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寵2 少年天子不得志,後宮是非不間斷
「郡主,您在揪,這樹都要被揪禿了,您怎麼了?」玲瓏說。
「無聊,為什麼太後娘娘禮佛不帶我去啊。」太後娘娘一大早離開的那一刻,姜敏便很不開心了,除了太后,她不去招惹任何人,不打任何官腔。
「太後娘娘不是說了么,這禮佛前後事宜都是早早定好的了,那個時候您還在睡覺呢...」玲瓏說道?
「三天三夜么!我知道!可把我加上有什麼難的,那不是太後娘娘一句話的事兒,就是不想帶我去,哼!!」姜敏揪的更狠了。
「可是禮佛前至少要吃素三天的。」玲瓏其實是在安慰她的郡主。
姜敏聽了更不開心了,她不信,沒吃素會怎樣。
「你在做什麼?」皇上這巧經過,內心裡還有一股子火氣。
這是姜敏第一次見到皇上,可龍袍加身怎麼會不認得,跟隨著玲瓏作揖后,姜敏說道,「回皇上,臣女在...護花……」
「護花?」皇上說,「放肆!你分明當朕是瞎的!你這是分明是在毀花!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動朕的御花!!」
「皇上!您沒聽說過么?化作春泥更護花啊!」姜敏說道,玲瓏急的直拽她袖子。
「好大的膽子,還敢頂撞朕!」皇上說,「你是哪個宮的?」
「回皇上,臣女唐固之女唐柔。」姜敏說道,她禮貌而不討好,這是生活在這個世界,她想要做的那種令自己舒服的人。
「唐固之女。」皇上知道她,正是因為唐固夫婦為國捐軀,戎馬一生,又不拉幫結派,只剩下一子一女,孤苦無依,遂接至皇宮,這唐安倒是進諫過,暫時做了個御前侍衛,至於唐柔,當時說是唐柔病了,便沒有見到,如今一見,倒是生龍活虎啊,生的倒是很標緻,「也罷,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我暫切放過你這一次。」
「多謝皇上,那臣女不礙眼了。」姜敏想拔腿就走可沒那麼簡單。
皇上為朝政煩擾,又總在那些輔政大臣面前吃癟,正沒有發泄的途徑,「等一下!」
「皇上有事?」姜敏忽覺大事不好......
「唐固夫婦武功都是上上成,想必他們的女兒也不會太差,跟朕比武!」皇上說。
『比武?!有病吧!嘴上說的好聽,其實根本沒想放過我,真倒霉,這個時候太后居然不在宮裡。』姜敏心裡雖然如此想,但嘴上卻假笑著說,「皇上,您打我多不好,我一屆女子,輸了,您是勝之不武,贏了,您不也沒面子么,我給您推薦一個人。」
「誰?」皇上雖然看得出唐柔的小心思,但覺得有道理,於是說道。
「唐安!」姜敏立刻『出賣』了這個兄長。
比武場上,唐安不知心裡埋怨了唐柔多少遍,『看來,即使是失憶,妹妹還是恨我,竟然給我出了一個難題,不過無論如何,都是盡量打,打不過就好了。』
可唐安也就是想想,皇上熱愛武術,三下五除二都不用,一招制敵,唐安就躺在地上了,「無趣!」
『無趣?那不行啊,看來是要發泄啊,那沒發出去,可不是隨時可能會讓我很慘?』姜敏馬上進諫,「皇上!臣女想跟您玩兒個遊戲。」
「遊戲?」皇上看著唐柔,『這小女子是要耍什麼花樣?』
「丟沙包!」姜敏說,『誒,像我這樣也沒什麼童年的人倒是還知道點兒遊戲,丟沙包啊。』玩了一會兒,皇上果然發泄的很爽,開始哈哈哈大笑了,姜敏終於鬆了口氣,『這下可好了吧。』...「皇上開心了吧?那我和哥哥先退下了。」
「等會兒,怎麼這麼著急走?」皇上說,「朕還沒玩兒夠呢,唐安,你先下去吧。」
「皇上,舍妹!」唐安擔心唐柔。
