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同樣的事情發生了兩次
踩爆了地雷之後,偽軍們成片地倒下,當然不是被打倒的,都是被嚇倒的,而此時,後面的加藤太郎,也終於明白過來了。
即使是掉進了包圍圈,來的肯定也只是少量的八路,如果那是八路的話。
否則,對方現在早就開火了,那裡什麼都不動,就是因為人家已經跑了!
來的人肯定不多,雖然是一水的自動武器,將他們嚇了一跳,實際上,過來的可能就那麼幾條槍而已,打了己方個伏擊,然後就跑路了!
皇軍的隊伍里,一個大隊,有一個專門編製的機槍隊,但是,八路的編製中是沒有的,對面古里古怪,卻也是故弄玄虛。
早知道,剛剛的時候,就該一鼓作氣地衝上去!
「八嘎!」加藤太郎的心中無比的惱火,抽出指揮刀來,大聲地喊道:「所有部隊,前進!」
今晚,徹頭徹腳地變成了小丑,被對方給捉弄了!
加藤太郎的心中無比的憤怒,他喊出來了前進的口號,他的大隊,就會一鼓作氣地向前推進,擋在他們前面的趙富貴的偽軍,就只能繼續前進,哪怕是前面還有地雷,也可以讓他們踩爆了!
皇軍要衝上去,衝到對面去看個究竟!雖然心中知道,大概率的情況下,八路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驢叫山游擊隊更是已經跑沒影了,但是,還是要上去看看,才能安心。
對方繳獲了一車的損壞的武器,到了他們的八路軍的修械所,修理一下,估計還有不少能用的,所以,驢叫山游擊隊應該是叫來了八路軍的一個小分隊接應,而這個小分隊,裝備的是清一色的自動火力?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加藤太郎推測出來了大概的情況,心中的惱火可想而知,最近幾天來的準備和今晚的行動,都已經掉到對方的圈套裡面了,心中的鬱悶是可想而知的。
加藤太郎的心中惱火,皮靴踩著地面,無比的用力,噔噔噔地上去了,手裡的指揮刀,在月光下反射著寒光。
「注意,鬼子上來了。」張順小聲地喊了一句,這次,他感覺到自己的內心被巨大的喜悅給佔據了。
偽軍們踩了地雷,他還以為鬼子們不會上來了呢,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也只能是撤退了。
而現在,鬼子們發現被擺了一道,居然惱了,正在爭先恐後地跑上來,密密麻麻的,絕對是個好機會啊!
可惜,手頭這種機槍,沒有快速裝彈的機會,否則的話,來射擊個兩輪,或者三輪,那就好了!
歪把子機槍的裝填複雜,所以對鬼子來說,一個機槍要配備好幾個人來當副手的,而己方這邊,人手本來有限,機槍的數量又足夠,所以,人手一把機槍,可以發揮出來最大的火力,就沒必要配備裝彈手了。
手裡的歪把子機槍,已經被握熱了,張順看著鬼子們密集的隊形出現在眼前,也湧起來了對身邊的秦寶山的佩服。
整個計劃,是秦寶山提出來的,是他細化了的,現在,鬼子就如同提線木偶一般,按照他的計劃出現了。
簡直是神了!
游擊戰的戰場,大同小異嘛,秦寶山趴在一旁,心中暗暗地想到,在帝國墳場,自己見識的多了。現在,只是親身實戰而已,當然,最大的優勢,還是有心算無心,如果不是己方這邊提前知道了趙德成是叛徒,恐怕,會全部被鬼子堵在山洞裡面突突死。
鬼子,越來越近了,一把指揮刀突兀地出現在隊列之中,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希望這次能撈條大魚!
加藤太郎深一腳,淺一腳,已經聞到了血腥的味道,那些都是大日本帝國的戰士,居然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戰場上,秋山官一剖腹自殺了,實際上,真正該剖腹是,應該是他加藤太郎才對。
他還不能死,他要把這些八路找出來,全部殺光,給秋山中隊報仇!
帶著這樣的想法,他又望向了那邊的山坡,在那裡,半個小時前,曾經出現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才過去了半個小時,他要追的話,還是能追上的,現在就衝過去,然後追上他們,給秋山官一報仇!
就在這時,他突然停住了,在他們另一側的遠處的山崗上,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
「打!」張順大聲地喊道,然後,扣動了手裡的歪把子機槍的扳機。
「突突突。」手裡的機槍,就冒出了火舌來,劇烈的后坐力傳到他的肩膀上,槍身已經開始不由自主地跳動起來。
這特么什麼破機槍!
子彈開始向左偏了,還好不是向上偏,而且,還好目標人群比較集中,所以,子彈還是向著人群撲了上去。
就在張順的機槍開火的時候,其他的機槍,也都紛紛地開火了,一挺挺的機槍的槍口冒出火舌來,照亮了黑暗中的夜空,就如同死神降臨一般。
密集的子彈,撲向了對面的鬼子。
「趴下。」加藤太郎大聲地喊道,當他看到那槍口冒出的火光來的時候,心中已經明白過來了,一邊大喊,一邊趕緊卧倒。
那種所謂的軍國主義精神,應該是冒著機槍衝鋒才對,但是,加藤太郎當然不會那麼做,那是最愚蠢的自殺行為!
但是,喊話還是太遲了,畢竟,隨著他的喊話,彈雨已經撲了上來。
身邊有人發出慘叫,中彈之後的士兵倒地,有的還在打滾,有的只剩下飆射鮮血了。
密集的子彈,完全是以加藤太郎為中心,掃射過來的。
彈雨飛來之後,大片大片的人都倒下了,不知道是被子彈射倒的,還是聽了加藤太郎的命令趴倒的。
至於前面的偽軍,後面跟著的鬼子們,都已經傻眼了。
怎麼回事?難道八路軍會飛?
明明是在他們的左邊那邊的山坡上,靠近山洞那邊的陣地上的,有一支自動武器的小部隊,現在,這麼短短的時間裡,對方居然已經機動到了右邊遠處的山崗上,在那裡設伏了?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啊!
但是,事實就在眼前,他們的人,正在發出一聲聲的慘叫。這已經是這個晚上,第二次遭遇偷襲了,兩次了,同樣的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