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燒餅

顏雙雪一直站在燒餅攤直流口水，燒餅攤的夥計頓時皺了眉，並驅趕顏雙雪，「哪來的叫花子，一邊去！」

「我……我想要個燒餅……」顏雙雪窘迫的說。

小夥計冷笑，上下打量顏雙雪，「你？有錢嗎，滾滾滾，別打擾我做生意。」

「我……」顏雙雪一時無言，看了眼燒餅窘迫的離開了。

之前買燒餅的中年女人注意到了顏雙雪，她審視的目光頓時一亮，相燒餅攤的小夥計又要了兩個燒餅，往顏雙雪的方向去了。

顏雙雪苦著臉，耷拉著肩膀步履蹣跚，飢餓讓她幾乎暈厥。

「前面的姑娘，姑娘，你等等……」中年女人的叫喊並沒有讓顏雙雪回神，她依舊自顧自的走著，判若無人。

中年女人終於追上了顏雙雪攔住了顏雙雪的去路，把燒餅放在她的眼前說，「姑娘，餓了吧，我買了兩個燒餅你拿去吃吧。」

顏雙雪一雙無神的眼睛幾乎發光，顫抖著聲音，「真，真的給我嗎？」沒想到這個世界還是有好人的。

「給你的拿著。」中年女人把燒餅遞給了顏雙雪，顏雙雪猶豫了一會兒抵不住飢餓的力量就接過燒餅狼吞虎咽起來。

中年女人看獵物一樣的眼神沒有停止過，在顏雙雪身上掃來掃去，沉迷於食物的顏雙雪並沒有察覺，之後中年女人還遞給顏雙雪一杯茶水，解了顏雙雪又渴又餓。

「謝謝您。」顏雙雪吃飽喝足，面對面前的女人由衷的感謝。

「我看你是外鄉人吧？身上沒點傍身的銀兩？」

「我……家裡出了點事我就出來了，什麼也沒帶……」

中年女人瞭然，「我這有個好去處，不愁吃穿，就是到時間點干點活就好了。」

顏雙雪正愁怎麼在這地方立足，中年女人這麼一說，顏雙雪兩眼放光，但是又怕有詐，中年女人給人的感覺並不安全，但是她救了顏雙雪一命，顏雙雪都沒怎麼敢懷疑她。

「可是……我對這裡不了解……」顏雙雪想推辭，她有些擔心。

「不用擔心，不需要你做什麼，你還信不過我嗎？我都幫助過你了。」中年女人的語氣有些變化，有了一絲嚴肅。

顏雙雪猶豫了，她正需要一份穩定的工作，而且這個女人救過她應還不是壞人，顏雙雪猶豫了許久，終於緩緩點頭。

中年女人顯然很高興，於是和顏雙雪說，「我先帶你回去洗洗收拾一下。」

顏雙雪便跟著中年女人走了。

中年女人和顏雙雪走的是後門，顏雙雪並不知道這是哪裡，還為宏偉的建築感嘆。

中年女人自稱叫洪媽媽，讓顏雙雪以後就這麼叫，顏雙雪還敢帶奇怪問洪媽媽為什麼這麼叫，其實是顏雙雪心裡覺得洪媽媽像古代的老鴇的名字。

洪媽媽神秘的笑笑不說話並告訴顏雙雪，在她這裡的女人有才有貌，她是看中了顏雙雪污垢下隱藏的清秀才帶她回來的，她還告訴顏雙雪過一會兒會有人來教她舞藝。

顏雙雪找回了一點理智，有些慌亂，急急的詢問，「洪媽媽……這……這是什麼地方……」

「青樓。」洪媽媽說完把門砰的關上了和救顏雙雪時判若兩人，顏雙雪想跑但是門外有人守著，這裡又沒窗口，她感到絕望。

不多一會兒，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她抱著古琴，渾身上下散發著優雅純凈的氣質，讓人安靜，顏雙雪望著她差點失了神。

