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演戲呢
元念琢磨著林凡找自己是要幹嘛，一個恍惚間，她又感知到黑氣的氣息，再用靈眼一看，林凡身上有著飄飄蕩蕩的黑氣，不濃郁，又飄忽不散。
元念想了想，爾後靈光一閃，後退兩步，聲音顫抖的說，「你……你什麼意思？安澤洋明明是最在乎我的。」
一個冷靜自持的人突然失態，林凡愣了下，繼而笑道，「我沒說他不在乎你，只是說，你不是他最在乎的。」
「你是想說他還有別的女人？你撒謊，你騙我。」元念裝作強行冷靜的樣子說，「我不管你是不是安澤洋的朋友，我勸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我是不會相信的。」
「別這樣，聽我說完啊。」林凡眉梢一挑，笑著說。
「我不聽，你就是來挑撥的，我告訴你，我……我和安澤洋感情很好的。」元念記得的傻白甜台詞不多，怕破功，繞過林凡就想走。
林凡後退幾大步又擋住元念，「你說你們感情好，確定嗎？」林凡低下頭，懷著惡意看著她，「你們感情好，為什麼你的殺青宴會他不來？這是你的第一部戲吧？」
元念咬了咬下唇，安澤洋不來她還真沒想到，大約是遇到了急事，「他……他他應該是有急事，所以才……」
「應該？」林凡打斷她，「他答應了要來卻失約，連個解釋都不給你，呵，你們才認識多久感情就這麼深了？連約定這種事都隨意作廢？」
元念拉下臉，「你知道？」
「當然。」林凡掌控了話題去向，滿意一笑，「你知道範思吧。」
元念猛的抬頭，眼眶迅速紅潤，她緊握拳頭，扯出一絲笑容，「知道啊，范思得罪了我，安澤洋替我去教訓她了。」
林凡有些訝異元念能這麼不顧忌的說這句話，「對，安澤洋是替你去教訓了她，可是，今日他要去賠罪。」
「那又怎樣？這就能說明他不喜歡我了？就能說明他三心兩意，說明他劈腿了？別當我是傻子好糊弄。」元念快速說完，推開他就往裡小跑。
林凡一直注意元念的動作表情，知道讓她動搖了信心，這個結果他很是滿意。
元念跑進去后，徐柯一把拉住她，元念順勢抱住她。
「怎麼了，那個妖精說了什麼？」徐柯以為元念不開心了。
「你能看出他是什麼妖怪嗎？」元念低聲問。
冷靜的聲音讓徐柯放心了，見她還抱著自己，應該是在顧及什麼，便伸手拍拍元念後背，「看不出，不過我可以確定他是妖怪。」
「嗯，確定是妖怪就好，他身上也有黑氣，我打算調查他。」元念做戲做足全套，估摸著抱的時間鬆開徐柯，拉著她坐到角落沙發上。
「你們說什麼了？」對她的決定徐柯從不多問，因為問了也沒用，又幫不上忙，只是好奇她為什麼會有這個打算。
「他說他是安澤洋的朋友林凡，他告訴我，安澤洋不來是去向范思賠罪，就是去白兔族。」
「身上有黑氣，又牽扯白兔族，你是在懷疑什麼？」
元念搖搖頭，「說不清，只是一個連上古大妖都看不出真身的妖怪，費心潛藏在能自由釋放黑氣的安澤洋身邊，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況且他還來挑撥離間，這就很可惡了。」
徐柯想了想，猜測道：「可惡什麼？他的挑撥是讓你生氣，安澤洋慌張，是要安澤洋哄你。」
「啊？對哦，哎，都怪你，老是刺激安澤洋，每當涉及我們感情的事，我都要去哄他，搞的我都有條件反射了。」元念鬆了口氣。
徐柯乾笑，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宴會到了尾聲時，徐柯說，「林凡還在注意這邊。」
「嗯，可能是打算離開時，趁我落單帶走我？」
「那你？」
「我順水推舟啊。」
「網上的事不夠你完是怎麼的，現實里還要玩？別忘了你還有調查他，就不擔心玩脫了？」
「不擔心啊，玩脫了，大不了證正面硬剛唄，又不是剛不過。」元念毫不在乎。
