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寵18 離京不離經叛道,不離不棄不離你
趙德順連其中一個都打不過,更何況他們對名義上的這個孫少爺也手下留情了……
李無憂直接沖了進去,看到姜敏躺在床上,漏出來的地方都是傷,可衣服卻好好的,應該是有趙德順照顧,李無憂輕聲說道,「敏敏。」
姜敏睜開眼睛看到李無憂,那一刻感覺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你來了~」姜敏輕生說道。
「我來晚了,對不起。」李無憂心疼的抱住姜敏,姜敏靠近他的胸膛,是那樣的安全,「我帶你回家。」
「回家,回家好……跟你在哪裡都是家……」姜敏虛弱的閉上眼睛,在李無憂的懷裡睡著。
出了門,小福子躲在一旁,趙德順的人也都倒下了,趙德順也只能眼睜睜看著……
「等一下……」姜敏說道,李無憂將她抱的離的趙德順近一些,「你也沒錯,你以後一定會有豐功偉績,八姐不會怪你,我在皇家別院我的房間里給皇上留了一封信……再見了……表哥……」
眾人帶著姜敏往城門走。
趙德順沒有全力追趕。
小福子說道,「走了就好,對皇上也好的。」
趙德順看向小福子,「我唯一能為她做的了……」
「走吧,就算不全力追趕,我們也得差不多,皇上就帶兵在城門口呢……」
此時皇上和唐安已經對峙,「你要造反么?」
「臣不敢,」唐安跪了下來,「臣懇求皇上把妹妹還給我,她沒有任何罪過!」
「隱瞞身份就是罪過!」皇上總不能說是因為李家,剛剛招降就違背承諾,那百姓都看在眼裡,各路王爺,外族都看在眼裡……。
「隱瞞身份?是說向皇上么?是說欺君之罪么!那皇上真的不知道么?」唐安說,「臣忠心不二,天地可表,臣只求皇上把妹妹還給臣。,」
皇上受到了威脅,「不還,你就一直在這兒么?你帶著這五千人就是來威脅朕的么?」
「臣不敢,臣是想用這五千訓練有素的家奴換我妹妹。」唐安說道。
姜敏被李無憂抱著懷裡趕到,兵快報,皇上說道,「開道,讓他們過來。」
李無憂抱著姜敏在眾人護著下向前走,穿過皇上的兵,趙德順帶人也趕到了,直接快馬從側面向皇上復明,「皇上,臣沒有完成任務。」
「你儘力了么?退下吧。」皇上說道。
李無憂抱著姜敏站到了皇上身邊,周圍圍著李家眾人。
「姜敏!」皇上叫到。
姜敏從李無憂的懷裡醒了過來,側臉見到皇上,輕聲和李無憂說,「放我下來。」
李無憂扶著姜敏,姜敏說道,「皇上。」
「你答應朕的事情。」
「我從來沒有說答應了皇上,哥哥和李家人都在,皇上可以自己說,或者我幫皇上問,也可以。」姜敏虛弱的說,然後對李無憂說,「李家人會幹涉朝政么?」
「不會!」李無憂說。
「皇上聽到了。」姜敏說。
「我們李家不喜歡朝廷,所有行為都是為了孫小姐,皇上不必擔憂,孫小姐離開我們的人就都離開了。」李信說道。
「好啊!你哥哥也答應我了,他給我他帶來的五千精兵,換你。」皇上說。
「我都已經在這裡了,不用哥哥換。」姜敏有些站不穩,李無憂撐著她的背。
「以下犯上是臣的錯,這五千家奴就是臣千里迢迢獻給皇上的。」唐安之前已經和五行之子剩下的四人商量好,如果一旦事情能解決,就說是來獻兵的,順利解決所有事。
「好啊。」皇上說。
「不好。」姜敏說,「哥哥,五千精兵呢,不再換點什麼么?皇上,五千人,我要再換你一個人,應該不奢侈吧?」
「你要換誰?」皇上說。
「王潘!至於他們背後的人,太后說了要為大局著想,那身後的國父國母,敏兒就不斤斤計較了,您看,行么?」姜敏說。
「皇上!」王潘慌了,墜下馬,跪了下來。
「朕的臣子,你想做什麼?」皇上問。
「他動用私刑,將我傷到這個地步,我們只是求一個處置權,不過分吧?」姜敏問。
「換!沒用的人,朕也不想留著。」皇上說道。
「皇上!!!」王潘被送了過去。
姜敏看著李無憂,「相公,我的仇,你來報,好么?」
王潘尿了褲子,即便跪著,兩個腿還在猛烈的抖動,「李夫人,姜姑娘,敏公主,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原來,珍妃的膽小是遺傳啊。」姜敏說完,李無憂的劍快到看不到路徑,看不到王潘的傷口,王潘已經倒地了。
