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牛得滑
騎士團駐地。
一個審問室中。
「關於之前發生的事情我有很多細節想要問你,但在此之前,我還是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白漫城騎士團公會會長,白雪凝。」白雪凝說道。
「您好,白團長。」喵南北吞了吞口水。
「我.....我會坐牢嗎?」
「那就得看你說不說真話了,我想你的家人應該很擔心你。」
「誒,你怎麼知道......」
白雪凝笑了下:「你的話充其量只能騙騙真穎,她很單純。但仔細一看,可以發現你並不是流浪,身上的衣服也是白漫城周邊的款式,雖說不涉及某些公會的特定服飾,但面料和做工非同一般。」
「但如果你是間諜,也有能說得通的地方。或許你有難言之言,但我接下來的提問我會根據你的所說而判斷,你是否構成了重大財產盜竊罪以及間諜罪,聽清楚了嗎?」白雪凝收起笑容,凝重的說道。
「是。」喵南北的聲音很小,或許她也是人生中第一次經歷這種陣仗。
「你為什麼要去農場實施盜竊行為?」
「因為餓了......被魔物追了很久,所以想找點吃的。」
「你是什麼職業?」
「盜賊,但但我沒偷過東西.....」
喵南北急著解釋。
「你不也偷了嗎?」
「我哪兒能想到碰到個瘋子!媽呀,當時那血噗呲一下就飆到我臉上了,好恐怖喵!」喵南北抱著頭,一臉驚恐。
看來確實是個小孩子。
白雪凝點點頭,一步一步瓦解她的內心防線,先把事情說得很嚴重,然後套出實話得到有用的信息,再根據這些情況來判斷這個小傢伙是否是間諜。
對,到現在白雪凝也沒放鬆警惕,因為任何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那麼第三個問題,你的家人是誰?」
「這個......」
喵南北有些躲閃,似乎不願意說實話。
「那麼如果你不說實話,就只能安排你到監獄服刑了。」白雪凝說道。
「啊!我.....我家裡人吧,有點兒不好說話的。他們要是知道我做了這麼大的事情,一定會罵我的!」喵南北苦著臉。
「那你想去監獄體驗一下新生活嗎?」
「別別別,嗚喵~那....麻煩你通知一下牛叔叔吧。」
「牛叔叔?」
「牛得滑啊,就是星羅苑的那位。」喵南北低下頭,小聲說道。
白雪凝深吸一口氣。走出門說了幾句。
「我沒想到你跟星羅苑會長有關係,你是他侄女?」
「啊.....算是吧,如果有他給我擔保的話,我就不用坐牢了吧?」喵南北小心翼翼的說道。
不一會兒,一群獸人走了過來。
「喵南北!」一聲沉悶的聲響傳來。
「嗚喵!姐姐你救救我,千萬別讓我跟他見面!」喵南北抱著頭,可憐兮兮的說道。
「這我可做不了主。」白雪凝帶著喵南北走出來。
「你個鱉孫兒剛來就給我添亂子是吧?!真不把你牛叔放在眼裡了是吧!」
一個將近兩米五的壯漢氣鼓鼓的看著喵南北,一隻蹄子指著喵南北。頭上長著一對牛角,鼻孔上還打著牛環。
「牛叔叔,我只是出去散散心啊,沒想到遇到這種事!」
「你可氣死老子了!說,你犯啥事兒被抓到這裡來了!」牛得滑瞪著雙牛眼睛看著喵南北。
「牛會長,請進來說吧。」
「哼,待會兒收拾你!」
「嗚喵.......」
喵南北正想找地方坐下。
「你給我站著!你還有臉坐了是吧?!」牛得滑大喊一聲。
喵南北站在一邊跟個犯錯的小學生似的,不敢說話。
「哎呀,真不好意思啊,我家這閨女惹了什麼事兒,應該不至於殺人吧?她也沒這膽子的~」牛得滑轉臉笑著看著白雪凝,習慣性的摸了根煙出來,然後一想,馬上就收回去了。
「如果牛會長願意的話,只需要為她支付十三萬的賠償金就可以了。」
「啥?十三萬,你開什麼玩笑?!哪個鱉孫敢獅子大開口!」牛得滑憤怒的說道。
「這倒不是怎麼說,因為這位小姐盜竊了人家的一瓶十分珍貴的葡萄酒,那瓶葡萄酒就價值十三萬多。」