「下去!」皇上說,唐安只能下去了。
「皇上....」姜敏有種不詳的預感。
「朕覺得啊,這樣玩兒還差些味道,不妨我們改一下。」
「要....怎麼改啊。」果然姜敏被安排站在了被沙包打的位置,而皇上卻用的不是沙包,『居然這麼不憐香惜玉,用石頭?你妹啊!』...「哈...哈哈,皇上一定要這樣么...我錯了,我不應該揪花,我錯了......爹!娘!!「姜敏大哭起來。
「你....你哭什麼!朕也沒說要打你啊!」皇上有些慌張,畢竟唐固夫婦是為國捐軀,如今自己卻接借他們女兒發泄脾氣,心想著自己是不是過分了...「無趣無趣!回宮!」
皇上一走,姜敏立刻收住眼淚,「皇上也怕眼淚啊?」
「郡主!您可嚇死我了,快走吧。」玲瓏可真的嚇壞了。
『原來她長這樣,可怎麼和傳聞不一樣,都說知書達理,京城第一女子,可如今開來卻是古靈精怪,要不是已經許了人家,即便當年年紀尚小,也是能入了我王府的,怎麼說現在也是個妃子了,』皇上來回踱步,「德順呢?」
「回皇上,趙侍衛最近腸胃不適....」小福子說。
「又去拉了?...你過來。」
「皇上。」
「去查一下這唐柔的喜好。」...皇上想著『我倒想知道知道究竟傳聞與現實為何差距這麼大。』
「啊?...是...」小福子說,『從小跟在皇上身邊,越來越琢磨不透了,早上還因為輔助大臣對自己政策橫加干預什麼都推行不下去耍脾氣摔東西的,現在倒是好色起來了。』
「還不快去!等什麼呢?」皇上看到桌子上新的得到的四幅摺扇,「等會兒,順道把德順叫回來,他玩兒夠了。」
「來來來,不夠嫵媚,下一個!」趙德順張著腿坐在石桌上,叼著草根看著宮女『選秀』,「我可跟你們說啊,機會就擺在面前,我都不看不上眼,皇上怎麼能看得上眼呢。」
小福子找到趙德順,趕緊上前,「我說趙德順,你又幹什麼呢?」
宮女嚇得立刻怔住,喊著,「福總管」,作著揖。
「好歹一起長大的,幹嘛這麼凶,你看把小姑娘們嚇的,來來來來,福子,」趙德順立刻走到小福子身邊,「你看,這些都是千挑萬選過的......」
「趙侍衛!皇上找,你看著辦吧。」小福子把趙德順的手扒拉下去。
「怎麼了?不是讓你說我拉肚子么?」趙德順說。
「你差不多得了,我還不知道你,你爹早上得罪了咱萬歲爺,你在這兒躲禍呢!」小福子說,「得得得,我也沒空跟你墨跡,我得辦個大活!」
「都下去吧。」趙德順把宮女遣散,拉住小福子,「什麼大活什麼大活?」
小福子擺出一副我不告訴你的模樣。
「我幫你啊,說來聽聽,多個人多條路,快說快說。」趙德順說。
「唐固之女唐柔,熟么?」
「我表妹啊!不過,小的時候見過幾次,長大了好像就沒見過了,不過我聽說她不是被接到宮裡來了么?怎麼,你春心動了,想找個對食的?我說福子啊,這唐柔的身份也就我能般配,你說說你,老動不該有的心思。」
「你說什麼呢?是皇上讓我打聽唐郡主的喜好!是皇上!還和你配!?!」
「皇上?果然如我所料,他想要女人了。」趙德順說,「這點兒事還不好辦,去找她哥呀,唐安現在雖然只是御前侍衛,但為了慰問他父母早晚都要晉陞做個將軍什麼的。」
「我本來也要去的,用你說么!跟你廢話這麼久。」小福子轉身走了。
「哥哥?幹嘛不理我呀。」比試結束后姜敏就去了唐安的住所,姜敏以為唐安正在因為自己的『出賣』生自己的氣。
唐安本是託人上街為妹妹唐柔買了她最愛的臭豆腐,但這件事他以前也做過一次,可那一次卻被唐柔無情拒絕了,那個時候唐柔只說了一句話,「我要的東西我會自己買,你管好你自己吧。」可這一次,妹妹失去記憶,唐安想要把握這個機會,建立兄妹情誼。
