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沈總,你想多了
「沈斯,我看知畫陪我待在一起也無聊,不如你帶她出去散散心。」
「媽!」沈斯皺了皺眉,惜字如金地吐出幾個字,「我去談正事。」
「談正事怎麼了?」江若朝喬知畫使了一個眼色,繼續和沈斯說,「知畫這麼聰明的女孩子,去了一定對你有幫助。」
沈斯目光壓向喬知畫。
她心虛地扭過頭,笑著推諉,「伯母,這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我說合適就合適。」江若一錘定音。
沈宅外。
沈斯站在奧迪旁邊,目光幽深地盯著眼前的喬知畫。
喬知畫咬了咬唇,「你這樣盯著我做什麼?」
沈斯仍然不說話,目光里含著細細的打量,彷彿在問她,還有什麼花招儘管使出來。
喬知畫臉蛋紅了又紅,想要辯解,目光瞥過沈斯。
借著沈家院子里透出來的暖黃燈光,他的臉掩藏在重重黑暗中,忽明忽暗,明時,如同漫天星辰,暗時,如同汪洋大海。
她咽了咽口水,深深地覺得,辯解並不是一個好方法。
夜風,帶著絲絲涼意,吹起她寬鬆的裙擺,她毫無徵兆地向前一步,掉入沈斯的懷抱。
鼻尖,屬於他的味道湧入,淡淡的青草香,帶著他胸膛滾燙的溫度,像是一劑迷藥,將她迷得只想沉淪在他的懷抱之中。
沈斯的手僵在半空之中,幽深的目光落向懷裡的嬌軀,失了白天的清明,像是添了一絲慾望。
「放開。」
「不放!」喬知畫耍無賴一般,將臉深深地埋進他滾燙的胸膛。
他暗暗皺了皺眉,視線落在緊緊攬在他腰間的小手,正柔弱無骨地四處煽風點火,眼皮一跳,終是忍不住親自將那雙不安分的小手親自捉出來。
喬知畫抓住時機,腳微微踮起,無比準備地襲向沈斯的唇。
涼涼的,很軟,軟到她忍不住咬上一口。
然後,她真的大膽地咬了一口。
感受到懷裡人的大膽舉動,沈斯渾身一僵,清冷的眸子徹底亂了分寸,染上濃墨重彩的慾望,惡狠狠地盯著喬知畫,像是要將人一口吞下,拆吃入腹。
「喬知畫,鬆開。」
這幾個字幾乎是從沈斯的牙縫裡蹦出來。
喬知畫反射一般地收緊了手裡的動作,機會可是稍縱即逝,她才不會傻到放過。
俗話說得好,不想吃老鼠的貓不是好貓,不想吃沈斯的喬知畫就不是喬知畫了!
沈斯眉頭直接擰成了川字,真是好樣的,在外面到是學會一手勾引男人的手段。
下一秒,一股大力忽然襲向她,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沈斯抱著轉了一個圈,直接狠狠地抵在奧迪的車頭前。
而他,雙手撐在她的腰旁,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唇已經狠狠地封住了她的櫻唇。
他的吻帶著懲罰的味道,用力地攪弄著她的口腔內壁,像是狂風暴雨突然襲來,絲毫沒有半點憐惜。
喬知畫被動地承受著這個吻,她感覺胸腔里的空氣一點一點被眼前的男人壓榨乾凈,而他根本沒有絲毫要放過她的意思。
手,揪緊了潔白如雪的襯衫,揪出道道摺痕,像是在控訴主人不懂的憐香惜玉。
就在她以為她要窒息的時候,沈斯終於放開了她。
喬知畫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剛才那一吻,彷彿是一個夢境,讓她現在都反應不過來。
沈斯吻她了?
他真的吻她了?
然而下一秒,沈斯特有的清冷嗓音卻將她打回了原形。
「喬知畫,憑你這吻技還想勾引男人?」
特有的嘲諷味道在夜色中瀰漫開來。
喬知畫心底只想對著這張俊臉狠狠地來兩拳,然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制住翻江倒海的怒氣,微笑,「我看沈總剛才不是挺享受?」
沈斯聽見她的話,不怒反笑,俊臉緩緩地靠近身下的喬知畫。
「你想做什麼?」喬知畫心底警鈴大作,渾身緊繃,像是一隻炸毛的貓。
誰知,沈斯的唇直接貼在她的耳旁,「也不知道某人刻意來我家,是什麼居心,你覺得呢?」緊接著,耳旁傳來低低的笑聲。
喬知畫再一次紅透了臉,她瞧見沈斯戲謔的笑容,以及洞悉一切的目光,心底憤然。
「我只是很久沒來看沈伯母,給她帶一條絲巾而已,你想多了!」
「我想什麼了?」
「誰知道你想什麼了,你那一肚子壞水,我才不想知道!」喬知畫一把推開沈斯,往外走去。
「喬知畫,這裡晚上可沒有公交車或者計程車。」
身後,沈斯涼涼的嗓音響起。
喬知畫腳步一頓,她剛才光顧著在心底罵沈斯了,抬頭一看,四周路燈燈光微暗,莽莽的山林猶如張開大嘴的野獸。
她害怕地退後一步,繃緊了神經,正欲返回沈家,讓沈伯母派人送她回去。
黑暗中,突兀地傳來一聲聲響。
喬知畫再也崩不住,直接轉身,像是無尾熊一樣緊緊地掛在了沈斯的身上。
「……」
「下去。」
「我怕!」喬知畫神色驚恐,臉蛋變得慘白,可憐兮兮地瞄了一眼沈斯的冰山臉。
沈斯瞧見她的模樣,本欲將人扒下來的手,停在半空之中,神色不耐地看向遠處,原來是一隻黑貓。
「沒事了,不過是一隻貓。」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最終輕輕的貼在她的後背,緩緩安撫。
她仍然緊緊地窩在他的懷裡,臉蛋深深地埋進他的頸窩,呼出來的熱氣,時時撩撥著她的神經。
沈斯的目光不動聲色地移動著,順著她天鵝一般的脖頸,隱約可見她毫無保留地貼著他的柔軟,內心無端升起一股燥熱。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喬知畫的嘴角偷偷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用她平生覺得最溫柔的聲音顫抖著說,「沈斯,我好怕!」
「……」
沈斯眉眼一跳,頓時清醒過來,心底驚覺竟然差點上了她的當,這個認知讓他很不爽。
見安慰卻遲遲未到,她不解地抬頭,卻被一隻大手直接扒了下來,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