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平平為朱單納側妃
第一百六十八章平平為朱單納側妃
平平被立為太子后,裴盛遠本想讓他在宮中**王之術。安安拒絕了。
他誠懇地說道:「父皇,兒臣在軍中近三年,建樹不足。需再返回營中歷練,假以時日,待兒臣將左上將軍才能所學一二,再回宮不遲。」
裴盛遠笑著說道:「安安,近一年,左上將軍頻頻誇獎,且你已有建立不少功勛,何必再去冒險?」
對於帝王,他的軍功已足夠。排兵布陣,上場殺敵,都越來越得心應手。足以擔任鎮威將軍。
但這對於安安來說,還遠遠不夠。他剛立太子,正是需要更大的功績,震懾那些搖擺不定或與他立場相反之人。
以前他韜光養晦,不顯露功績。這次回營,他需要樹立赫赫軍功,讓那些人再無反對的立場。
終究是拗不過他,裴盛遠最終還是同意讓他重回軍營。
不過這次有時間限定,他最多只能再去三年。不論這期間,他的成績如何,時間一到,他必須要返回宮中。
未來儲君,不在朝中熟悉各大臣的才能,不學習國君之本,將來無法勝任皇帝的職位。
安安返回營中,還未來得及與左大將軍商議,便有侍衛來報。
高靈公主請他到高燦一敘,稱有要事相商。
因何勝男失蹤之事,安安有段時間沒有關注高燦國動向。看來高靈已經有所動作,那她是想要他的幫助吧?
他不再多想,集結了幾個衛隊,率軍直抵高燦國。
高靈公主在城外迎接。幾年不見,她愈發美艷動人。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頭上盤著精緻髮髻。插著極品金釵。額前系著流蘇小珍珠,走路左右輕微搖晃。
面色紅潤,白裡透紅。大圓眼睛,眼神柔和親切。小鼻子,小嘴巴,一張天妒人怨的臉。
身上穿著酒紅色絲綢裙子,上面綉著潔白的梅花。脖子上掛著翠綠的翡翠,是蘭花的形狀。
身材輕盈有致,是個難得的美人兒。
安安卻不甚在意,騎馬到她前面,縱身下馬,來到她面前,笑著問道:「不知高靈公主叫我前來,有何要事相商?」
高靈輕笑著說道:「夫君,你我分別近三年,你怎麼都不來看我?我孤身在高燦,還要幫助皇弟處理政務,很是勞累。夫君不心疼嗎?」
安安被她的行為嚇了一跳,她這是怎麼了?當初他們可是說好了,契約婚姻,待她弟弟掌握政權,便解除婚姻。也怪他大意了,前段時間何勝男失蹤,分散了他太過精力。以至於忘記了他還有一個妾在高燦。
安安笑容漸漸隱去,他淡淡地問道:「公主,那高護呢?他不是在輔助你皇弟嗎?」
高靈掩面傷情地說道:「他已經死了。」
「?????」動作那麼快嗎?他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安安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高靈難過地說道:「半年前,宮中都在傳,是他害死了我父皇。我起始是不相信的,他從小與我一同長大,是個本分可靠的人。為此,我還和眾大臣爭執了許久。後來,這種謠言愈演愈烈,有一部分人在事發現場發現他遺落下的隨身玉佩。
發生這樣的事,就算我再想保他,也是無能為力了。但他手握重兵,我們不能直接給他定罪。
那些大臣便使了一計,以國事為由邀請他入宮商議。那天,又有人將此事翻出,想與他為難。高護也為此事不勝煩擾,便在宮殿前喝道:「爾等鼠輩,休要栽贓陷害。我與前先皇遇害之事毫無關係。你們再敢造謠,小心我的劍不長眼。」說完就拔也佩劍。
丞相問道:「你敢對天發誓,此事與你無關嗎?」
高護當即便賭咒發誓,稱此事與他絕無關係。若真是他所為,定不得好死。
丞相給他倒了杯酒,說道:「既然高將軍與此事無關,他已發了重誓,往後誰都不許再言。」
接著又對高護說道:「高將軍,請喝下這杯酒,此事便一筆勾銷。」
高護心想已震懾了眾臣,他毫不猶豫地飲下這酒酒。
不消片刻,他便毒發身亡。
萬沒想到,丞相給他的是一杯毒酒。」