「哥哥?不過哥啊,你這什麼味啊,怎麼這麼臭啊。」姜敏忍了好久終於實在是臭的不行,「要不哥哥您沐浴更衣一下好不?生妹妹的氣我們可以一會兒再生。」
既然唐柔有所發現,唐安順勢拿出了桌下的食盒。
姜敏看著唐安打開食盒,一股惡臭撲鼻而來,姜敏立刻屏住呼吸,「哥我錯了,咱不至於,不至於。」
「小柔,這可是臭豆腐,你不是特別喜歡吃,但是礙於身份,總是偷著吃,沒事兒,哥哥這兒沒別人。」
『唐柔這個大家閨秀不可能有這個癖好吧,應該不能,怎麼能這麼臭。』姜敏於是說道,「哥,你要想懲罰我,您直說,可這臭豆腐萬萬使不得呀,妹妹明日再登門謝罪。」
「郡主,那可是你最愛的臭豆腐,以前老爺可沒少因為這事兒說你的。」路上玲瓏忍不住問了。
「我失憶了好么,我的味蕾已經不記得我喜歡這麼臭的東西了,愛吃,賞你了,你掉頭回去吃吧。」姜敏搪塞道,她可不愛吃臭豆腐。
唐安看著臭豆腐,自己吃了一個,他以為她心中還有氣,卻不知是他想多了。
「唐大人。」小福子敲了敲沒有關的門。
「福總管!」唐安立刻起身。
「呦!這什麼味啊?」小福子從小斷了命根子,伴駕左右,也沒見過臭豆腐。
「不好意思,福總管,只是一些民間小吃,聞起來臭,吃起來香,叫臭豆腐,要不您嘗嘗。」
「不必了不必了,我呀就是奉命跟你打探一個人。」小福子忽然笑了,「哎呀,以後唐大人大富大貴之時也別忘了小的。」
「福總管此話怎講,要打聽何人?」唐安摸不到頭腦。
「您的妹妹,唐柔郡主。」
唐安忽然明白了,妹妹不但沒有得罪皇上,還甚至可能榮寵加身。
「皇上找臣?」趙德順說。
「你又去哪裡胡鬧了。」皇上說,「來,這有四幅摺扇幫朕捎給你姐姐良妃,還有皇后、貴妃、珍嬪。」
趙德順接過摺扇,「隨便分配?」
皇上一聽趙德順就是懂了自己的意思,只是早上被四個老頭子氣壞了,總要點點他們的女兒,摺扇沒有任何意思,他只是要有一個行為,到時候他們自然會開始無休止的猜測,「聰明,不愧是朕的人,去吧。」
「是,臣立刻去辦。」趙德順帶著人和摺扇依次送到了皇后處,貴妃和珍嬪處,最後帶著最後一把摺扇來到了姐姐良妃處,本想給了摺扇便走,良妃卻攔住了趙德順。
「來都來了,都不進去坐一下?」良妃說,她好幾次試圖親近自己的親弟弟,都被推的遠遠的。
「弟弟從小就是皇上身邊的人,舉手投足都有人看著,皇上不喜歡身邊的人互通有無,弟弟回了。」趙德順一本正經的說。
「姐姐也是皇上身邊的人,姐姐當然知道這些,但是姐姐想弟弟不行么?弟弟一定要姐姐以妃嬪的身份命令你,弟弟才肯進來么?」良妃說。
「弟弟....不能多待。」趙德順只得進去坐下,面對良妃的趙德順沒有放蕩不羈,相反的,冷漠、沉穩,似乎他面對的不是他的姐姐,而是一個不想面對的人。
「來,把點心拿過來。」良妃叫人拿來點心,對趙德順說道,「來,弟弟,這都是你愛吃的,姐姐特地為你做的。」
「姐姐知道我要來?」趙德順不只是避閑,他從小和皇上長大,也很了解姐姐父親,有些事情他清楚的很。
「姐姐不是傻子,早上朝堂上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整個皇宮,我就想到皇上會找人點點我們這些女兒輩的,想來這個人選也非你莫屬了,姐姐說的對么?」
「弟弟愚笨,聽不懂。」趙德順裝傻道。
「無妨,可姐姐這肚子一直都沒消息,皇上有日子不來了,弟弟可知道為何?」良妃問道,「這事無關朝政,你總能說了吧?」
「不清楚。」趙德順面不改色的說道。
「弟弟一定如此和趙家劃分界限么?」良妃面對趙德順的態度卻有些急躁了。
