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故意的
調查妖界黑氣的事由妖盟接了過去,元念一時間又閑了下來,於是回人界搞事去了。
因為安澤洋總想跟著元念,工作上積壓了不少事,所以一回人界,嵇助理就把一沓文件擺他面前。
安澤洋瞅著小山高的文件那個鬱悶啊,這得費他多少時間?想求安慰去找元念時,元念事不關己躲一旁的樣子讓他更鬱悶了,整個莊園彷彿被愁雲籠罩。
徐柯早就拍完戲份在家休息,得知元念回人界后前來莊園找她。
大妖沒被邀請而來到莊園,莊園里的防禦系統就會啟動,於是,徐柯就像當初的元念一樣,也被管家帶著警衛包圍了。
且和元念還有所不同是,元念被包圍是因為落地姿勢不對,觸動封印,管家才知道有人入侵,匆忙帶人防衛。
徐柯是還在離莊園百米時,安全系統便開始預警,落地后便被攻擊。
元念聽到聲響出來看熱鬧,見是徐柯也沒阻止,讓管家帶人繼續和她打。
徐柯心情也複雜,她是貪圖方便,趁著夜色化回原形飛過來,快到時又化人形,然後就被圍攻了,這還要給元念面子,不能在這下死手,所以全程都只能憋屈的防禦不還手。
直到有個妖怪憑著熒屏印象認出徐柯,方才叫喊著停手。
帶頭的管家詢問了身份后急忙賠罪,徐柯無奈的揮揮手,表示不計較,在心底給自己一個警告:就算自己能飛,速度又快,也不能再這般在人界飛,還是好好坐車過來吧。(雖然坐車要花費一天時間,而直線飛過來不用半小時。)
元念遠遠觀看著警衛們散去,管家把徐柯帶過來,走近時,她喊到:「這麼快就打完了呀。」
徐柯抬頭看向她,見她懶懶的趴在陽台,不知看了多久,很不爽的說,「是啊,早早結束了沒讓你看盡興,真是抱歉。」
元念咯咯的笑了,「生氣了?」
徐柯忍住就地飛二樓教訓她的衝動,「我是來找你有事的,下來。」
管家親自端來茶水點心,然後躲出去向安澤洋打報告。
自從知道自己有個女主人後,管家可是時時關注著元念的舉動,網上的八卦傳言他也是知道的,這會兒見徐柯貿然上門,本著不請自來,來者不善的原則,管家在彙報時使勁的添油加醋。
客廳里,徐柯說,「你回了人界,是真不打算再在妖界逐個排除了?」
「嗯,你們妖盟都找我了,我不能繼續捂著啊。」
元念把從善如何跟她交接任務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徐柯聽完沉思半會兒,確定自己沒想錯,「你是故意的?」
元念笑著喝茶,不承認也不否認,「妖盟發展的挺好,加上黑氣威脅著的是所有種族,我沒必要也沒資格大包大攬的,妖盟確定要出手,我沒有理由隱瞞和阻攔。」
徐柯想著幾日前,五常里的另外四妖對自己的指責,說她深知事情的嚴重性,卻隱瞞不報,還任由元念獨自調查,看她深入險境。
他們個個說的義正言辭,徐柯被說的險些懷疑自己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反應過來后一通反懟。
你來我往的心裡罵人的話都說完后,他們就開始置頂計劃,各自負責排查自己管轄的區域,讓元念從妖界摘出去。
元念聽完徐柯的抱怨后,說的,「你們不用這般緊張的,雖然因為我的不活躍,年輕一輩的妖怪不知道我,偶有冒犯,但若真出了什麼事,有你們這些大妖朋友在,不見得有危險潛藏。」
「我們都知道你有不遜於任何一個妖怪的實力,但說到底,你還是人類,不像我們,有現形鎖血的被動技能,你要是死了,那就真的死了。」
