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日安。
北極星先生,您真的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人。
……」
奈良鹿丸寫好給北極星的回信,並將我愛羅想說的話另書一封,一起投遞到郵箱里。然後,他找到了奈良鹿久。
這段時間奈良鹿久很忙,比他要準備決賽的兒子還忙,不過再怎麼忙,總要回家的。
「父親,第二場考試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嗎?佐助在預選賽的時候無法動用寫輪眼是為什麼?」
還是和上次一樣的位置,兒子站在門口,出言攔住了父親回家的路。
奈良鹿久這次沒有保持沉默。
「你是現在才想明白,還是當時就發現了,現在才問出口?」奈良鹿久反問。
穿著家居服的奈良鹿丸張了張嘴,自顧自地下了結論,「果然,是大蛇丸嗎?」
奈良鹿久不置可否。
奈良鹿丸於是進一步試探,「大蛇丸在中忍考試的時候回到木葉,一定有什麼陰謀吧?村子方面不打算追究嗎?」
奈良鹿久還是不說話。
奈良鹿丸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握成了拳頭。
「村民呢?不需要管嗎?」
「下層忍者呢?不需要提醒嗎?」
「我們呢?繼續無知地準備表演就行了嗎?」
「父親,你一定要在我面前保持沉默嗎?我知道自己沒有話語權,可是連知情權都沒有嗎?這裡不是我生活著的地方嗎?這裡不是我的家嗎?在我的家裡,我沒資格發出聲音嗎?」
…………
奈良鹿久點燃了一根煙,緩慢地吸了一口,煙頭的紅光在昏暗的走廊上從明亮到黯淡,然後又到明亮。
近乎艷麗。
「就算你知道,又能怎麼樣?你能做什麼嗎?」
奈良鹿丸氣急反笑,「這種話……不就是大人的傲慢嗎?」
奈良鹿丸的臉被灰白的煙氣遮擋了,「不是,這是強者的判斷。」
奈良鹿丸心頭一悸,竟感到有一種無名的寒意瀰漫在了後背。
「弱者也有活著的權利,但那權利的範圍狹窄到甚至無法讓他們保證自己家的安全,而為了這麼一點微不足道的權利,他們需要付出的是無盡的如同奴隸和工具般的義務。你打算說出這樣的話嗎?在把我定義為弱者之後,你打算這麼去評價弱者嗎?然後呢?用你會保護我這種話來當作安慰?」
奈良鹿久又吸了口煙,「……是什麼給了你我也是個強者的認知?」
奈良鹿丸一怔,卻見父親捻滅了那唯一一點火光,那灼人的火星連他指腹的繭都無法燒透。
奈良鹿久注視著自己的兒子,他知道奈良鹿丸這段時間一直在內心的掙扎之間疲憊無助。
而他對此無能為力。
「鹿丸,你以為我很強嗎?精英上忍?上忍班班長?木葉軍師?你以為這些名頭很了不起嗎?看上去名頭比我大的在木葉兩位數都不到,放眼整個忍界,大概前五十沒有問題——你覺得這樣就算強者了嗎?你知道旗木朔茂當年的名頭又有多大嗎?你知道在當年木葉對砂隱的戰場上,他一把銀色短刀殺得敵人聞風喪膽嗎?那時候他比四代目火影都還要眾望所歸,木葉三忍的聲望都要弱他一頭。可結果呢?他的結果是什麼?」
奈良鹿久俯視著自己年幼的兒子。
「北極星不是剛剛發表了個笑話嗎?你以為那是笑話嗎?你以為我們這一輩的木葉忍者看到那個笑話會笑得出來嗎?」
「安靜地弔死在他家門口?木葉白牙,多麼威風赫赫的名號,木葉白牙的結局連個笑話都不如,他沒死在敵人家門口,他靜悄悄死在了自己家裡,靜悄悄的黎明啊……他那樣的強者的家就是安全的嗎?」
「現在你回答我,鹿丸,我是強者嗎?」
奈良鹿丸沒有回答,奈良鹿久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他心裡早已有了答案的。
「我是。比起死了的木葉白牙,黃色閃光,還活著,能夠照顧妻兒的我就是強者。活下去都做不到的人,算什麼強者?」
「我不怕死,鹿丸,但是我完全不在乎為了自己的安全,讓別人去死。」
「這就是我們這一代人。怎麼?北極星沒有告訴你嗎?」
奈良鹿丸幾乎要哭出來了,他從記事以來就從未有過如此無助的時刻。同齡人,甚至於一些大人,在他眼中都是淺薄的。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亦是淺薄到無藥可救,一直以來,自己看到的只是世界的表面而已,卻以為已經剖開了內里。
這是恐懼嗎?是人類對未知的恐懼嗎?
