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終於哄回來了
「對。」邱SIR顯然是興起:「國仁說了這麼多,說到點上了,女人就是這樣,一旦她接受了你,其他什麼她都無所謂了。」
「是啊。」江凱山取過戒指打量了一番:「我同意大家說的,正好趁著我結婚氣氛和樂,你要趁機去哄哄她,千萬不要錯失良機。」那枚戒指被牢牢塞進了古飛的掌心。
古飛拿起戒指看了又看,縱然心中有所忐忑,也只能搏一把:「好,我明天盡量爭取,不辜負大家的好意。」
「這就對了嘛,來來來,乾杯!」國仁又再度率領大家舉起酒杯,在空中做出了一個響亮的碰撞。
宣宅——
時間已經很晚了,但是葶君毫無睡意,看書也看不進去,聽音樂也心不在焉,索性下了床翻身走出房間。
客廳里,宣傑正在邊看電視邊和素玉通電話,看見姐姐走了出來,連忙對電話那一頭道:「待會再說啊。」一回頭:「姐,你怎麼出來了,睡不著嗎?還是我電視聲音開太大了?」
「噢,不是,我只是出來走走。」「小心睡不著有黑眼圈,明天你還要做伴娘呢!」宣傑站起身:「牛奶助眠,姐我去幫你熱杯牛奶。」「不用了小傑。」「放心吧,很快的。」宣傑一溜煙進了廚房,開了冰箱取出牛奶,撕開了牛奶口,忽然——
只聽到叮咚一聲,一樣物件應聲落在了桌上:「這是什麼?」宣傑疑惑地拿了起來:「戒指?冰箱里怎麼會有戒指?」
「戒指?」葶君像被電擊了一下,迅速衝進了廚房,取過宣傑手上的戒指看了又看,那戒指不是其它,正是古飛送給自己的那一枚,葶君頓時欣喜無比,對著戒指說道:「原來你在這裡啊。」
宣傑問道:「姐,這戒指,是不是飛哥送你的?」但是怎麼會出現在冰箱里呢?葶君回憶一下,一定是之前從冰箱拿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手指被帶了一下,那一枚本就大出手指尺寸許多的戒指就被掛在了牛奶盒上,這盒牛奶恰巧又被放在冰箱最裡層,如果不是宣傑取牛奶出來,恐怕還要再過一些時間這枚戒指才能被發現!
「天意。」葶君攥著戒指喃喃自語,對宣傑說道:「小傑,真是謝謝你。」「我也沒做什麼啊。」宣傑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
葶君迅速將戒指重新戴回到自己手指上,對宣傑說道:「這次不需要這杯牛奶,我也可以睡個好覺了。」宣傑點點頭,雖然不明白事情的細枝末節,但是看到姐姐這麼高興,那就一定錯不了!
婚禮當天——
江凱山和曲欣茹的婚禮採用的是西式自助形式,所以到場的賓客都比較自由沒有拘泥於桌椅之間,三三兩兩的人群聚集在一起聊天品酒,愜意輕鬆。
化妝間里,曲欣茹則興奮又忐忑地擺弄著婚紗,她望著鏡中漂亮十足的自己,自戀地轉了一圈又一圈,身邊的化妝師造型師則像她的跟班一樣一直在擺弄著她的各種細節,唯恐出了任何瑕疵對不起自己的職業。
相較而言,坐在一邊的葶君就顯得好伺候很多,她今天穿的就是曲欣茹那天精心為她挑選的白色長裙禮服,佐以珍珠項鏈和珍珠耳環,長裙質地優良剪裁合體,將葶君前凸后翹的身材凸顯無疑,長發做成大波浪,一半挽起做成髮髻,整個人顯得貴氣而優雅。
此時她手捧著捧花坐在椅子上發獃,曲欣茹臭美了半天發現葶君沒有迎合她,於是喚了一聲:「葶君,你這個當伴娘的,怎麼不來幫我看看,怎麼樣,我這樣合不合適,好不好看?」
葶君回過神來,捧著捧花走到曲欣茹身邊:「已經很美了,你還不滿意嗎?」「你這個伴娘啊,不要心心念念地只惦記我的捧花哦知不知道?」「你又在嘲笑我?」葶君嗔怪道,曲欣茹正色下來:「你戒指也找到了,心結也打開了,你和古飛就沒事了,還有什麼好讓你發獃的?」她不知道,葶君現在發獃的原因在於,要怎麼樣將那一枚戒指交給古飛呢?
