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邪神2 第一百二十九章 內奸竟是我自己?
「你本來不是投靠我大米利堅,何時又成了光明教會的人?」
「呃……」
「嗯?」
所謂關心責亂,紅袍主教阿薩斯想到到手的鴨子飛走,一時被氣昏了頭。
現在冷靜下來,慢慢也琢磨出不對味來。
「你說你叫伊雷什?」
「是的,閣下。」
「你呢?」
主教把目光掃到楚飛羽身上。
「來了。」
楚飛羽心中一緊,當下硬著頭皮道:「尊敬的主教閣下,屬下是吉爾,吉爾-鷹邦邦。」
「吉爾……」
「佈道長?」
光頭大鬍子的老者聞聲,悄悄伏在主教的側邊耳語了一番。
「好大的膽子。」
紅袍主教皺起眉頭,「竟敢哄騙我,我光明教會何時有你倆這號人物?」
「哈哈哈」
里昂長笑一聲,恨恨到:「還不快放開我們,抓住那兩個鐵棘花餘孽!」
「等等!」
「主教千萬不可受這些異教徒的蒙蔽!」
伊雷什這個時候仍然滿臉正氣,就差把我是忠臣寫在了臉上。
「我雖身在賊營,但沒有一時半刻不心向光明神。」
「尤其是您老人家,尊敬的阿薩斯閣下,屬下仰慕已久!」
「等到您派出的神仆潛入鐵棘花堡,屬下便立刻改邪歸正,盡心儘力為光明神服務,還望您明察。」
「我派出的神仆?」
「正是!」
伊雷什說完,轉頭看向楚飛羽,臉上帶蜜汁微笑。
楚飛羽感覺這房間里的氣氛怎麼微妙了起來,話說你們都看我幹嗎?
他不動神色地往後退了退,發現伊雷什的嘴角越咧越大。
「哈哈,吉爾你還要隱藏到什麼時候!」
「嗯???」
「從你來到鐵棘花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是主教大人派出的密探,咱哥倆隱藏這麼久,是時候亮明身份了!」
汗……
看著洋洋得意的伊雷什,楚飛羽腦門流下一排黑線。
我是光明教派來的內奸?
俺自己怎麼不知道捏!
「哈哈,你真會開玩笑,這或許有點誤會……」
「吉爾!」
伊雷什的臉色沉了下來,「隱藏自己的身份是特務的基本守則,你已經證明了自己對光明神的忠誠了。」
「這裡全是自己人,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特么真不是啊!
等等……我還真可能是!
楚飛羽似是想到什麼,心中豁然開朗。
他集中起全身注意力,猛地碰觸向左肩。
「嘶!」
隨著陣滲人的嘶吼聲,一支銀白色的猙獰觸手從他的肩膀上竄了出來。
這隻普拉卡有種莫名的金屬美感,身上銀白色的筋脈似是雕刻出來一般,一看就不是普通教眾身上那種地攤貨。
咯吱咯吱,
隨著楚飛羽的普拉卡出現,在場黑袍教眾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扭動起來,他們身體里的寄生蟲似乎受到了什麼召喚,各種猙獰的觸手紛紛鑽出來。
「嘶吼」
「成熟期的普拉卡……」
一旁的佈道長張了張嘴,心中波濤洶湧,此人寄生蟲的等階居然比自己還高一點,真是後生可畏啊。
「看到沒有!」
伊雷什給楚飛羽使了個眼色,面上顯出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色。
全場慢慢寂靜了下來,事實勝於雄辯。
能掌握如此等階的普拉卡,必然是教會高層。
因為普通的教眾只保留有很低的自我意識,幾乎受普拉卡主導。
而光明教會的核心人員寄生的則是支配性普拉卡,很宿主之間的關係更像互利共生。
從某種程度來說,被支配型普拉卡寄生的人類,就相當於進行了次無害的進化。
呼……看來暫時震住他們了。
其實楚飛羽心裡也沒底,不知道能不能糊弄住這群狂熱教徒。
但既然他掌握有高階普拉卡寄生蟲,就有了冒充的先決條件。
再者他尋思光明教會教眾這麼多,每天都有新的變異感染者,難道頭頭都能全部記住?
