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深寒劍氣

無法回應小籮的求救，這讓秦凡的臉色很難看。

沒有退路，秦凡就算想徒手攀岩原路返回，他也做不到。

因為他從來沒有過攀岩的經驗和技巧。

想要爬上山頂，跟自殺沒有區別。

無能為力。

耳中嘩啦啦的風聲，取代了小籮的求救。

他已經聽不到了。

是她已經得救了嗎?

秦凡暗自祈禱小籮吉人天相。

「不能再浪費時間了，這裡出不去，得找找其他的路。」

自言自語中，秦凡邁出了腳步。

整個山洞內部一片明亮，到處都是拳頭大小的類似於夜明珠的東西在照明。

如果換個時間，換個地點，秦凡絕對有興趣把這些東西，一個個的拆下來，再拿去集市賣錢。

可現在對於小籮的擔憂佔據了上風，連原本最想要的劍仙傳承，在這一刻，他都顧不得了。

通路大約兩米高，一人寬，不斷地向著斜下方蔓延，很明顯這是一條通往山腹內部的通道。道路是唯一的，所以秦凡除了悶頭往前走，並無第二個選擇。

越是深入山洞，周圍的空氣越是陰寒。

明明是炎熱的季節，可秦凡就感覺像是進入了空調房。

繼續深入后，他竟然開始感覺到了寒冷。

盡頭處，視線的前方，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石室。

石室只有十餘平米，除了一張石桌，再無他物。

秦凡沒有半點猶豫，一頭沖了進去。

下一秒，他就愣住了。

石室內部是一個死胡同，並沒有其他路。

稍稍打量一番，他看到了石桌上的羊皮紙，紙上還寫著一些文字。

就在秦凡伸手拿起羊皮紙的一瞬間。

轟！

背後入口的通路，竟被一堵石門給阻斷了，明顯不小心觸動了某個機關。

搖了搖頭，自嘲一笑。

「這門堵不堵上，對我來說本就沒有區別呢。」

他把目光重新專註在了羊皮紙上。

文字並非他所熟悉的漢語，但奇怪的是秦凡居然完全看得懂。

他輕聲念著。

「吾乃冰封劍仙，讀此信者，當是來此接受吾之試煉者。」

「來到此地，便意味著爾等凡人皆已通過了勇氣試煉，沒有摔死，自當是天選之人。」

「但若想繼承吾之傳承，除了勇氣和運氣，爾等還需擁有相應的天賦，只有最優秀者，方能獲得。」

這裡現在就他一個人，看來這個地方，曾經是這位冰封劍仙設下的試煉之地。

結果因為某些原因，被遺棄了。

他繼續往下讀。

「這間石室，便是試煉第二關。此地有進無出，想要活著離開，唯有一法：在被凍死之前，習得深寒心法第一重。再用深寒之氣對桌子進行灌注，獲取深寒劍氣，劍氣僅有一份，只有一人可得。當爾等讀此信件時，便意味著試煉已經開始，所處時間越久，此地越是寒冷。唯獲取劍氣，方可破壞石桌，繼續前進。」

羊皮紙的背面，就是所謂的深寒心法了。

不過心法只有第一重，並不完整。

他有些心驚，這冰封劍仙太狠了吧？

對於接受傳承者，不是成功就是死亡。

秦凡不想死，所以他開始琢磨深寒心法。

羊皮紙上大致意思是說，修鍊者需要把體內的氣，按照深寒心法特定的方式引導周圍石室中內的寒屬性靈氣，並在自身經脈之中運轉，不斷地淬鍊自身經脈。只要對石室內的寒氣感覺不到冷，就算是成功入門。

秦凡排除了心中的雜念，強迫自己閉目凝神。

他是從地球穿越而來，不知道怎麼控制氣，所以對他來說的第一步，得先是找到自己的氣才行。

然而……

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

無論他怎麼努力，始終都感覺不到。

「系統，這是怎麼回事啊？是我修鍊天賦太爛，還是剛才打坐修鍊的時間太短了？為什麼我感覺不到羊皮紙上所說的氣？更別提引導了。」

「宿主，請稍等，本系統可以幫助宿主查找原因。」

幾秒鐘后，系統女聲回應了。

「宿主，原因找到了。你身體內部的氣海被人廢掉了，所以你才感覺不到自己氣。」

「什麼？被人廢了？那我……豈不是一輩子只能當廢人？而且現在只能死在這裡了？」

聽到系統這麼說，秦凡瞬間就絕望了。

「關於這個，宿主無需擔心。」

就在秦凡不解時，腦海中響起了提示音。

「恭喜宿主成功奪取秦雲的7級機緣，奪取天命值：70。」

「成功奪取？系統，你沒搞錯吧？我還沒繼承劍仙傳承呢。」

「宿主，這是一次性機緣，無論你能否繼承，當石門落下后，秦雲已經不可能再通過原本註定的方式，來到這裡了。9日後，當他落入該山洞時，他的未來不再是『冰封劍仙的繼承者』，只會是餓死在洞內。」

「那這跟我無法修鍊，有什麼關係嗎？」

「宿主既然已經獲得深寒心法第一重，那麼可以通過消耗天命點數，來讓自己快速掌握該心法。這樣即便無法修鍊變強，但依舊可以使用深寒之氣。待日後宿主尋找到修復自身氣海的辦法之後，就可以正常修鍊了。同時也可以通過尋找後續的心法，消耗天命點讓自己掌握。」

這也行？

「系統，那我需要消耗多少天命值？」

「第一重需要消耗10點天命值，以後的每一重都要再翻倍。」

「好，那就讓我掌握吧！」

話音落下，秦凡感覺到自己身體一寒，緊接著周圍大量的寒氣被某種神秘力量引導著灌入體內，開始自動改造他的經脈。

不過短短三分鐘，淬鍊完成，他再也感覺不到寒意，反而覺得異常的舒適。

當前剩餘天命值：60。

深寒心法第一重，已習得。

「這回我感覺到了，流淌在四肢百骸，無所不在的氣流。想必，這就是深寒心法的氣了！」

他嘗試著控制。

很簡單，很輕鬆。

心念一動，如臂使指。

那些氣流就像是一個個聽話的士兵，而他就是指揮的將軍。

秦凡大喜，於是他照著試煉的要求，把手按在石桌上，並把深寒氣流通過手臂，灌入石桌。

當氣灌入石桌的一剎那，秦凡感覺到了身體內的一陣刺痛，如觸電般，想抽回手竟然都做不到。接著，從石桌上反饋而來的另一股力量，強行湧入他的體內。

這力量和他剛剛得到的深寒之氣，開始融合。

融合很快就完成了。

秦凡可以動彈了。

當他再次嘗試控制深寒之氣時，他發現了不同。

寒氣之中，此時附帶上了某種鋒芒。

「這就是羊皮紙上說的深寒劍氣了嗎？」

氣流凝聚在手指上，竟浮現出一絲淡淡的青白色劍芒。

劍芒最初僅有半個手指那麼長。

但隨著深寒之氣不斷灌注，劍芒就開始了增長。

最終，形成了一尺劍芒。

秦凡把劍芒刺入石桌，竟輕鬆的像是在切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