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審訊

「將他拖過來，我要看他跪在我面前求饒。」光頭冷笑。

高陽被打手從椅子上拖出來，他的雙手雙腳仍然綁著，雙手背後。

兩打手拖著渾身癱軟的高陽來到光頭跟前，一條血紅色的拖痕在地上劃過。

打手按著高陽的肩膀，想要讓他跪下，高陽掙扎著。

後面一個槍手猝不及防，一腳揣在高陽的腿窩，「撲通」一聲，高陽的膝蓋狠狠地砸在地上。

高陽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兩個槍手死死的按著。

「看你還能硬氣到什麼時候！」光頭輕蔑地看了一眼高陽，拿起對講機，「把她帶進來。」

兩分鐘后。

「啪！」門被打開，兩個壯漢駕著一個衣衫襤樓的女人進來。

女人被扔在高陽的面前。

透過昏暗的燈光，癱坐在地上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韓可。

韓可近乎衣不遮體，血順著她破碎的褲腿往下流，臉上清晰的印著紫青色的手指印，嘴角正滲著血跡，眼神迷離，似乎已經被折磨了很久。

高陽怒視著光頭，眼睛里彷彿有兩團火焰在跳動，他掙扎著，緊緊地握著拳頭，手臂上青筋暴起，想衝過去，把光頭撕碎。

「你們這些畜生！」高陽嗓子里發出沙啞的低吼。他用儘力氣想要掙脫，可是無濟於事。

聽到高陽的聲音，韓可抬起頭，睜開沉重的雙眼，高陽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愣了一下，然後掙扎著想要靠過去，卻被兩個壯漢拉著，無法掙脫。

光頭輕蔑地看著高陽：「我給你最後的機會！」

兩個大漢拖起韓可，按在高陽對面的椅子上，面對著他。

韓可像突然間想起了什麼，抬起頭，盯著高陽，吼道：「不管發生什麼，不要告訴他們任何東西——」

「啪！」一聲脆響，打斷了韓可的聲音。

旁邊的一個大漢動手了，韓可的嘴角再一次被打破，血瞬間。

高陽咬著牙，內心從沒如此的痛，怒視著光頭。

「我數到三，沒有聽到我想要的，就開始現場直播！」光頭沒有在意高陽那殺人的眼神，無情的說道。

「一」

高陽閉上眼，心中突然有一種刺痛，他可以自己飽受折磨，甚至自己被殺，他絕對不會眨一下眼睛，但是，現在在他眼前的是他的戰友，他沒辦法無動於衷。

他不敢睜開眼睛，他不敢看到韓可那視死如歸的眼神。

「我該怎麼辦？」高陽不斷地詢問著自己的內心。

「二」光頭的聲音再次響起。

高陽咬牙。

「三」

高陽顫抖著。

「開始！」光頭下令。

兩個大漢撕扯著韓可身上的衣服。

「停，我說！」高陽睜開眼，痛苦地吼著，那是內心的痛苦與掙扎。

「不要說，什麼也不要說！」韓可大聲的吼著。

高陽不敢看向韓可，他盯著光頭，等待著他的命令。

兩個大漢停了下來。

「誰讓你們停的，繼續，我說數到三，現在已經過了。」光頭冷聲說道，似乎沒有聽到高陽的請求。

兩個大漢繼續，韓可掙扎著。

「求求你，讓他們停下來，我什麼都說，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求求你讓他們停下來。」高陽垂下頭，無力的看著地面，淚流滿面。

光頭看了看兩個大漢示意停下。

「告訴我，你的名字！」

高陽仍然哭泣著，彷彿沒有聽到光頭的話，他想起了自己父親母親，當時他的母親被帶走時，他和他的父親是那麼的無助，而此時，韓可就在他的眼前，如果讓他放棄韓可，他做不到。

光頭耐心的等待著高陽，似乎並不著急。

「抬起頭，看著我，我們只有一個名字，那就是中國軍人，大聲的告訴這個畜生！」韓可看著高陽，怒吼著。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折磨！」高陽無力的哭泣著。

「你這個廢物，你不配中國軍人這個名字！」韓可看著崩潰的高陽，怒吼著，眼睛里夾雜著失望。

「哈哈——哈哈哈——」

光頭站起來，沒有在意韓可的怒吼，看著已經不堪一擊的高陽，輕蔑地笑著。

「求饒了？你不是很硬氣嗎？求饒的滋味是不是很好？你們就是所謂的精英？我就是要折磨你們，看著你們在我面前求饒的樣子，哈哈！」

高陽沒有說話，癱坐在地上，無力的垂著頭。

「告訴我，你們的番號？」光頭收起笑容，冷漠地問道。

「讓他們都出去！」高陽抬起頭看著光頭，喉嚨里發著沙啞的聲音。

光頭看了看兩邊的槍手，又看看癱坐在地上的高陽，似乎有些不放心：「你沒有資格談條件，說吧！你們的番號是什麼？」

高陽沒有說話，他笑了。

光頭看了看高陽，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輕視，更看到了堅定。

光頭知道，高陽既然說出這樣的話，再用剛才的方法對付他已經不管用了。

光頭來回踱著步子，難耐的沉默，精神的對峙。

最終光頭蹲了下來，他沒辦法向一個沒有威脅的階下囚低頭，否則他剛才表現的高高在上的樣子沒有是任何意義，而且他對自己的身手有絕對的自信。

光頭擺了擺手，示意所有人出去。

「不要說，一定不要說，記住，我們只有一個名字——」韓可看著高陽低吼著，她不知道高陽要幹什麼，但是她想極力的提醒他。

韓可還沒說完，就被兩個大漢駕著出去了。

屋子裡，就剩下光頭和高陽。

光頭蹲下來，冷冷的看著高陽：「廢物，快說吧！」

眼淚無聲地流著，沒有抬頭，艱難的動著乾裂的嘴唇，喉嚨里發著沙啞的模糊的聲音：「……，……」

「說清楚點！」光頭厲聲說道。

高陽頭上布滿了汗珠，蒼白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努力的張著乾枯的嘴唇，想要發出聲音。

光頭向高陽靠近了靠，想要聽清他在說什麼。

在光頭耳朵靠近高陽的那一刻，高陽猛地張開大嘴撲向光頭，露出沾滿血跡牙齒用力地咬在光頭的脖子上，他要咬斷光頭的動脈，他要要了光頭命。

高陽突如其來的爆發，讓光頭毫無防備，他的脖子被高陽死死地咬著。

「啊……停……停……」高陽越來越用力，面色猙獰，滿嘴是血，加力……所有的仇恨所有的憤怒在這一刻爆發，高陽的眼睛里閃著冰冷的光芒，和剛才判若兩人。

如果現在看高陽的眼神，你會覺得他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

光頭開始還能喊出聲來，最後呻吟越來越小，他慌了，用力地掙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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