「屁啊,我跟你說過,我要是死了就是前往另一個世界了,那就是死了就真的死了。」元念反駁。
徐柯瞪她,「有區別嗎?」死了是不再出現在這個世界,到別的世界也是不再出現在這個世界,反駁個鎚子哦。
元念縮了縮脖子,「那你們妖盟五常是統一戰線了?」
徐柯整理好儀態,「嗯。所以我是來問你,在人界你要做什麼,是繼續當個懶蟲,由我養著你,還是安澤洋養著你,又或者,繼續在娛樂圈玩。」
元念抽搐著嘴角看著徐柯從幻化出來的文件袋裡取出幾份文件,「還說我故意,你才是最特意的吧。」
徐柯白了她一眼,「早半年前你就答應我進娛樂圈,也是在那時我就讓人給排了工作行程,後來你要調查黑氣,我讓他們先暫停了,這會兒你又沒事了,就繼續工作咯。」
元念翻看著文件資料,「這麼多綜藝節目?」
「嗯,選一個。」
「你參加哪個?」
「我有事,暫時不拍戲不上節目了。」見元念疑惑,徐柯沒好氣的解釋,「就是妖盟的事,你不調查就換我去調查了。」
「那也沒嚴重到要息影吧。」
「我沒有息影,只是休息,息影是不再上任何節目,也不拍戲,你不懂別給我瞎說。」
元念笑笑,繼續看著文件,「誒,這個真人秀旁邊的日期不是寫著上周就開拍了?怎麼還放上來?」
「好像那時我畢方來彙報,說白兔族後續的一切問題都解決了,我就想著范思小白兔是娛樂圈的,你可能會回來玩一玩,我就讓項目推遲了。」
「那時你就能未卜先知?我能不能懷疑妖盟插手是你推波助瀾的?」
「不能。」徐柯立馬否認,「我從來都不管你作死的事,為什麼要聯繫妖盟?」
「你冷漠的態度真讓我傷心。」元念裝模作樣的捂捂胸口。「嗯,既然你特意給我留了這個節目,我就承你的情,去正面會會小白兔。」
元念決定后,徐柯就通話項目組,把元念的名字加入嘉賓名單上。
「我不用簽合同嗎?」
「這個鳳凰世紀啟動的真人秀,你管合同做什麼,難道你想簽約?」
「不是,這個拍節目不是有合同的嗎?」
「是有啊,可是對你來說不重要,既然不重要,那就沒必要簽了。」
元念琢磨了下,「你們的這個真人秀的環節是不是存在……嗯,不大好的安排?」
「唉,我也是為了你好啊,萬一節目中,小白兔招惹了呢,你又簽了合同,有氣不能發的,不簽合同自由度可就高了,左右出了事我都可以兜著。」
「多謝你的好意,但念念的任何都可以我來兜著,不必麻煩你。」安澤洋匆忙趕回來,一進門就聽到徐柯那類似情敵的宣言。
徐柯聳聳肩,她給元念兜事兜習慣了,所以才順嘴說的,又沒想和他搶人。
安澤洋坐下來后,元念和他說了自己要拍真人秀的事。
安澤洋狠狠的瞪了徐柯一眼,然後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對元念說,「我工作都還沒有處理完,你就又要去拍戲不陪我了嗎?」
徐柯頓時起了一堆雞皮疙瘩,(慢著,她是鳳凰,鳳凰是鳥,雞也是鳥,這雞皮疙瘩……)受不了這變臉式膩歪,給自己找了個借口離開現場。
元念想著怎麼有理有據的安撫安澤洋,「我不是常駐嘉賓,只拍幾期,拍攝時間不長。」
「那我們還是要分開啊,我不想和你分開。」
「就幾天,想想我闖進來那會兒,你就連續幾天沒回來,你就恢復那時的心境嘛?」
「當時的心境和現在的心境是一個水平線的?能能隨隨便便恢復?」安澤洋不高興了。
元念想啊想,想到最後竟腦抽了,割地賠款:以後在她沒有通告時,她必須到公司陪安澤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