那射偏的一箭射到他的斗笠上,將他的斗笠射飛。
老農站住,看見了諸葛亮,大聲呵斥:「喂,小鬼,你怎麼這麼調皮?居然射跑了我的斗笠,幸好我戴著斗笠,不然,你的箭就射中了我的頭。」
諸葛珪離開諸葛亮,走到斗笠飛落的地方,撿起它,返回到老農身邊,斗笠上還插著一支箭,他從斗笠上撥出箭,斗笠上留下一圓圓的洞眼。
斗笠微微破損。
諸葛珪把斗笠交給農夫,說;「犬子第一次射箭,不熟練,誤中了你的斗笠,一頂斗笠多少錢?我照價賠償。」
老農接過斗笠,見斗笠還能戴,就說:「算了,不用你賠。」
諸葛亮也跑過來,向老農道歉:「老爺爺,對不起,是我射中了你的斗笠,家父要賠錢給你,你不能不要。不然,就是陷我於不義。」
哈哈哈,哈哈哈……老農笑了,說:「好,賠錢,賠錢,賠一頂新斗笠的錢。」
結果,他拿著那頂還可以戴的斗笠,帶上諸葛珪賠償給他的足以購買兩頂新斗笠的銀兩,樂呵呵地走了。
諸葛珪等老農一走,就撫摸著諸葛亮的頭,說:「第一次練習難免失手,這很正常,要練成絕世射箭術,需要長年反覆練習,你從頭再來。」
說著,他又給了諸葛亮一支箭。
諸葛亮拿著弓箭,站到了距離楊柳大約一百步遠的地方,再次開始練習射箭。
諸葛珪提醒說:「孩子,要抓住三點一線,什麼是三點一線?你的目標是百步外的一片柳葉,柳葉,箭頭,和你的眼睛這三點要在一條直線上,你只有這樣把箭射出去,才能百發百中。」
孔明把一支箭,搭上弓弦,按照父親所說的三點一線的原理,將箭頭方向對準了百步外的那片柳葉,眼睛盯著它,心裡數著開始射箭的時間,一,二,三,射,一箭射出……
很遺憾,這一箭的射程不夠,箭在楊柳樹前十多步遠的地方,就掉落到地上。
諸葛珪心平氣和地說:「射箭的技巧在於快,准,狠,狠就是要用力,用力,用最大的力量把箭射出去,力越大,箭越快,假如你的前面不是楊柳,而是敵人,你會怎麼樣?你會拚盡全力,所以說,射箭的最高境界是瞬發,連一秒鐘喘息的機會也不要給予敵人。」
諸葛亮認真地點點頭,說:「父親,我明白了。」
就這樣,諸葛亮每次出手都會得到父親的一次教導。
時間在練習射箭之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覺過了20多天,在諸葛亮練習射箭的第28天,他站在每天站立過的地方,向百步之外的一片柳葉,猛然射出一箭。
嗖,一箭破空之聲響起,光芒一閃,銀箭像閃電,直射百步外的那片柳葉,嚓,正中柳葉的中心。
柳葉被射穿了!
柳葉被射穿了!
諸葛亮在平地上歡呼著,自己終於練成了百步穿楊的箭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