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秦隴玉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王祖回來。卻盼到了一個噩耗。
德陽告訴她,「王大人……找到了。」
秦隴玉甚是高興,病也好了大半,「快,傳他進來。」
「皇上……你聽我說。」德陽急著攔住她。
秦隴玉哪裡還想聽她啰嗦,也不管自己是否還病病殃殃。
「傳王祖覲見。朕有好多話要跟他說。」
進來一人,卻不是王祖。
秦隴玉看的傻住了。
那人手托一把長劍,走至近前。跪到地上。哀聲道:
「草民參見皇上。」
「你是誰?」
「草民是邊城縣衙役趙二福。」
「王祖呢?」
「王大人他……」趙二福哽咽了。
趙二福奉上長劍。
秦隴玉看那長劍,悲從中來。只覺得天暈地轉,忽然嘔出血來。
「皇上……皇上……」
不少人圍上前來,扶她躺下。
「出去……」她怒喊道。
「王大人托草民將這把劍還於皇上。」趙二福將佩劍高舉過頭。
「他為什麼自己不來?」
「王大人他……來不了了。」
王祖被貶之後。身邊也不帶它物,只攜一把長劍。便仗劍遊樂去了。
行至瓜洲,遇一女子被拐賣,將其救了下來。安置在友人家中。應諾此行回來便去接她。遂繼續前行。
又至塞北邊城,遇邊城守將造反。王祖力主抵抗,攜邊城軍民緊閉城門。不料邊城太守是個口蜜腹劍的陰險小人,被太守所殺。臨死前將劍交於太守府內一個小吏。
秦隴玉聽得肝膽俱裂,拿過劍來,發誓要替王祖報仇。
邊城太守是太后提拔的。太后趁著她病重,想要謀權篡位,才會殺了王祖。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秦隴玉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之際,聽到有人哭泣的聲音。
醒轉過來。見是那樂師正在偷偷啜泣。原來她煩躁難安。招樂師過來彈奏清心安神的曲子。竟慢慢睡著。那樂師見她如此,傷心之餘哭了起來。
秦隴玉感嘆,這偌大的皇宮,恐怕只有他為她哭了。
秦隴玉叫人拿來筆墨,她要下旨立他為妃。
郭四郎卻跪倒在地,撲到她身上。
「皇上,皇上現在的身體,不能立妃了。」他哭喊道。
「滾開。」秦隴玉厭惡的推開他。拿起筆寫了道聖旨。
妃子撫琴,秦隴玉靜靜地躺著。琴音繞樑不絕。如雨過蕉下,鍾落玉盤。秦隴玉聽的入神,痴痴的說道:
「若朕在那邊,也能聽到這樣的曲子,豈不是好。」
琴音急轉。微微發顫,彷彿哽咽。
「朕立你為妃,你不怪朕吧?」秦隴玉問道。
妃子停止了演奏,回到。
「臣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怪皇上。」
「這只是個虛名,而且朕要死了,總要有一個人陪葬吧……」
妃子七扭八歪的把琴放到一邊。跪下道:
「皇上,皇上……」
這回是真的哭了。
秦隴玉笑道。「你就燒香拜佛,盼著朕多活幾日吧。」
秦隴玉只要有些精神,就會詢問太后的狀況。這天又問道。
「太后這兩天忙什麼呢?」
「太后……太后她……」德陽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
「太后在景仁宮宴請秦將軍呢?」
秦隴玉大怒,「朕還沒接見呢,她接見什麼?」
「太后……」
其實何止接見秦遠道,現在很多事情都是太后在做。
秦隴玉雖然氣憤卻又力不從心。只好不管了。
秦隴玉躺著躺著,忽然發起了瘋,大喊道。
「別吵了,別吵了,小點聲。」
德陽和郭四郎忙圍過去。
「怎麼了,皇上。」
「讓他們小點聲,吵死朕了。」
那二人面面相覷,屋裡根本就沒有人說話呀,這皇上發什麼神經了。
原來秦隴玉是嫌太后的宴會辦的太吵鬧了。打擾她休息。
可景仁宮離這很遠,這又是深宮內院,哪裡聽得到一點聲音。
德陽只好安慰她:
「好好好,這就去。皇上,你先躺下吧。」
「真是……討厭死了……」秦隴玉還在罵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