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皇叔要以身相許
幾日後,慕容子念額間的傷已經痊癒,一點疤痕都未留下。
因為慕容行在家,哪怕她在禁足,小日子也過得不錯,每日霜兒都會按時給她送飯。
今日霜兒照常給她送飯,在她吃完飯後,沒有立即走,而是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想說什麼就說,這樣吞吞吐吐的作甚?」慕容子念問道。
霜兒看了眼她,小聲道:「小姐,今日宮裡來了聖旨,你與二皇子的婚約解除了。」
「解除就解除了唄!」慕容子念一臉無所謂,沒解除,她也會想辦法解除了這婚事。
對那個二皇子凌天傲,她是一點好感都沒有,長得一副柔弱書生樣,一臉陰柔,風吹一下就倒的那種。
「小姐,你不傷心嗎?」霜兒很是小心翼翼。
「有啥傷心的,四條腿的蛤蟆難找,三條腿的男人還怕找不著嘛!」
見她是真不生氣,霜兒呼了一口氣,隨即又憤憤不平起來,「不過二皇子真過分,竟然說小姐浪蕩形骸,不知廉恥,不守婦道……」
「霜兒,你到底是誰的人?」慕容子念打斷她的話。
霜兒以為小姐懷疑她的忠心,慌道:「奴婢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
「那你為何幫凌天傲傳話?」慕容子念說。
霜兒楞了一下,疑惑的看著慕容子念,「奴婢什麼時候幫二皇子傳話了?」
「凌天傲怎麼說的我沒聽著,倒是從你嘴裡聽到了,你還說不是幫他傳話?」慕容子念打趣著道。
霜兒這才反應過來自家小姐在消遣她,嘟噥著:「額,小姐,你明明知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也是氣不過嘛!」
「呵呵……」
一聲輕笑聲傳來,慕容子念警覺道:「誰?」
重活一世,她的警覺性怎麼還變低了,是因為這具身體太過嬌弱了嗎?
凌風衍自牆頭飛身而下,踱步至她身側自來熟的坐下,「念念,幾天不見可有想我?」
一頭長發束成一束隨意披在他身後,眉飛入鬢劍眉下那一雙眼眸,深邃的黑中帶著大海的藍,冰冷的可以凍住一切,卻美麗的讓人移不開眼。昨日只欣賞了他昏睡的容顏,沒想他醒著的時候更加迷人。
不過一想到那裡他做的事,慕容子念便沒了欣賞的意味,沉著臉道:「我跟你不熟,還有,既然你已經走了,還回來做什麼。」
「當然是來報答你那日你『盡心儘力』救治之恩。」
聽到報恩,她眼睛突然亮起來,開口道:「給個萬把銀兩就可以了。」
「念念,你其實可以換個條件的,比如讓本王以身相許……」凌風衍誘惑道。
本王?慕容子念注意到他的稱呼,整個蒼藍國唯有一人自稱本王,那便是……蒼藍國守護戰神凌風衍,先皇最小的兒子,世人尊稱其為六皇叔。
「你是六皇叔?」慕容子念問。
「如假包換,念念,要不要考慮下,本王以身相許那可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凌風衍含笑的看著她。
慕容子念不假思索道:「我還是覺得銀子靠譜,既然你是六皇叔,萬把銀子肯定是不符合你的身份了,至少也得十萬兩!」
霜兒吞了吞口水,早在慕容子念說出六皇叔的時候,她便退得遠遠的。
誰不知道六皇叔不喜女子靠近他三尺以內,小姐還挨得那麼近,也不對,是六皇叔挨過去的。
不過小姐這是打劫嗎?而且還是打劫六皇叔?
「十萬太少了。」
慕容子念一聽,有戲?
半響,凌風衍繼續道:「還是本王以身相許吧!這樣,本王人都是你的,何止是十萬兩?何況我們倆個已有肌膚之親。」
「胡說,本姑娘清清白白,什麼時候與你有肌膚之親了。」慕容子念反駁。
凌風衍只當她是害羞,一點都不惱,「我們該做的都做了,念念你是要不認賬嗎?」
什麼叫該做的都做了,什麼都沒做好嗎?
不過在古代,好像摸下小手都算有肌膚之親了,何況這傢伙對她又啃又咬的。
慕容子念無語,道:「不認賬又如何,吃虧的可是我,我都沒讓你負責,你還賴上了。」
「那本王對你負責可好?」
低沉的嗓音,夾雜著男性獨特的氣味,對上他深邃的眸子,慕容子念晃了晃神,只那麼一瞬,她就緩過神來。
「不好,本姑娘只要銀子。」
凌風衍心知急不來,畢竟是自己強要了她,當下很是爽快的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遞給她,「數數,不夠本王再派人送來。」
慕容子念接過銀票,開心的數起來。
那微眯著的雙眸甚是迷人,看著她那財迷樣,凌風衍不由的生出一絲歡喜。
這感覺似乎不錯。
慕容子念數完,趕緊把銀票揣兜里,笑眯眯道:「不多不少,剛好十萬兩,六皇叔,下次受傷了給你打八折!」
像是想起了什麼,凌風衍問道:「你會醫術?」
慕容子念白了他一眼,「廢話,不然你是誰救過來的?」
好似說他白痴一樣,那麼重的傷,又是媚葯,又是毒藥,要是沒遇到她,早就一命嗚呼了。
想起自己腰間那彎彎曲曲如蜈蚣般的傷口,手法獨特,傷口也癒合的比以前快,說不定她真有辦法。
他得先去安排好,這麼想著,凌風衍便著急忙慌的走了。
院子恢復了冷清。
「今日之事,要守口如瓶,知道嗎?」
她不是不相信霜兒,是霜兒太單純,怕她被人套了話還不自知。
「奴婢知道。」霜兒應道。
心底早已驚濤巨浪,六皇叔與小姐有了肌膚之親,多少人想嫁給六皇叔,小姐竟然還不願,霜兒想不明白。
是夜,慕容子念剛準備歇下,就見一黑影閃了進來,「換上。」一身黑衣,臉上卻未遮擋半分,凌風衍說完就轉身去了屏風外面。
她打開床上的包袱,同樣一套黑衣,一邊換衣服,一邊問道:「去哪?」
「帶你去一個地方。」聲音從屏風外傳來。
她又問:「為什麼要換衣服。」
「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