跟來的還有一個男人，凶神惡煞和抱著古琴的女人完全不配。

「我是來教你學舞的，想必媽媽和你說過要學習舞藝才能俘獲男人的心，舞跳的好才能在這個青樓立足。」女人開口語氣冰冷，讓顏雙雪墜入冰窖。

「我不想學。」顏雙雪生氣的反抗。不明不白的就被賣了，她很生氣很絕望。

顏雙雪話音剛落那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就揮舞這鞭子抽在顏雙雪身上，顏雙雪慘叫一身，疼的直冒冷汗，被武力脅迫她只好跟著這個女人學習舞蹈。

沒過多久她就學好了這個女人教的舞蹈，她慢慢習慣了這個生活，並把現代舞蹈和古代舞蹈結合，變得活靈活現，那個女人也覺得詫異。

等到顏雙雪上台，一展舞藝，扭動的蛇腰，明媚的眼眸轉身間彷彿一朵朵蓮花盛開，每一次現古結合的舞蹈都讓男人們大開眼界，痴迷於顏雙雪，顏雙雪面對自己的成就感到自豪也沒了剛來時的絕望。

顏雙雪的出場已經成了這個縣城裡每個男人的期待，這些男人從沒見過如此美妙的舞蹈，保守中又透著嫵媚的妖嬈，明明沒有暴露肌膚卻讓男人們神魂顛倒，一天不看就如同一日沒有陽光。

洪媽媽對於自己發現的這個寶藏很是滿意，每次表演完畢都笑得合不攏嘴，客人們都誇洪媽媽眼光好撿到這麼個寶貝，以後發財指日可待。

「雙雪，以後你的出場都加一場，後天沒有的那場加上，哈哈哈哈，客人們都說你跳的好！」洪媽媽的花扇捂著嘴，痴痴的笑著，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迹並沒有因為胭脂水粉而掩蓋掉，她的笑容帶著滄桑和風情。

「洪媽媽，一天兩場太累了……」顏雙雪嘟著嘴表示不滿，一個舞蹈她要排練好久，還要安排開場的出場方式太累了。

洪媽媽瞪眼，指著顏雙雪罵到，「我供你吃好喝好有穿有住，讓你多跳一曲舞怎麼了！」

洪媽媽的尖酸刻薄於顏雙雪初見她時都不一樣。

「媽媽，好看的舞蹈是我花了許多時間排練的，一曲舞我就要花費好幾天的心思，一天兩場真的吃不消，你也不想我因為身體原因上不台吧？」顏雙雪經歷了這些天已經沒了之前的怯弱和逆來順受，她開始為自己謀取利益。

「行，那你還是原來的安排，但是空缺的那一天你要有安排。」洪媽媽翻著白眼扭著腰走了，顏雙雪望著洪媽媽離去的方向扮著鬼臉，心裡抱怨著。

顏雙雪疲憊的回了自己的住處，因為她的名氣大漲，同時要排練舞蹈學習彈琴，她的房間由之前狹小的倉庫轉移到頭牌藝技的隔壁，但她的門外有兩位大漢看著。

顏雙雪來到這裡也有半個多月了，她由之前名不經傳的小人物到後面由眾人傳播開來的大紅人一下之間，身份的轉變讓她有些得意。

照顧她的小姑娘說在這家青樓里除了頭牌藝技她就是這個青樓最紅的藝人，於是會招來頭牌的妒恨，她畢竟和顏雙雪比年老了些，也得意不了多長時間了，顏雙雪的到來更是縮短了頭牌在這家青樓火紅的壽命。

回到房間的路上避免不了遇上頭牌，顏雙雪原本想假裝沒看到避過去，她抱著少惹事的心態卻還是招來了頭牌的譏諷。

「這不是最近的紅人顏雙雪嗎？怎麼你那驚艷的舞蹈表演完了？可惜啊我沒去看。」頭牌被婢女攙扶著，趾高氣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