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說讓你放下
冰海,一座三面環海的半島美麗小城。被聯合國評為最適合人類居住的城市之一。榮獲「人居獎」的城市。
這裡不但依山傍海風景秀麗,更是一個如同瑤池仙鏡的地方。
五月末的傍晚,華燈初上微風習習,忙碌了一整天的青年男女們全都聚齊了位於市中心北面的大排檔。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這裡就成了青年男女們聚齊擼串,麻辣燙,放鬆一天疲憊心情的地方。
雖有些市井,但不乏韻味。三三倆倆的哥們姐們聚在一起,一杯扎啤,一盤毛豆花生,一把肉串,推杯換盞的放鬆一天的疲憊。怎是一個自在了得,神仙不換。
「羊肉串嘍羊肉串,閑哥秘制大肉串!正兒八經羊腿肉大肉串啊!走過路過別錯過哎。小哥哥吃了養腎壯陽,小姐姐吃了養顏滋陰,年年都是十八歲。快來買啊,備貨不多,先到先得哎。」
一聲穿透雲層的嘹亮之聲,從大排檔東邊角擴散開來。力度如同佛家獅吼功。瞬間覆蓋整個大排檔。正猶豫吃什麼的三倆青年男女頓時被吸引駐足。不約而同的走了過來。
這招攬生意的叫賣聲,還真有點打廣告的嫌疑。但是,沈閑這還真沒「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他的羊肉串還真跟別人烤制的不同。
沈閑腌制的羊肉串,是經過他幾十次的反覆試驗,浪費了足足十幾隻羊,終於研製出一種跟其它人不一樣口感的肉串兒。
這還真要歸功於沈閑自小到大熟讀過百部多的中醫藥典籍的功勞。正因為沈閑熟讀醫書,沈閑這才想到用一種奇香藥草,「沁心五葉花」來腌制肉串兒。
沈閑兩手如穿花蝴蝶般,快速翻轉著燒烤爐上一排排香氣四溢的肉串,黑寶石的一雙眸子緊盯走過的三倆青年男女,抻著脖子叫賣。
「唉,哥們,你這肉串看著不錯啊!還真挺香的。是真的羊肉嗎?可別拿狗肉糊弄我們。」
「這位大哥,您可真會開玩笑。小弟這絕對是正兒八經的羊腿肉,不信您聞聞。有沒有一絲羊膻味兒。」
「哦,是嗎。那行,先給哥幾個來它五十個大肉串嘗嘗。」
沈閑的幾聲叫賣,還真就把生意招上門來了。
三個社會小青年聞著香味湊到沈閑的燒烤攤,走前的一個瘦精黃毛,看眼燒烤爐上一排肉串,拽比一匹的說道,隨即不客氣的坐到了沈閑事先準備好的桌椅這邊。
「啤酒自己拿,肉串馬上好,吃,咱就吃熱乎新鮮的。」沈閑一臉嬉笑,手邊不停的說道。還不忘給自己打廣告。
聽到沈閑招呼,和黃毛一起的兩個小子急忙起身,從沈閑身後的箱子里提溜過來兩提啤酒,搶先遞給黃毛。
「虎哥,您先喝著,肉串馬上好。」一小子手腳麻利的搶先一步,殷勤的遞給黃毛開了蓋兒的啤酒。
「麻的!倒上,就知道對瓶吹啊!」
「就是,一點涵養都沒有,你以為虎總像你一樣,就知道牛飲。我們虎總現在可是有身份證的人。是吧···虎總!」
後來者居上。
沒有搶到先手的另一小子,白了一眼拍馬屁拍在馬腿上的小子,笑臉諂媚的看著瘦黃毛的臉說。隨即拿過杯子,很是優雅的給瘦黃毛倒上一杯啤酒。
「哥幾個,你們的大肉串烤得了,請慢用。那啥,還要點什麼不!」
正說著,沈閑端著烤好的肉串,笑嘻嘻的走了過來說。正所謂顧客是上帝,微笑服務還是要有的。葛帥這點道理還是懂得。
「吃完再說。」黃毛一口擼掉一串肉,看都不看沈閑說道,拽比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