「我.....好你個喵南北,真是給你家爸媽長臉了,第一次偷東西就偷這麼貴的!真有你的嗷!」牛得滑一驚,咬牙切齒的看著喵南北。
「嘿嘿,是嗎?」喵南北摸了摸頭,笑了起來。
「你還有臉笑?!這十三萬你以為我拿的出來是吧?!」
「嗚喵.......」
牛得滑深吸一口氣:「那位失主在哪兒,我能和他當面談談嗎?如果是分期的話是可以接受的。」
「哦,在醫院搶救呢。」白雪凝說了句。
「卧槽!喵南北你還敢入室搶劫傷人?你那不是盜賊,是強盜了!真給你嗎丟臉!」牛得滑震驚的說道。
喵南北一臉委屈:「不是啊,我....那個人是瘋子,他自己捅自己一刀,我都不知道是咋會兒事。」
「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白雪凝簡單的說了下,牛得滑眉頭一跳:「合著那少年自己扛不住壓力就準備自殺?什麼邏輯,準備賴在我家喵南北頭上?!」
「可能只是壓倒駱駝的一根稻草吧,因為這位小姐偷了他最後的希望,所以想不開想自殺......」白雪凝說道。
喵南北低著頭,不敢說話。
牛得滑嘆口氣:「唉,這也沒辦法啊,只能等那個少年醒了再說了,對嗎?」
「如果對方願意原諒你們的話,事實上這件事已經不歸我們管了,你們雙方可自行協定。當然,作為見證者,我們的騎士將會在那裡等待著二位。」
「好的,謝謝。還不走?」
「嗚喵........」
喵南北被帶走了,白雪凝呼了口氣。
「如果陳楓並不是被壓力擊倒,而是故意這麼做的話......這個人就有些可怕了。」
一時間,白雪凝記住了陳楓這個人。
雖然並不是一場大事故,但牽扯到的地方有點兒多,白雪凝本身也是一個愛思考的人,所以她會考慮很多方面。
從各個角度來詮釋這件事發生的起因經過以及結果。
如果真是自己預想的那樣,這個陳楓不得了。
過了兩天。
陳楓從昏迷中醒過來,咬著牙想動一下,但是身上很疼。
瑪德扎一刀挺疼啊。
「有人嗎.....有人嗎?」
「陳楓,你醒了?!」真穎走進來,驚喜的說道。
「你這笑容好假,能不能給我口水。」陳楓直接說道。
「好。」
真穎扶著陳楓喝了口水,她的態度變化確實很大。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真穎笑著,把陳楓扶好躺下。
「等等,醫藥費......」
「有人幫你交了。」
陳楓轉而一笑:「那就好。」
「你就不問問是誰?」
「喵南北的家屬,或者是你們騎士團。」陳楓笑著說道。
「為什麼我們騎士團會給你交醫藥費?出於我個人原因的話,我會幫你墊付的,因為畢竟你這是自殘,和我並無關係。」真穎抱著手,說道。
「這,誰知道呢。」陳楓笑了笑,看著門外。
「請進。」
真穎後退一步,一個人高馬大的牛頭人走進來,還有喵南北站在一邊,不敢看陳楓。
「你好,陳先生,我是喵南北的叔叔,牛得滑。」牛得滑自報家門。
「你好,我是陳楓。」
話說牛得滑這名字這麼隨便的嗎?抄襲是不是也太過分了。
牛得滑看著陳楓:「我想我們應該可以談一下。」
「哎呀,這剛醒過來頭有點兒疼,能不能緩幾天?」陳楓笑著說道。
牛得滑哼了聲,笑著:「可以,那陳先生想什麼時候談呢?」
「一個星期之後吧,畢竟這不是小傷。」
「我想一個星期之後你就能出院了。」
「那正好啊,等我出院再談吧,不行嗎?」
牛得滑咬著牙:「可以,那我一個星期之後再來拜訪。」
「好的呢。」
真穎看著兩人離開,奇怪的看著陳楓:「你幹什麼?什麼事說清楚不行嗎?」
「慌什麼?是他有求於我!不是我有求於他!」
「你知道對方是誰嗎?」
「不知道。」
「星羅苑會長,牛得滑。」
「.........你能幫我把牛會長叫回來嗎?」
「他們走了。」
「算了,怕個毛!」陳楓咬咬牙,蓋上了被子。
真穎無語:「真不知道你這人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