「姐姐也是姐姐,父親也是父親,可臣是皇上的人,作為貼身侍衛,臣的嘴無論對著誰都不能亂說話,姐姐若是沒有別的事,弟弟便走了。」趙德順起身想要趕緊抽離。
「德順!」良妃立刻跟著站了起來攔在趙德順面前。
「姐姐不必擔心,皇上為國事操勞,數月未招幸任何人,弟弟唯一能告訴姐姐的,便是請姐姐要記住,皇上喜歡簡單的人,弟弟告退了。」趙德順趕緊離開了。
「娘娘,這摺扇?」良妃貼身宮女翠竹問。
「收起來吧,也沒有打開看的必要,不過這個時候,皇后應該已經抓狂了吧。」良妃突然覺得終於有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啊!!!!」皇后扔掉摺扇,「這什麼意思!皇上什麼意思啊!!!」
「娘娘!!!」皇后貼身宮女冷心畢恭畢敬的拿起摺扇,「娘娘,御賜之物,摔不得。」
「摔不得摔不得,憑什麼摔不得,這摺扇上明明就是在指責本宮!」皇后大喊著。
「皇後娘娘是覺得自己不夠德賢么?所以才會認為這是在指責?」冷心說道。
「冷心!」皇后瞪著眼睛,氣沖沖的,可父親派給自己名為幫助的人,又不能過分責備。
「老爺說過,娘娘遇事不夠沉著冷靜,冷心的存在就是穩住娘娘,娘娘不妨聽冷心說說這摺扇。」冷心打開摺扇后,淡定的說道,「在冷心看來,無論皇上給什麼娘娘都不必擔心,娘娘應該認識到一件事,天子無權,這權力本就在輔政大臣手中,大將軍唐固死後,就只剩下三位丞相,左中右,以左為大,而左丞相....」
「左丞相是我的父親,我爹才是大權在握。」皇后立刻說道,「這些本宮都知道!本宮不想聽廢話!」
「娘娘!老爺大權在握就是娘娘大權在握啊,奴婢知道娘娘想要的是聖寵,奴婢說過,世上所有的事都是有利益交換的,娘娘如果能滿足皇上的需要,皇上一定會把娘娘捧在手心。」
「皇上要的是權力,我爹是不會給的,再說了,我爹若真的交權,那皇帝還能把我放在眼裡么?!」皇后大聲說道。
「當然不給,可少許的甜頭就應該足以了。」冷心繼續淡定的說,絲毫不被皇后的情緒起伏波動。
「打聽到了?」趙德順正好碰到了回來的小福子。
「那當然,我得趕緊進去,不然皇上該等急了。」小福子趕緊進去了,「皇上,奴才打聽到了。」
「說說看。」皇上饒有興趣,趕緊放下御筆。
「唐柔郡主品性溫文爾雅,喜歡讀書作詩,擅長琴棋書畫,尤其是琴藝,喜歡白色,喜歡賞花,喜歡游湖,喜歡...臭豆腐....」小福子說。
「哦?臭豆腐?朕記得是一種民間食物,據說聞起來奇臭無比,但是吃起來卻很好吃。」皇上說。
「回皇上,正是。」小福子說。
「一個大家閨秀,堂堂郡主,竟然喜歡吃臭豆腐...有品位!!」趙德順說。
「聽說太後娘娘禮佛之前和這郡主幾乎天天待在一起。」小福子說。
「母后?」皇上說。
「這郡主挺聰明啊。」趙德順說,『不是太聰明就是太幸運,知道找太后做靠山。』
「你都給下去了?」皇上突然提起摺扇的事情。
「是,皇上。」趙德順立刻回答道。
「說說看,她們都說什麼了?」皇上說,「不不不,朕猜一下,皇后一定是從喜出望外到氣急敗壞。」
「臣還沒來的及看到氣急敗壞的模樣。」趙德順笑著說道,他和皇上一樣猜到了,這個情緒化的嬌慣的皇后。
「貴妃一定是微笑的接著,然後苦心鑽研!」皇上說。
「苦心鑽研臣也沒來得及看到。」趙德順說道。
「這珍嬪啊,一定是天真的接過去,然後一臉茫然。」皇上說。
「一臉茫然臣也沒來得及看到。」趙德順說,
「那良妃呢?一定是端莊的接過,然後仔細的詢問吧?不要再說你沒看到!」皇上說。
「所以說啊,皇上不要在派臣去見姐姐了。」趙德順露出一臉為難的樣子。