安安問道:「那高靈公主找我來,所謂何事?」
高靈說道:「夫君,我們怎麼說也是夫君,你現在是帝都太子。我皇弟也掌握了高燦政權。是否該接我回帝都了?此事,我們回宮慢慢談吧?」
安安沒有想取,這個女人,她還想去帝都。這樣一個心機深重的人,若讓他入了帝都後宮,只怕自己皇額娘都不得安寧。
來到高燦公主府。
安安說道:「高靈公主,我想當初我們是有協議的,我助你皇弟掌握高燦政權。你助我解決帝都反對我的勢力。我們之間,不存在夫妻之說。只是合作夥伴而已。」
高靈說道:「夫君,我們名義上還是夫妻的。雖然我不是你正室,也應該是側妃。如今高護死了,你讓我一個人在高燦怎麼活?」
安安說道:「你應該清楚,我是不可能讓你回帝都的。你是高燦公主,權利可能比你皇弟還大。你會不知道怎麼活嗎?高靈,你要想清楚,我們之間什麼關係最合適。」
高靈委屈地說道:「夫君,自你離開,我沒有一天不想你的。你怎麼能這麼無情?高護是待我極好,可他是我的殺父仇人,我怎麼能委屈身於他。你是天下最出色的男兒,就算終身在你身旁,做個最低等的妃子。我也認了。」
安安冷笑道:「高靈,你很美麗,裝柔弱楚楚可憐。可我不是高護,不會被你矇騙。你要去帝都,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如果你還要我其他幫助,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會儘可能滿足你。」
高靈愣住了,她的才貌在高燦無人能及,每次她照鏡子練級女子柔媚,自己都動心了。安安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以前他年幼,不懂男女之事,尚且可以理解,現在,他都快十六歲了,怎麼還一點也不開竅呢?
見她的反應,安安好笑道:「高靈,你是很動人。可我們帝都向來不缺美人。我也不是昏聵之人,見色起義之事,我不會做的。收起你那一套吧!我這次前來,是為了與你解決婚姻的。不管你同意不同意,這件事都無法改變。」
高靈轉而說道:「帝都太子殿下,你真不是一般人。」
安安不耐煩地說道:「我會讓父皇在京城宣布此事。我的身份幫助你近三年,高燦已完全在你手上。我們互不虧欠,往後你想嫁誰,我都不會幹涉。你也忘記我這個人吧!從今日起,我們不再有任何關係。」
高靈笑著說道:「太子殿下,你是願意要一個敵從,還是要一個盟友?高燦可以作為帝都的棋子,我也願意為你效忠。何必要一拍兩散呢?」
安安說道:「我早就不稀罕高燦駙馬的身份了。這幾年我不說,並不是因為我想用這個身份謀得好處,而是為了你們姐弟倆在高燦不被彈劾。我已仁至義盡了。」
高靈笑著說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對嗎?不然你為什麼那麼在乎我們的處境。」
安安說道:「高靈公主,你想太多了。我心裡從來沒有過你,但你幫助過我。這是合作,各取所需,是你想太多了。」
高靈問道:「既然你能護我們三年,為什麼不能繼續護著我們?我不要去帝都,不要解除婚姻,可以嗎?我們高燦會永遠效忠於帝都。就算是你名義上的妻子,我也認了。」
安安搖頭道:「高靈,我會馬上回帝都。邊塞的事一定要解決好。我們必須解除婚姻,不然會束縛了你。高燦那麼多出色男兒,總有一天,你會遇到真心愛慕的人。」
高靈冷笑道:「你並不是心疼我,而是怕我利用你妻子的身邊興風作浪,對嗎?」
安安無奈道:「解除婚姻,彼此都自由。有什麼不好呢?你頂著我的女人的名號,誰敢向你求親?我做事是有原則的,不會讓自己留下尾巴。」
高靈喃喃說道:「我成了你的累贅,對嗎?你回宮前要把這一切斬得乾乾淨淨的。」
「不是累贅,是潛在的風險。」
高靈思索片刻,慢慢說道:「既然你無意,那我們便解除婚姻吧!」
她這一損傷,令他又不解了,剛剛那麼堅持。怎麼這一會,就同意了呢?
