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許夜受傷的消息李肖他們幾個都知道,這幾天他們也不鬧了,在班級里都安靜的厲害,平時吵吵鬧鬧的班級里,一下子變的安靜了。
老師看著大家這樣一時間都接受不了。
「許哥到底傷的嚴不嚴重,怎麼就不讓我們去看他啊?」莫天問著。
「我他媽哪知道,我也想去,今天許哥就走了。」李肖心情不好,語氣也好不到哪去。
所以人都不介意,因為平時李肖和許夜玩的最好,所以心裡不舒服。
「那我們去送送他。」
「可別,許哥說了誰都不許去。」幾個人再也沒說話。
而安雨沒有上學,也沒有在醫院,而是一大早,換好自己的衣服就跑到機場,Z市就一個機場,她查了航班就那幾趟飛機,安雨就站在機場的門口等著。
她穿著寬鬆的褲子和白色的半袖,胳膊上的紗布還清晰可見。她臉上依舊是一點血色沒有,本來白皙的小臉變的更加的慘白。紅暈的嘴唇也有些泛白。
陽光下她安靜的站著,四處張望,焦急的等待著。當許夜幾人來到的時候,一眼就看家那裡站著的小女孩。美麗的身影讓人忍不住觀望。
他身形一頓,看著高安:「走VIP通道。」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看到坐在輪椅上的自己。
安雨站在機場等了一天,看著手機上顯示的航班早已經沒有了,她鼻子酸酸的,眼圈紅紅的,低著頭拿著手裡的畫走了。是的那是他連夜給許夜畫的,她想給他,告訴她,不要怕,我會在你身邊。可是她終究沒有看到。
安雨回到家,站在門口將眼淚擦乾,平靜的走了進去。
安父知道他去了哪裡,看著她的樣子,她沒有多說,揉了揉她的頭髮,嘆了口氣就回卧室了。但是隱隱約約的能聽到男人的聲音:「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放心。」
安雨回到家很安靜,是更安靜了,她拿出卷子認認真真的寫著。好像什麼事都沒用發生一樣。
終於休息了一個星期的安雨終於回到學校,還是那個班級,還是那些同學。
慕夏關心了的說了幾句,見她心情不好也就沒再多說什麼。下課後班級里的人議論紛紛,說許夜班了轉學,以後都不來了。
大家無意識的看了看安雨,什麼也沒說就閉嘴了。安雨握著筆的手停了下來。看著卷子上的答案寫錯了。她靜靜的劃去,又重新寫,又錯了。
她放下筆,看了看窗外。許夜你就是個壞蛋。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她心裡難受,卻不表現出來。大家似乎都習慣了她的安靜,但是只要慕夏是真的感覺出來她太過於安靜。一天的時間他一句話都不說。
而許夜回到家,在醫院裡住了一個星期,基本上身上的傷已經好了,而腿上確是還那樣。他不說話,也不生氣,平靜的做著一切。
在S市他什麼都沒拿,但是唯獨告訴高安把他家裡的所有高中複習資料和安雨舞蹈的獎盃,和那副畫帶來回來。
他不知道自己的腿能不能好,即使他的父親一直在練習國外的醫生。他終究是一言不發。
學籍轉到了他原來上學的高中,他依然是那個放蕩不羈的少年,依然是那個人見人怕的許少。但是這次不一樣的是他的腿瘸了,他們不知道什麼原因,更不敢問,只能被后小聲議論。
許夜表面上不在乎,但是心裡很難受,這種難受絲毫不是因為他們,而是覺的她也應該在乎,在乎他是一個殘疾。
他找了很多科的家教,瘋狂的看書,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有一股執念,就是覺得學習真的能讓她平靜下來。
他沒日沒夜的學,許父當然高興他學習,但是這樣瘋狂的學習誰能吃的銷。他忍不住勸他,他只是抬眸看一眼他什麼話都不說。又繼續看書。
高安也受不了這樣的他,才在鬼門關走了一趟,現在又這麼折騰自己,他把許夜手裡的書奪了過來,卻又被許夜拿了回去。
「許夜,你他嗎不要命了,就算你想學習,你也不能一天24小時都看書吧。」高安大聲的罵著,氣的發抖。
許夜只是靜靜的抬眸看著他,淡淡的說了句:「我就想走一遍她走過的路。」
高安半懂不懂的看著他。
許夜沒多說什麼,只是低頭做著卷子。
他從來都不覺得學習多好,也不知道學習好是什麼樣的感覺,他放蕩慣了,自由慣了。他想試著走一遍她走過的路,試著努力學習,努力變的優秀。
即使他知道這樣一幅樣子根本配不上她,但是他還是依然想和她靠近一點,哪怕就一點點,他的心也是暖的。
高安看了看他不在說話,他從來不知道許夜喜歡她到這種程度。愛的痴狂,愛的發魔。
班級上所有人都覺得許夜變了,不睡覺,不打架,認真聽課做筆記,就連每天的作業都按時交。
老師們看著他的變化簡直太高興,就連同學們的眼裡許夜也看到了詫異。
高二下半年的其中考試,許夜認認真真的答好每一科,就連他最不喜歡的作文都工工整整的寫滿。
考試成績下來的時候,許夜真的進步了不少,沒次都是全校的吊車尾,現在已經在中間水平。
老師在鼓勵他,讓他繼續努力,不會的要問,好好打好基礎。說了很多狠多。他點頭便不再說什麼。
他依舊我行我素,除了學習外,他的性格依然不好。
他腿走不有點坡,但是依然阻擋不住少年的光芒,他依舊俊美挺拔。肆無忌憚張揚的性格依舊那樣吸引人。
少女的心見到他已經是怦怦直跳,表白的人很多了,而他連正眼都沒用看過一眼。
女生們被嚇的蒼白的臉一句話不敢多說。但是有些不怕事的男生忍不住嫉妒:「都是個瘸子了還那麼張狂。」
許夜聽了,帶著冷酷的眸子看著眼前的男生,嚇的那男生慫的一直道歉。
許夜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吐了句:「滾。」他到不是怕打架而是他答應過她。
就像是戒煙,煙癮難耐的時候看到她就沒有那麼難受了,現在即使難受,心煩他也一科煙都不碰。
他兜里放著的是他很久很久之前他因為暈車而給的一顆糖。他當時吃的時候酸酸甜甜的。他找了很多家超市才買到。
他把糖放在嘴裡,還是那個味道,眼前又浮現出那個嬌嬌弱弱,說話軟軟糯糯的女孩。
「操!」他罵了句起身離開。他快瘋了,他忍不住想她,想到要死,想到晚上根本睡不著覺。
連夜定了機票和高安一起回了Z市。
許父知道了氣的要死,到低也阻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