「行了行了,明天還要見那幾個老東西,這唐固死的未免有些早,現在是一個站在朕這邊的都沒有了。」皇上感嘆道。
「皇上放心,臣和小福子必須穩穩的站在您身邊。」趙德順說,「再說了,皇上還有太後娘娘呢。」
「朕是天子,怎麼能一直在女人的庇護下呢,不過,母后應該明天就回來了,準備好迎接,小福子,你去命人通知唐柔,一起迎接母后。」皇上說,『既然母后喜歡,那就帶著她。』
「什麼?!伴駕?」姜敏正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吃著香蕉,突然被這消息嚇得騰一下子坐了起來,『這臭小子打什麼主意呢?自古以來君心難測,我這助他發了脾氣他這是感恩呢還是嫌棄我多管閑事啊?救命啊,算了,反正衣食無憂,也不用學英語,多好,我怎麼能不知足呢,去就去。』
「郡主,這是事宜,上面需要注意的,玲瓏都給您標記出來了。」玲瓏說。
看似只有兩三頁紙,姜敏一打開,『這麼小的字,這樣兩三頁紙,怕是上萬字了,救命啊,我不喜歡看書!!!!算了,總比學英語強...』...「玲瓏,有眼鏡么?這麼看下去,你主子我的眼睛都瞎了。」
「眼睛...?」玲瓏嚇得,『郡主要人眼睛這麼可怕么?該不會要我的吧。』
「啊?啊!就是西洋鏡可以戴在眼睛上的那種?這個字太太太小了!看完了我的眼睛就瞎了!」
「這稀奇古怪的東西玲瓏連見都沒見過。」玲瓏說。
「西洋鏡?」皇上聽了小福子的偷聽道的對話說,「她竟然知道西洋鏡,我以為像唐固這樣清廉的人不能知道如此稀奇的東西。」
「皇上,那倒未必啊。」趙德順說。
「你是說唐固不清廉?」皇上說。
「當然不是,只是唐大將軍征戰沙場,又總是到邊境打仗,他必然見過很多稀奇玩意。」趙德順說。
「去把西洋鏡找過來給她送過去。」皇上說。
「得令。」小福子說。
「等等,」皇上說道,「趙德順,你去,記住,不能暴露是朕給的。」
「是,皇上。」趙德順說道。
走出大殿,小福子說,「這皇上怎麼了,現在有心情關心這沒用的事情?」
「皇上天天被老頭子們糾纏,總要有個情感的發泄口啊,而且咱們皇上能信任的人不多,這唐柔畢竟是唐固的女兒。」趙德順說,「看來,這唐柔郡主不久也是後宮的小主子了。」
「正主子來了。」小福子說著,看著皇后帶人迎面走過來,「給皇後娘娘見禮了。」
「臣參見皇後娘娘。」趙德順說。
「行了行了,你們都是皇上最親近的人,也就是本宮最親近的人,以後不用行這麼大的禮,不過,皇上在裡面么?」皇后說。
「回皇後娘娘,皇上在呢,您...」小福子知趣的讓開,每次皇後娘娘不請自來,都直接沖了進去。
「這不好,幫本宮通報一聲。」皇後娘娘說。
「是,皇後娘娘。」小福子心想,『這下更不好了,這皇後娘娘擰著自己的性子來了,怕不會有好事情。」
「我不見她她就不進來了?叫她進來吧,不然又到母后那裡去告狀。」皇上說。
「皇上~臣妾給皇上請安!」皇后語氣里儘是撒嬌。
「起來吧,皇後有事?」皇上說。
「皇上有段時間沒來我鸞鳳殿了。」皇后說,「臣妾怕皇上操勞國事耽誤了身子,特地做了些補品帶來,皇上嘗嘗?」
「朕沒有胃口,等會再吃吧,你先回去吧。」皇上說。
「臣妾知道皇上為何沒有胃口,臣妾聽聞皇上鴻圖之志難以施展,臣妾身為國母理應輔佐君王,皇上需要臣妾做些什麼,臣妾一定竭盡所能。」
皇上提起了些許興趣,諷刺道,「好啊,讓你那義正嚴辭的父親辭官回家如何?」
「皇上...」皇后撒嬌的說,但不曾想到皇上的話里有幾分真,也想不到為自己未雨綢繆,也許是認為這個權力永遠不會回到這個皇帝的手裡。
