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聰明的魚頭

現代國家機器開動起來的效率自然不必多說——也就是僅僅半天的功夫蘇凡的老底便被查了個清楚。

雖然最開始的時候調查人員並沒能將蘇凡和人魚對應起來，但很快，隨著蘇父蘇母的個人關係的調查…蘇凡失蹤並且隨後老兩口便帶著一個漂亮小姑娘去了他們在青蘿山所擁有的房子的事情便使得調查向著真相邁進了一大步。

隨著越來越多情報和細節的拼湊，雖說分析部分無法確定蘇凡能力的諸多細節，然而……人魚高度疑似與失蹤人口蘇凡有關的猜想還是被列入了首要調查的方向。

大約四十名相關的特勤人員也悄悄潛伏在了蘇凡家周圍，並且青蘿山那邊也有人過去試圖從那邊找出些情報來。

這邊。

對於一切毫無察覺的蘇凡正爽著呢——遊戲、電影、刷APP、看小說……躲在家裡飯來張口的生活不要太爽！

正所謂「樂極生悲」！

就在她無意間暴露的第三天傍晚，正趴在床上玩手機的某鹹魚在聽見門口有「送快遞」和老媽開門的聲音后僅僅兩秒后……一張明顯是黑科技的的大網便將她死死罩住，在她本能掙扎的第一時間：一道高壓電流便差點讓蘇凡成了電烤魚！

「你MD！」蘇凡昏過去之前唯一的念頭。

……

在麻醉狀態中被不知運送到了什麼地方后蘇醒過來的蘇凡心中「咯噔」一聲，順便還想起了高譚市的戈登警長、蝙蝠俠、小丑和小丑女……

『話說回來，我似乎最近越來越跳躍了呢？思維方式也和原來似乎不太一樣了……難道說變身成不同妖怪的次數越多這種情況就會越嚴重么？』難得因為人身監禁而靜下來有時間思考的蘇凡想著。

隨後審訊室的門打開了。

一男一女兩個人前後走了進來，蘇凡扭頭看向側面牆壁的巨大鏡子：意識到那是犯罪電影里常見的單面鏡——此時此刻那面鏡子的背後一定站著許多人吧？

兩人坐在桌子另外一端。

蘇凡看了看自己被銀閃閃的鋼製鐐銬固定在審訊椅上的牢固程度，放棄了反抗的念頭。

事實上。

就算沒有手銬、審訊椅這些東西她也沒什麼信心，畢竟之前只是個普通人，現在人魚這個變身的能力也不怎麼適合戰鬥。

倒是之前變成的「星星」可以直接走出這裡。

『看來只能等以後有合適的變身再逃走了。』

「你叫什麼？」對面的女人率先開口道。

蘇凡看了對方的樣子，有些普通，一頭黑髮在腦後紮起來搭配著黑色的OL服裝倒是有些幹練。

只是……

蘇凡保持著沉默，一雙藍色的大眼睛看著對方，神態無辜。

看她這副樣子，男性審訊人員嘆了口氣，在文件夾上勾選了什麼讓蘇凡有些好奇，不等她開口詢問，對方便說道：「在異常事物中你只是一隻普通的人魚——雖然亞洲海域內的原生族群已經滅絕……不過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大西洋人魚族裔吧？」。

蘇凡：「……」

男人等了幾秒鐘蘇凡的反應，然後繼續說著：「說吧，你是怎麼迷惑那蘇XX先生和XX女士，並且寄居在他們家裡的？有什麼目的嗎？只是好奇？」。

蘇凡眼神閃爍了一下：她意識到對方似乎抓錯了重點，並且似乎還有許多事情並沒搞清楚。

那麼……自己似乎可以利用這一點！

她斟酌了一下，開口問到：「你們……會怎麼處理我？」。

見蘇凡開口，兩個審訊人員的表情不變，然而男人摩挲著文件的手指發生了細微的停頓而女人原本緊繃的腰部肌肉也因為瞬間的放鬆而產生了一些細微的高度變化。

蘇凡注意到了這點。

她發現自己的魚頭似乎還挺聰明的。

男人的眼睛在某一個瞬間向單面鏡那邊移動了些許，雖然細微可還是被對面一直盯著兩人看的蘇凡發現了。

「做不了主嗎？我希望和能夠做主的人直接談話。」蘇凡向後一靠，老有神在。

兩人正要說些什麼似乎耳麥中傳出了一個聲音，隨後兩名審訊員起身離開了這間屋子，一分鐘后。

一位端著超大號不鏽鋼咖啡杯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這個兩鬢斑白、戴著大塊透明邊框眼鏡片、穿著白大褂的老男人顯然地位不低，蘇凡視力極好看到對方的胸牌便好奇的問好道：「你好……C博士。」

她歪了歪腦袋：「你為什麼不用真名？華夏沒有C這樣的姓名吧？」

「呵呵。」C博士坐了下來，笑道：「從這個世界誕生起……不，也許是誕生前便存在著許多現今人類還無法理解的超自然事物，有些是某種現象——就像古代人無法理解打雷下雨並且將之歸結為某種神明操縱的偉力；有些是像你這樣稀有的、未見諸於普通生物學範疇內的超自然生物；也有些可能只是一把讓人昏睡的椅子、一扇不知為何能通向天堂的廁所門、當然……也存在著僅僅知道姓名和樣子就能將人殺死的筆記本。」

C博士伸了個懶腰，似乎非常隨意的樣子：「所以啊……在組織內部真名也是保密條例之一。」

「那麼，小人魚——你做好準備了么？接下來的對話將決定你下一步的去處——是長期關押、解刨研究……甚至是和我們合作的自由身份。」C博士的語氣忽然嚴肅起來。

解剖？！

蘇凡打了個冷顫，想起了她特別愛吃的三文魚。

『尼瑪的！我自己是人類時還不覺得，如今變成異類了怎麼忽然覺得人類這麼兇殘？應該說不愧是恐怖直立猿嗎？』蘇凡悄悄的捏了一把汗。

她努力裝作不甚在意的樣子：「嘻嘻，好吧……那我就認真的回答你吧~」

「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會出現在華夏、並且以什麼方式寄住在蘇先生家裡？」

「我游來的，以什麼方式……我是他們兒子的女朋友？！」

C博士眯了眯眼睛：「第二個問題，你都具有什麼能力——這個問題雖然我們有所掌握，但我還是希望確認一下。」

『這就是告訴我不要試圖隱瞞咯？不過我又不是這世界上天然的人魚哪裡知道它們都有為什麼能力？』蘇凡心裡吐槽完了便回答道：「會變成人魚算嗎？只要有水就會變成人魚尾巴，能夠在水裡呼吸，力氣比人類大一點點……大概只有這些。」

「最後一個問題。」C博士喝了一口咖啡，推了推眼鏡的橫樑：「你願意幫助我們做些事情嗎？以契約的方式。」

掙扎了快半年，好歹是活下來了。本想開個新ID重新開始，可看到幾次請假時你們的留言怎麼也捨不得了……

感謝與你們相識一場，書成不成且不在意，人卻不想莫名離散了。

我回來了……（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