元念琢磨了下，她現在是受了刺激的，提前離開很正常。
於是她和徐柯打了招呼后，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離開會場。
電梯剛到一層打開，元念就看到等在外邊的林凡。
他會瞬移？那瞬移的範圍是多大？「你怎麼會在這？我走之前明明看到你坐著的。」
「呵。」林凡沒回答，「你是要回去了吧，我送你。」
「不用，謝謝。」
「你不想去找安澤洋嗎？我可以帶你去。」在元念疑惑的眼神中，林凡笑道，「他現在還在范思家中，我可以帶你進去。」
在車上，元念蜷在後座，看著飛馳而過的街道夜景，林凡說，「你就不好奇安澤洋和范思的關係？」
「不好奇，不管他們是什麼關係，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和他在一起的是我，未來也是我。」
「未來也是你？未必吧。」林凡沒看見元念有內丹，也沒聞到妖氣，確定她是人，而人類是沒有那個壽命和安澤洋有未來的。
「為什麼？」
「因為……」林凡猛地剎住車，元念被甩的前撲，抬頭看見車子前面的妖界漩渦傳送門，在車燈的照射下顯得恐怖異常。「因為你們不是一個種族的。」
林凡踩著油門衝進漩渦傳送門，將元念帶進去。
元念疑惑，他們剛見面時，她不是暴露出知道妖族存在的樣子了？難道他沒相信？
林凡與其說不相信，還不如說是根本沒往那方面想，在他先說元念是女妖精的情況下，對方氣急敗壞的反問一句妖精是再合理不過的事，而且有妖怪聯盟在，怎麼會有人類知道妖怪的存在？
元念不知道林凡為什麼沒懷疑，但他認為她是普通人類的話，這就更好辦了。
元念做出發抖的樣子，看著四周奇形怪狀的大樹，「這是哪兒？剛剛明明是天黑，為什麼這裡還會有太陽？」
「你猜猜看啊？」
「我……我不知道。安澤洋呢？你不是帶我來見他的嗎？」
林凡見她不願猜，也沒逼她，帶著她繼續走。
才幾天又故地重遊，還是被當做小白一樣帶著走，元念覺得頗為好笑，此時她無比慶幸自己調查白兔族是偷偷摸摸的，不然此時就耍不了妖了。
元念的出現，讓對峙中的一眾妖怪都停了下來，紛紛看著她，最後看向林凡，像是問他為什麼把把人類帶進妖界。
元念環視眾妖，都是陌生臉孔，沒有生人……生妖，不存在暴露風險。安下心后找到後知後覺站起來的安澤洋，飛奔過去撲進他懷裡，「安哥哥，這裡到底是哪裡啊？好可怕啊。」
嗯？安澤洋想了想，覺得元念是在扮演一個單純無知的人類，便配合的摸摸她的頭，「別怕，我在。」
「你……」一個妖怪想要質問元念的身份，元念搶著出聲。
她指著林凡，「他說這裡是范思的家，這是不是真的？你為什麼要缺席我的殺青宴到這裡來，你明明答應過我的。」
元念轉場轉的生硬，上一秒還柔柔弱弱，下一秒就厲聲質問，眾妖有點反應不過來。
幸而范思見元念出現還抱著安澤洋，心緒起伏過大，呼吸不暢暈厥，眾妖才回過神，手忙腳亂的把范思安頓好，然後『圍攻討伐』安澤洋。
而安澤洋忙著向元念解釋，沒空搭理這些小白兔。
元念見妖怪們不理她，就想著沒必要繼續裝著純情無知，便不再演戲。
「你不是才把白兔族修理了？怎麼還要登門致歉？」
元念說了白兔族，安澤洋便了解她是懶得繼續演了，「不是，我沒有登門致歉。我之前是準備去你的殺青宴的，誰知他們就出現了，還威脅我，如果我不來這坐坐，他們就是當街現出原形，我想著聯盟不能讓人類知道妖族的條令，才答應來的，我不是故意缺席的。」
「呵。」幾句話並不能讓元念『消氣』。
一旁的林凡聽著他們的對話，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被元念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