「得了,朕開個玩笑,舅舅在朝幫朕把著朝政,朕樂得清閑。」皇上說。
「皇上......」
「朕累了,你下去吧。」
「皇上!」皇后剛要使性子,冷心在後面拽了拽皇后,「那臣妾告退。」
「冷心你看看對本宮的態度!」回殿途中,皇后氣哄哄的說。
「事情還是要慢慢來。」冷心說,「有奴婢在,娘娘別急。」
趙德順在御花園裡和宮女們炫耀西洋鏡,據說唐柔最常出現在這裡。
「我要看我要看!」宮女們爭先恐後。
「您這可是西洋鏡?」路過的玲瓏聽說了馬上擠上前。
「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趙德順估摸著這生面孔應該就是唐柔身邊的玲瓏了,「你主子誰啊?」
「奴婢玲瓏,主子是郡主唐柔,不知這西洋鏡可否借我家主子把玩幾日?」玲瓏說道。
『這奴婢怎麼單獨出來了,主子呢?』趙德順向四周看了看,沒有什麼可疑人物,「可以啊,回答我幾個問題,你在這兒幹什麼?拿著食盒子做什麼?」
「主子覺得每日御膳房給的食物太多,每次都乘出來自己吃的,把其他的拿給最低階的宮女太監。」玲瓏說。
『竟然還有這樣的主子。』趙德順心想,「那我把西洋鏡借你我有什麼好處?」
「您想要什麼?」玲瓏問,她也想不到有什麼好處能給他。
「我也不缺什麼,可我就喜歡別人欠我人情,這樣吧,你告訴你家主子,西洋鏡我借給她一日,她便欠我趙德順一個人情...」
「誰要欠你人情啊?」姜敏覺得屋中無趣,那小字在眼前轉來轉去就是看不進去,於是出來轉轉恰好聽到這兩句,「你誰啊?看著裝也是個侍衛,為何在這裡調戲宮女!」
「我是誰?來,你們來介紹。」趙德順擺了個姿勢。
其他的宮女紛紛搶著說道,「趙侍衛是皇上貼身侍衛,皇上眼前的大紅人。」
「哦。」姜敏才不在乎呢,關她什麼事兒,「走吧,玲瓏,是不是送完了?」
「嗯。」玲瓏說。
「等會,」趙德順心想這任務還沒完成啊,走到唐柔面前攔住她的去路,「想必你就是玲瓏口中的主子,唐柔郡主吧。」
「不明顯么?」姜敏看著眼前這個男子,談不上帥,也談不上丑,可遊走在宮女中間令姜敏覺得油滑的很,還有一股子自以為是的帥。
『這小姑娘怎麼說話這麼沖。』趙德順說,「小柔,你不記得我了?還是我長大了樣子跟著變了,你這就認不出了?」
『小柔?這麼親昵?那我該說什麼?可他既然如此說,那不記得也是理所應當吧。』姜敏搖了搖頭,「你誰啊?」
「我是趙德順啊,小的時候我們見過幾次的!我可是你親表哥啊!」趙德順說。
「你也說是小時候了,我更不記得了,不好意思,我不打擾趙侍衛的閑情雅緻了。」姜敏說道,她實在不喜歡這個油滑的人。
「誒,既然是老朋友,這人情我也不要了,這西洋鏡就當我送你的。」趙德順沖著唐柔的背影喊道。
『怎麼感覺他非要給我呢?不過,我當時也就是開個玩笑,我又不近視,也不是非要那西洋鏡,在說了,我也不打算看了。』姜敏頭也不回,邊拉著玲瓏大步流星的走邊大聲應道,「謝謝趙侍衛的好意,不用了。」
「怎麼不按套路走呢?」趙德順看著手裡沒送出去的西洋鏡,「誒,這下得挨罵了。」...『不過確實是個奇特的姑娘,怪不得能吸引了皇上的注意。』趙德順想起唐柔小時候清冷不易親近的樣子,似乎與現在的不好親近又不一樣,「也是女大十八變啊。」趙德順嘟囔著,信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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