「那行那行,哥幾個先吃著,再要什麼招呼小弟一聲。」聳聳肩膀,沈閑癟嘴道。隨後回到燒烤爐這邊,繼續他火熱的工作。
香氣四溢的肉香隨晚風慢慢擴散,通紅的炭火炙熱著滋滋冒油的肉串,讓人看著就有食慾。果真,不一會的時間,燒烤攤這邊陸陸續續的坐滿了人。
沈閑一看,自己事先準備的八張桌椅竟然全都坐滿了人,一時間樂的笑歪了嘴。急忙架起準備好的另一架燒烤爐,左右開弓的忙活起來。
「嘿嘿,今天生意這麼好!麻的,幸虧小爺事先有準備,要不然還真就麻爪了。」
遊走於兩架爐子間,雙手飛快的上串兒,抹油,撒孜然,辣椒粉。翻轉,磕爐。只見沈閑的兩隻手似乎變幻成了無數只手,疊影錯錯的上下舞動,變魔術一樣。
青煙裊裊中,肉的香味兒瞬間瀰漫開來,讓本就食慾大振的眾人,更加的垂涎欲滴了。
「呸呸呸!媽了個巴子的,這什麼肉啊!都他娘的臭了。」
正當沈閑滿心歡喜工作著,一聲不和諧的聲音從瘦黃毛這桌飄了過來。
「這位大哥,這肉怎麼會是臭的啊,很新鮮,很香的,我看不是肉的問題,一定是你嘴有問題吧」。早就看出瘦黃毛幾個不是好人的沈閑,不緊不慢的走到瘦黃毛三人桌邊,一臉讓真的說道。
「你說什麼!勞資天天刷牙漱口,嘴怎麼會有問題,就是你的肉不新鮮。甭廢話,賠錢!」
瘦黃毛猛地站了起來,擼胳膊挽袖子瞪著沈閑,故意晃動著手臂上紋著的一隻怪獸頭像說道。
「這位大哥,你這話就更不對了。兄弟早就給你說了,兄弟這可是地地道道的羊後腿肉。怎麼可能是我的肉呢。再說我的肉···他也不是臭的啊!不信你聞聞,除了油煙味兒,全是孜然和辣椒粉的香味。」
沈閑調笑著,一本正經的說道。
「媽了巴子的,還敢跟我大哥犟嘴。我大哥說你的肉···不是,我大哥說什麼就是什麼。你這肉串他娘的就是臭的。再不賠錢哥幾個可就不客氣了!」
先前拍馬屁拍在馬腿上的那個小子,見沈閑竟然沒被嚇唬住,猛地一拍桌子,抓起屁股底下的凳子,上前一步吼道。
「賠錢?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在座的小哥哥小姐姐們說我這肉串也是臭的,否則,你們給我掏錢走人,不要影響我做生意。」
輕蔑的瞟了一眼舉著凳子的小子,沈閑不卑不亢道。
「唉我去!跟貓哥叫板是吧!信不信貓哥讓你小子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貓屎!跟丫的費什麼話啊!動他,看丫的賠不賠錢。」另一小子嘚瑟的說道。賊眼緊盯著沈閑腰間的錢包。
一股細微涌動的怒火漸漸地沖向沈閑那雙黑色的雙眸,虎目一震,盯著叫「貓屎」小子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道···
「把你手上的凳子給爺我放下。今天算我請你們了。趕緊滾蛋,不要逼爺發火。」
稜角分明的一張臉,此時,陰冷的如同寒冬臘月的冰霜,冷冷的掃視三人說道。
看到突然變臉色的沈閑,瘦黃毛剛想有所作為,忽然感到一股刺骨冷冰的氣息瞬間包圍了自己。雙腿莫名的僵硬起來。
「愛我草!這小子還真敢跟貓哥我反隔啊!活膩歪了吧你!」
聽言沈閑說道,貓屎曬笑一聲,猛地掄起手中的凳子,砸向沈閑··
「他說讓你放下!你沒聽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