李無憂抱起姜敏準備離開。
「敏兒!」皇上叫到,「我們之間是有過感情的,你是認真的,朕也是!」
姜敏抱著李無憂的肩膀,從肩膀側面看著皇上說道,「也許吧,我聽過一些話,本來我以為是適合我們的,可如今卻不是了。」
「是什麼?」皇上問。
「你是我的相忘於江湖……但我說了,如今不是了,皇上,表白表的是心意,不是索取關係、強行佔有,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一絲美好殘留了。」姜敏說道「現在,山鳥與魚不同路,從此山水不相逢。」
李無憂抱著姜敏離開了。
唐安說道,「皇上臣告退了……」
顧知一路追了上來。
「顧知?」李正萬萬沒想到,甚至不敢有所期待。
「我跟你一起走好么,我已經寫了辭官的文書,我想跟你走,你做大夫,我做教書先生,好不好……」顧知真誠的說。
「你家裡……」
「我要跟你過一輩子,我還有兩個姐姐可以孝順他們……我也會偶爾回去看看……但我不想離開你……」
「那,走吧……」
姜敏坐在馬車裡,靠在李無憂的身上,道,「沒想到,顧知柔柔弱弱的書生氣,骨子裡卻是最執著勇敢的。」
路上,李正精心照顧著姜敏,李無憂守在身邊,林嶺駕著馬車,一路向冥地去。
「這算徹底的離開了皇宮吧,她會幸福的吧?」唐安說。
「會的。」胡諾說,「對了,你知道么,我們收到了好多的銀兩,說是送我們買兵器糧草的,而且得是用來救我妹妹的。」
「我也聽說了,不署名,但是想來也只有一家人,應該是商家。」周謀說道。
「是李厚。」唐安說道。
宮內,皇上坐在龍椅上,太後去世了,姜敏也走了,從小玩到大的兩個朋友如今也畢恭畢敬,他孤單,是他知道的孤單,但卻是沒有體會過的透徹心扉孤單,龍椅那麼冰冷,呼吸也是那樣的令人窒息,他走出大殿,仰頭看著天空,看著那個明媚的太陽,「朕就不嚮往自由么。」
趙德順帶來了姜敏在皇家別院留下的東西。
皇上接了過來,是一本詳細的計劃,關於醫保的..........皇上深深的嘆了口氣,「是山鳥與魚不同路,可誰是山鳥,誰是魚啊.........」
皇後走了進來,「臣妾參見皇上,您還好么?」
「皇后怎麼來了。」皇上將姜敏留下的醫保文書交給了小福子。
「臣妾不只是六宮之主,也是你的結髮妻子,太后如今已經不在了,臣妾雖沒有太后一般的德才兼備,但臣妾也希望能達到萬分有一也好,能夠做好賢內助,幫助您,臣妾希望皇上知道,無論世事如何變換,臣妾都是和皇上一條心的,永遠不會變。」
「朕知道了。」皇上的語氣很溫柔,「華亭呢?」
「認真背書呢,他也想儘早的能幫他父皇分憂呀,皇上的幾個皇子都很聰明,都是得了皇上的真傳。」皇后說道。
「要是能有個小公主就好了。」皇上說道。
「皇上金口玉言,一定會得償所願。」皇后說道。
冥地。
大家都安頓好了,唐安獨自一人回到了房間,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許久,又偷偷的跑到了軒轅妮的別院,遠遠的看著軒轅妮和孩子玩兒在一處,甚是溫馨。
「天這麼冷,就不要再趴在房頂上了。」軒轅妮說道,她聽了唐安的造訪,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她心理一直有一道跨不過的檻。
唐安從房頂上下來,看著孩子對自己略帶陌生的眼光和略微躲閃的身軀,心中有些失落。
軒轅妮蹲了下來,「寶兒,這是爹爹啊,他回來了。」
唐安蹲了下來,期待著,可他的唐寶兒還是向後躲。
「以後常來吧,要不孩子可就真沒爹了。」軒轅妮說道。
「好。」唐安高興的說。
唐安終於能走大門了,軒轅妮的丫鬟問道,「王妃肯原諒王爺了。」
「什麼叫原諒呢,他也沒有做錯什麼,是我,氣他無情無義,氣我以為的無情無義,上次李家八姐前來,那個時候我就在期待,我希望他能制止李執,可他沒有。」
「所以這次王爺帶兵與皇上對峙帶回了那位姜姑娘,王妃很高興。」