如果堂而皇之地走過去拿給他再讓他給自己,那不是太可笑了?讓第三者遞送,好像也不合適,真是一項讓人撓頭的難題。
正廳——
古飛將江凱山歪掉的領結調正,又梳理了一下他起皺的白襯衫:「當新郎了,什麼都要注意,尤其是形象。」「謝謝。」江凱山還是關心古飛:「你和MISS宣聊過沒有?」
「還沒來得及見到面,她們女生那邊直接就去化妝室了。」「我提醒你啊,MISS宣可是個好女孩,你可千萬要在今天抓住機會和好,別讓自己後悔。」「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對的。」江凱山欣慰點點頭。
今天的婚禮現場還到了不少江珊的書迷,紛紛找江珊簽名,江珊正給讀者們簽字的時候,忽然她好似感應到了什麼似的,簽完其中一個人之後她就匆匆放下筆,沿著她感應到的方向尋找過去,顏強發現了她有點異常,拉住江珊:「你要去哪?」「噢,我要去一趟洗手間。」她掩飾住自己的意圖,顏強叮囑道:「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早點回來。」「好。」
江珊匆匆離開婚禮大廳,因為她感應到了江樺的位置,她知道江樺一定來到了這裡!
她循著自己的感覺走,一路找到了洗手間,江珊走到了一間緊閉的洗手間門前,直覺告訴她江樺就在這裡面,她敲了敲門:「小樺,你是不是在裡面?」緊閉的門裡突然傳出一些響動,門緩緩被打開,站在門後面的果然是江樺,她一把拉過江珊,將她重新拉進了門內復而再關上門。
「姐姐。」江樺握住了江珊的手:「我一直在暗中觀察你們,我知道今天是弟弟的大婚對不對,我想來參加弟弟的婚禮,他從出生到長大我都沒有見過他,我好想祝福他!」
江珊問道:「你既然一直都在暗中觀察我們,為什麼不來找我們呢?」江樺臉色一凝,語句吭哧了起來:「因為……因為……」「因為你殺人了對不對?」江珊一語道破江樺的為難:「你為什麼要殺人,殺人是要坐牢是要償命的,你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你為什麼要殺人呢?」
「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我也不想的。」江樺的情緒似乎有些異常,江珊搖頭道:「到底什麼事逼不得已,你一直不肯告訴我你在做什麼工作,你也一直不告訴我你在哪裡工作,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你是不是就是因為你的工作把程明輝殺了?」
警方已經將程明輝的社會背景調查的清清楚楚,身為江凱山的親姐姐,又起初被當做嫌疑人的江珊,自然了解得清清楚楚:「你在他手下接客對不對,你根本很少有人身自由,所以你來找我的機會也少之又少,可是你為什麼不同我說呢,你說了我就會幫你的。」
「我想說的!」江樺哭訴:「我一直受他的控制,他一直逼著我接待各種男人,我不服他就打我就罵我,他會斷掉我所有的經濟來源讓我沒辦法活下去,直到我找到了你,我想同你說的,但是他又威脅我說如果我一旦逃離他,他就會對你下手,他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相信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
江珊很了解從事這種行業的男人他們往往有成百上千種方式控制住自己底下的這些女人,江樺也許遭受了更多江珊想象不到的苦難,也許是裸照,也許是毒品,又或者是最基本的錢財控制,對於已經與社會脫節喪失了她本該有的社會溝通能力的女人來說,經濟的控制也不失為一種控制手段。
這些江珊可以明確感覺到,因為她在和江樺的溝通聊天中,明顯能感覺到江樺的心智還如同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子一樣,這讓江珊更加心疼江樺,也更想要去保護她!
如果江樺能夠有足夠的判斷力及早告訴江珊她所遭遇到的事情的話,也許這些事情都可以避免,但是如果從江樺遭遇和經歷,從江樺的角度去看待問題判斷問題的話,誰也不敢說自己就能及時做出正確明智的決定!
「程明輝到底對你幹了什麼,你為什麼要殺了他?」「我要求他放了我,我說這些年我幫他賺得夠多了,可是他根本不想放了我,他還預約了黑人,要我陪那個黑人,我做不到,姐姐我真的做不到,我說我做不到的時候他又打我,他每次打我打得都很狠,他打完我之類打累了就去洗浴室洗頭,我就走到洗浴室門口,看他趴在洗手台前洗頭,我也不知道我哪來的勇氣和力氣,我抓住他的頭就一直往水裡摁,他一直在掙扎一直想要掙脫我,可是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力氣那麼小掙脫不了,然後我就看到他沒有再動了,我一鬆手,他就滑下了洗手台,整個人像條死魚一樣,好噁心,姐姐,他真的好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