不。
這是悲傷。
是他作為一個兒子,作為一個年輕人,一個堅持理想和信念並不是錯誤的人對自己父親所展現出的一切而感到的無解的悲傷。
「北極星先生說,人的自私並不是壞事,他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誰的生命比別人的更尊貴,但是自己的生命就是要比別人的更珍貴。哪怕天真地塌下來,他也無法違背自己的心去否認這一點。」
「你覺得他是在贊同我嗎?」
「……不是……他不是在贊同你。」奈良鹿丸哽咽著,他低下了頭,彷彿背上了沉重的,人生的負擔。
行走於世上,何人不是負重前行?
「你們看到了悲慘的結局,於是恐懼,決心絕不讓自己也迎來那樣的結局;而北極星先生,他看到了悲慘的結局,他會憤怒,他會痛苦,他只會想絕對不要再讓那樣的結局出現。」
「他有資格嗎?他有能力嗎?他有把握嗎?」
「他有一顆絕對不會變冷的心和一束永遠不會熄滅的光。」
「這樣就夠了嗎?有這兩樣東西就夠了嗎?」
「不夠。可是你們連這兩樣東西都沒有。」
「沒用的東西要來做什麼?時時刻刻擺著放著,好讓自己永遠憎惡自己和世界嗎?」奈良鹿久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泄露出了一絲冰冷的嘲諷。
「鹿丸,你以為直接或間接導致了許多慘劇的三代目是壞人嗎?他不曾鼓勵過你,不曾是你內心深處的偶像嗎?」
「正因為他鼓勵過我,讓我視作偶像,所以我才更加無法接受!木葉白牙的死,木葉三忍的離開,日向寧次父親的自戕,宇智波一族的覆滅……那麼多……那麼多啊父親!!!」
奈良鹿久咧開一個難看的笑,扯開的傷疤顯得格外猙獰。
「你還忘了一個人。」
「……誰?」
「你老師的兄長,三代目的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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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地上求不要養肥,至少在上夾子前都別養,不然在周末修羅場這篇文要完蛋了嚶嚶嚶
別問我為什麼要上周末的夾子!還不是前面更了太多!(別問,問就是後悔)
好的不心塞了,反正也沒用,我去瘋狂趕稿去了。
啊對了,關於經歷過戰爭的這一輩人的思想的掙扎,就由奈良鹿久來以小見大吧,當然還有其他人的如卡卡西啦大蛇丸啦長門啦之類的,但重點就是在他身上了,其他人就是補充說明而已~
至於完全反對北極星的……咳咳,那兒不是還有個忍界鍋王嘛~
唔……ballball各位真地在上夾子前別養肥啊啊啊給口飯吃吧大佬們噫嗚嗚噫~~~
大家記得瞄眼文案,這是個偏理想主義的故事,所以當然會有個理想主義的結局呀!別怕,女主能和我比命長!(至少是我認為的理想主義)
還有我看到有小天使說獵人的,不好意思當時我真的就看評論里提到然後順口一說,沒過腦!同時!這篇文不去獵人不去獵人不去獵人!所以拜託不要爭論了(哭笑不得)
假設啊,假設要去的話,北極星也是先說流星街然後說獵人協會然後說v5,說v5的過程中用揍敵客一家作為罵點(從破窗效應的角度),一邊說一邊東躲西藏地混得連個流浪漢都不如吧,雖然大概率會在流星街定居。
就是不過腦的隨便假設一下,不要當真,沒打算去,沒打算寫那麼長,想看獵人的可以止步了。
么么噠!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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