「一個對自己妹妹也冷酷無情的人,怎麼值得我軒轅妮託付終生呢,我本來都不抱希望了,尤其是聽說李執的事情,趙德順也算是有李家血統的人,我以為他們都是一樣的人,還好,趙德順有的是他趙家的血統,唐安有的還是他唐家的炙熱血統。」
姜敏身體在李無憂和李正的照顧下已經慢慢恢復如常,身上的傷口在李正的精心呵護下也沒有留下一個疤痕。
顧知留在了學校教書育人,桃李芬芳,愜意遠過朝堂,與妻舒適,與生活安逸,與自己滿足,他依舊總是接送李正,她講課時總提起的話他都記得跟學生一樣爛熟,『乃上窮下際,察五色,立五運,洞性命,紀陰陽......』
唐安總是出現在別院之中,慢慢的靠近,不敢多邁一步。
誰也不知道鍾無雙去了哪裡,但是她確實淪落為武林的棄兒,鍾熊回到了他的丐幫,他還是英明領導的丐幫幫主,卻無意於丐幫奪得盟主之位,他舉薦了肅清教教主李誠。
李誠哪裡是做盟主的料,她的軍事,李家的軍事,李信才是,她轉薦三姐李信,這一次,沒有盟主大會,只有群心所向,以公信力站在頂尖的李家三姐李信。
唐安將商家送來的銀兩,打造了一個李府,一個新的敏敏無憂府,兩者雖對兩天街,但是後背貼著後背,也開了一個內部的通道,兩條街的盡頭就是鎮北王府,而唐安也真的受到了冥地人的認可,區別於老鎮北王冥王,百姓親切的稱呼為安王。
李無憂也自林嶺開始收起了徒弟,李府諸位也都慢慢有了自己的徒弟,他們的挑選寧缺毋濫,載德會歸附於肅清教,傳遞的消息主要也以搜集敗類惡徒的證據為主。
姜敏雖然衣食不愁,過的愜意,但也沒有閑著,她為醫院和學校設計了新的校服、新的大夫服,她似乎也覺得曾經那些滿不在乎的儀式感,如今也格外珍貴,因此她設計了畢業帽作為畢業留念,看著老師交付與學生的那一刻滿腹感動與成就感,又為在醫院出徒的設計了畢業胸章,那些成長有了印記。
一切似乎都在向陽發展。
「大姐來信了,裡面是商家大公子的請柬。」李信說道。
「他終於要成婚了。」姜敏說道,「那我們都得去吧,還要看看大姐呢。」
「我們就不去了,帶上我們的心意。」顧知扶著李正說道。
「為什麼呀,難得聚一聚。」李謙文。
「我懷孕了,孩子不太穩,我不想太顛簸。」李正羞澀的說。
大家都高興的送上祝福,姜敏不經意的看到李無憂羨慕的表情,摸了摸一直沒有動靜的肚子,是不是那次被逍遙踢掉了,他們便與孩子無緣了,以前從來沒想過要有一個孩子,現在卻有些求而不得的感覺。
唐安也收到了消息,派胡諾作為代表,和姜敏他們一同去參加。
姜敏走之前還是偷偷的找了李正,她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問了出口了,李正笑了笑,「羨慕了?你沒有問題,無憂也沒有問題,放心。」
姜敏、李無憂、李信、李謙、胡諾帶著賀禮踏上了去往商家的路。
到了商家,還以為富可敵國的商家的大少爺成婚,會有多大的場合,卻並沒有鋪張浪費,倒是敗了滿院子的桌子,請來了江湖朝廷的各路名人權士,倒是個難得一見的場合。
可獨獨不見大姐李厚,商家人也沒有刻意提起,姜敏問起,二太太說自李厚來到商家,一直閉門吃齋念佛,為商李江家兩家祈福禱告,從不出門的,只願今後與青燈古佛相伴。
「也不知道新娘子是哪家的,長什麼樣子。」李謙吃著梨說,「大姐也見不到……」
「好了,新娘子是誰又不重要,既然大姐見不到,明天大婚過後,我們就走吧。」李信說,「你去跟孫小姐她們說一聲。」
姜敏和李無憂逛著街,看來商家的喜事還是讓此地的老百姓也參與進來,可看起來都沒有那麼高興,原來敏公主大婚的時候商家的所有商品都有了極大的折扣,大大的惠民,本以為商家大少爺成婚會有更大的折扣,可期待卻落了空,沒有折扣,一點都沒有。
「雖然惠民,與民同慶不是理所應當,但確實有些奇怪啊。」李無憂說道。
「也許商天賜沒有他爹那麼大方吧。」姜敏擺弄著眼前的胭脂,挑了幾個買了,「那邊是唱大鼓么?」
走進了看,就是敲鼓鬥雞,姜敏拉著李無憂逛了小一天,一路上李無憂遇到了很多打招呼的江湖人士,姜敏也不太認識,也不問,倒是他們也叫了自己一聲九夫人。
