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突發意外
他哪裡是為了她,明明是為了他自己。
衝出酒店,她直奔機場,買了最近一班航班回國。
窩在位置上,喬知畫閉著眼,今天發生的一切腦海里慢慢地回放。
幸好閉著眼,要不然,定然會丟臉地流下眼淚。
一個是她最愛的偶像,一個是她最愛的男人,一股從所未有的寂寞突然襲擊了她,讓她覺得整個人空落落的。
「喬小姐!」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喬知畫睜開眼,一張熟悉的俊臉躍入眼帘,「李飛逸?你怎麼在這裡?」
「我回國有些急事,沒想到就碰到你了,怎麼這麼快就回去了?」
喬知畫不語,臉上露出幾分落寞。
李飛逸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問錯話了?」
「不關你的事情。」
喬知畫再次閉上眼,她現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酒店裡,沈斯回到喬知畫的房間,身後站著江遠。
「怎麼回事?」
「喬小姐剛才要去找您。」
沈斯眉頭一皺,「找我?」
「回來后,喬小姐情緒很不對,我怕是我攔了適得其反。」江遠急忙補充道,「沈總,喬小姐的方向,應該是奔機場去了。」
「我知道了。」
「糟糕,李飛逸好像也是今天回國,不會這麼巧撞上了。」江遠暗暗打量了一眼沈斯黑沉的臉色,立馬噤了聲。
飛機上。
喬知畫緊皺著眉,小臉冒著涔涔冷汗,手緊緊地捂住腹部。
「喬小姐,你怎麼了?」
李飛逸發現了她的異樣,關切地探過手。
從夢中驚醒,喬知畫本能躲開他的手,警惕地問,「你想做什麼?」
李飛逸在心底默默地嘆了一口氣,眼下,剛剛有起色的關係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這是溫的蜂蜜水,你若是覺得難受,喝了應該會好點。」
眼前的杯子,冒著淡淡的熱氣。
喬知畫表情一松,接過水,淡淡地道了謝。
從昨晚醉酒到今天,她沒吃任何東西,現在,胃好像有把刀子在攪,難受得緊。
「喬小姐,若是有心事,說出來會好一些。」
說出來嗎?
她喬知畫,即使腳下被玻璃扎的鮮血淋漓,面上仍然可以燦爛的微笑,她憑什麼要對他說?
喬知畫咬了咬唇,心底酸澀極了,唇微微動了動,隨即勾起一抹弧度,「謝謝你,不過我沒什麼事情。」
見她不欲多言,李飛逸也沒有多提,飛機一路到岸,
李飛逸跟著喬知畫身後,剛才從VIP口走出,一大堆早早等在機場的娛樂狗仔立馬像惡狗撲食一般,拿著相機開始咔咔作響。
喬知畫神色一慌,身旁卻有一隻大手,將她拉到身後。
「請問你和喬小姐同游日本,是確定了戀愛關係嗎?」
「你的全城熱戀,是寫給喬小姐的表白曲嗎?」
……
話筒瘋狂地直往李飛逸的臉上湊。
李飛逸給了喬知畫一個安心的眼神,面前媒體,「我和喬小姐純屬於工作關係,這次日本之行是為了工作,至於工作內容,暫時不方便泄露。」
喬知畫有些出神,她突然發現,李飛逸很高,她只堪堪到他的肩頭。他的肩膀很寬,將那些媒體全部擋在外面。
這時,前來接機的工作人員趕到,從圍的水泄不通的人群里硬是開出一條通道,護著兩人去機場外面的保姆車。
一上車,李飛逸立即鬆開了喬知畫,歉意地看著她,「剛才,情急之下……」
喬知畫笑著搖了搖頭,「沒關係,剛才若不是你,我還指不定怎麼辦。」
按照她的脾氣,這群記者根本討不到好,不過她畢竟沒有應付的經驗,難免吃虧。
「剛才在飛機上,我並不是故意提起,希望你別介意。」
保姆車飛速行駛在路上,前方,是一個十字交叉路口。
喬知畫正要開口,李飛逸突然驚恐地直接接將她撲倒在座位上,伴隨而來的是他焦急的一聲大喊——小心!
緊接著,整個車身狠狠一震,一股巨大的衝力讓她撞上眼前這堵灼熱的身軀。
眩暈中,她似乎聽見旁邊玻璃渣碎裂的聲音,以及身上人明顯加重的抽氣聲。
「李飛逸,你怎麼了?」喬知畫慌亂地察看身上人的傷勢,眼見著沒有流血,她才緩緩鬆了一口氣,想要起身。
「別動!」
一聲低喝襲來。
喬知畫手上一愣,目光觸及他的臉,一片蒼白,額角冒著涔涔冷汗,他受傷了!
低頭,正好對上李飛逸琥珀色的眸子,正灼灼地看著她。
狹窄的空間里,瀰漫著他身上的松柏香,他的臉和她的臉距離不過一寸,這姿勢,真是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喬知畫急忙偏過頭,見到他搭在靠背上的手,心底一暖,這個時候,仍然不忘記為她撐起一個空間。
「飛逸,你沒事吧!」
從另一輛車下來的經紀人,急忙打開車門,上前察看情況。
「我沒事。」
李飛逸報了一聲平安。
「謝天謝地!還好你沒事!」經紀人鬆了一口氣,怒氣沖沖地說,「明明是紅燈,旁邊的車沒長眼睛嗎?飛逸,你放心,我已經報警了,絕對不會放過那個肇事傢伙。」
旁邊就是醫院,救護車很快就來到現場。
等醫務人員來幫忙,她這才發現,他的後背的肩膀上扎進一塊尖銳的玻璃,血從肩頭咽開,幾乎蔓延了大半個背部。
難怪剛才他動不了,明明這麼痛,他卻一句話都不說。
喬知畫擔憂地跟上了救護車,半是感動,半是責怪,「這麼嚴重,你還說沒事!」
「真的沒事。」李飛逸因為肩膀上的傷,只能半躺著,笑著看向喬知畫,「你在擔心我?」
「你還好意思說!」喬知沒好氣地說,「剛才誰要你護著我的,萬一你小命沒了,我可賠不起。」
「我才不要賠……我自願的。」
「……」
喬知畫看著他那雙真誠的眼睛,想說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到了醫院,一系列的檢查下來,除了輕微的腦震蕩外,只是肩膀那一處傷。
「怎麼樣?」喬知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