不過,眼下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他們簽定了解除婚姻契約,安安將此契約寄往帝都皇宮。不過十日,裴盛遠必定會昭告天下,他們的婚姻已終結。
安安把此事辦妥,便匆忙趕回軍營。
高靈公主在背後笑顏如花,她輕輕說道:「我是不會放棄的。」
平平嫁到圖波后,與圖波國君及朱單皇子生母關係極好。他們都讚揚朱單皇子娶了個好妻子,不論身份,還是為人處事,都挑不出毛病。
裴盛遠擔心平平在圖波不適應或遇到危險,給她派了五百個精銳的衛隊保護她。
圖波國君沒想那麼多,畢竟是帝都皇帝最寵愛的公主,排場大也是應該的。
裴盛遠又怕她不習慣圖波的習俗,又在成婚詔令上註明:今誠公主不必遵循圖波禮節。
這一條,圖波國君有點不滿,但想到他也是愛女心切,也沒再多想。
自從她嫁到圖波后,周邊各國之前與之較勁的,現在明顯安分了許多。有一部分小國還有巴結他們之意。
這讓圖波國君異常高興,沒想到他那不太成器的孩子,給他娶了這麼個天之貴女。往後圖波再不必擔心其他國家的侵擾。
他們對平平更是客氣與尊重。
朱單皇子心中有愛慕之人,對平平表現得比較冷淡。他父皇及他母妃幾乎每次都會提醒他,讓他對平平好一點。
「三皇兒,你娶了帝都公主,要對她疼愛有加才是。怎麼你對他總是冷冰冰的?」
朱單皇子說道:「她並不需要我對她好。」
「你不對她好,怎麼知道她不需要?女人是需要關愛的。」
「她與你們想的不同。」
「怎麼不同?」
朱單皇子有苦難言,每次只好敷衍會對她更好。他們才會罷休。
他們成婚近半個月,都沒圓房,朱單皇子不說,平平也當沒這回事。
又過了一個月,朱單皇子說道:「今誠公主,我想把尼尼納回府來,可以嗎?」
平平笑著問道:「誰是尼尼?」
朱單皇子無奈道:「你明明知道,她就是我心儀的女子。」
「有得必有失,想要得到一樣東西,就必須付出代價。你想用什麼代價作為交換?」
朱單皇子問道:「今誠公主,你想要什麼?或者是,你想讓我做什麼?」
平平輕笑著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往後抱著你的心上人好好過日子,不要給我添堵。必要的時候,再給我個孩子就行了。」
朱單皇子無奈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沒什麼,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但是,你也必須要給我想要的。這樣才公平。」
「今誠公主,你應該知道,圖波不是我說了算的。你的野心太大,我無法滿足你的要求。」
「我不需要你做力所不能及的事。你只要聽我的就好。當然了,作為你的妻子,我不會令你為難的。」
「真的這麼簡單?」
「就是如此啊!我想要的東西,都會自己去爭取,不會讓你給我的。」
朱單皇子警惕地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平平淡淡地說道:「時機到了,你就會知道。」
第二日,平平跟圖波國君提議,給朱單納個側妃。
圖波國君驚訝地問道:「今誠公主,這是朱單的意思嗎?你放心,寡人不會同意他納妾的。你就是他今生唯一的女人。」
平平笑著說道:「父皇,我嫁給他,自然是以他為天的。只要他高興,我願意成全他。我不是愛吃醋的女人,我只希望我的夫君能得償所願。」
國君還是以為她在試探,便笑著說道:「今誠公主,你的身份與旁人不同。只要有寡人在一天,定不讓你受欺負。若是朱單的意思,你讓他來見寡人……」
平平淡淡地說道:「父皇,他是皇子,怎麼可能就我一個女人呢?且尼尼是他心愛的女人,若他得不到,定會朝思暮想。與其讓他得不到心底永遠牽挂,不如直接納給他。男人嘛!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得到了,未必長情。我成全了他,亦讓他知道我對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