「真的是有錢人家,還是受人尊重的有錢人家。」姜敏說,「上一次商家來了這麼多人是商利民的葬禮吧,不過商家成年男子都已成婚,只有老大商天賜還沒成婚,他怎麼突然成婚了。」
「他也不能一直等你。」李無憂開玩笑的說。
姜敏打了一下李無憂,「我是說有些突然,也可能也沒有關注商家的消息吧。」
「走吧,回去吧,明天還要起早呢,別他們拜完天地了你還沒起床,懶蟲。」
「越想睡越睡不著……走不動了……我怎麼晃出來這麼遠啊。」姜敏說。
「前面有賣馬的,我們去買一匹。」李無憂說,姜敏卻拽著他蹲了下來,「怎麼了?」
姜敏開始耍賴,「一步也走不動了,背我……」
「真拿你沒辦法,上來吧。」李無憂蹲了下去。
「哎呀,真舒服,怎麼樣,沉不沉?我最近有沒有長胖?」姜敏問。
李無憂掂了兩下,「哎……呦……」
「怎麼了?長胖了……不會吧……」
「不沉,逗你的,走吧,回去嘍。」
翌日,商家大婚,敲敲打打,熱鬧異常,姜敏湊熱鬧去門口跟著看,看八抬大轎,吹吹打打,老人們沿街旁觀,小孩子嘻嘻鬧鬧。
商天賜迎新娘進門,大家也跟著回到座位,看熱鬧的沒有收到邀請的被關在門外,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商天賜開始了敬酒……大家互相寒暄。
「又是這種沒意思,我們一會兒是不是就能走了?」姜敏問。
「可以啊,一會兒等商大少爺來敬酒,我們再表達一下祝賀就可以走了。」李信說道。
「你看啊,這商家大少爺成婚還沒有昨日見到我們開心呢。」李謙說道。
「可能是什麼商業聯姻。」胡諾說。
「商業聯姻……也不知道這女方家是做什麼的。」李謙說道,「這酒是真不錯,菜肴也是上等的,還得是商家。」
「他怎麼這個方式敬酒,走蛇形呢,那不是最後才到我們?」姜敏無聊極了,人多的也極其嘈雜。
李無憂摸了摸姜敏,「好了,我帶你去後院清靜清靜再來。」
姜敏同李無憂來到後院,商家的孩子們都在後院嬉笑打鬧,商天挽卻在湖邊不知道做什麼,遠遠的李無憂聽著像是催吐的聲音,「看來商家的小福星身體有佯啊。」
商天挽回頭看到他們,也不理睬姜敏的問候,「這孩子怎麼這麼沒有禮貌。」
商天挽聽到怒氣沖沖的回過頭,「九夫人,我都快死了,要什麼禮貌!」
「快死了?年紀輕輕的胡說什麼呢?」姜敏問。
「我都聽到了,我大哥和二娘的對話,他們受人威脅,在我們的食物里下毒,已經一個多月了……昨天聽到這個消息,我一直想辦法扣出來……我知道自己很愚蠢,我知道自己要死了……」商天挽說道。
「四小姐,你是不是聽錯了,商大少爺怎麼會害商家呢。」李無憂問。
「我聽的清清楚楚!怎麼會聽錯呢,我本來想跟娘說呢,可被大哥發現攔住了我,他說只要我不說出去,等他成婚後就會有解藥的,不然,整個商家都會死……」商天挽說道,「我一時氣憤,現在說漏了嘴,我要害死商家了……」
姜敏蹲了下來,「好了,商家的小福星怎麼會害了商家呢,你放心,我們兩個不會說出去的,你還記得皇上帶我來的時候,我和太後身邊有個溫柔的姐姐么,她醫術高超,我帶你們去找他,你們不會有事的,別擔心。」
「真的么?」商天挽問。
「你父親也認了我做乾女兒的,我們也算是親人,我怎麼會騙你呢。」姜敏說道。
「四小姐,你能詳細說說那天你具體聽到了什麼?」李無憂問。
「我只聽到大哥說要不要告訴他們,二娘說萬萬不能拿商家上下的生命開玩笑,不然斷了解藥,商家就沒了,然後大哥就說商家這麼大,被個女人折磨了一個月……後來我慌張的想要告訴我娘,倒是一轉身腿一軟就跌到了,大哥就發現了我,讓我不要說出去,還說他會想辦法解決的。」商天挽說道。
「……那你有看到三太太,就是我們大姐,李厚么?她真的吃齋念佛了。」李無憂問。
「不知道啊,她剛回來的時候被大哥奉為上坐的,後來突然不見了。」商天挽答道。
「也是一個月前?」李無憂問。
「你怎麼知道?」商天挽問。
「大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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