事實也確實如此!
紅袍主教此時心中一片狐疑,在他的記憶中,成熟期的普拉卡都是有數的,難道隨著始祖普拉卡的復甦,帶動了其它普拉卡的進化?
這個猜測讓他對始祖普拉卡越發勢在必得。
「嘶吼!」
紅袍主教微微抬手,身上忽然傳出一種詭異的嘶吼聲,聞聲亂舞的普拉卡群紛紛縮回宿主的身體。
咯吱咯吱。
在這密閉空間里,看著根根猙獰觸手蠕動著縮回人體,絕對是一種及其驚悚的體驗。
繞是幾名執行者見多識廣,此刻也不由得臉色蒼白起來。
這就是支配型的普拉卡嗎?
楚飛羽偷瞄了一眼,面上神色不動,心中卻波濤洶湧。。
不同於他的冒牌貨,紅袍主教的寄生蟲似乎擁有某種精神控制效果。
雖然無法影響他的寄生蟲,因為他的這隻普拉卡本身上已經算一種活體道具了。
但是楚飛羽能敏銳的感覺到,隨著那聲詭異的嘶吼,一種無形聲波悄無聲息地傳了出來,讓他的氣血一陣翻湧。
而接受聲波的普拉卡群似乎能讀懂這種需要,並做出應答。
這就能實現寄生蟲們跨宿主交流,細細想來,這絕對是一種極其可怕的進化。
是否意味著,普拉卡掌握了語言?
楚飛羽使勁搖了搖頭,驅散了眩暈感。
他懷疑精神力越高,受到的影響越大。
主角里昂的精神力自不用說,此時已經倒地痛苦地扭動。
「你們先退下。」
「是」
收到主教的命令,叛軍如同大赦,紛紛魚貫而下。
「吉爾留下」
「兄弟保重,老哥去幫你教訓那群美國佬!」
伊雷什這沒義氣地老東西,跑得倒是挺快,楚飛羽心中暗罵了一句,
轉瞬間,樓上就只剩下楚飛羽和紅袍主教。
麻蛋……
面對大boss,說不緊張是假的。
他只能寄希望於自己的「狼顧」被動能多增加點與反派的好感度。
「信物呢?」
紅袍主教突然蹦出句沒頭沒尾的話。
「啊這……信物……」
信物?
楚飛羽一臉懵逼,
他有個屁的信物哦?
這老東西怎麼不講套路,怎麼也得先客氣一番吧,上來就絕殺,不講武德。
「怎麼?」
看楚飛羽沒有動作,主教陰沉著臉,「你把信物弄丟了?」
「屬下……」
「戒指,戒指,戒指啊,大笨蛋!」
燭櫻突然冒出來,恨鐵不成鋼的提醒。
「戒指?」
楚飛羽猛地想起,自己在甲鐵城下確實撿到過一個戒指。
當時艾達忽悠他去探路,結果被巨鱷追殺。
在路上碰到個倒霉哥們,被巨鱷清道夫啃的只剩半隻手掌,本著廢物利用的原則他就把戒指從斷手上扒拉了下來。
沒想打此時還有妙用?
不會這麼巧吧……
他不由想到最開始進入這個世界碰到的飛行員遺物,幫助他取得了阿什莉的信任。
這個世界碰到的不起眼道具,最後似乎都會起到自己的作用。
難道冥冥之中有股力量?
或許是巧合,他只能猜想也許劇情具有歸束性。
嗡…
楚飛羽暗自喚起須彌之葉,手心憑空多出枚銀色戒指。
「信物當然在,主教閣下請看。」
「呵呵,不錯,正是它!」
主教抬起左手,無名指上戴著枚一模一樣的戒指。
楚飛羽感覺空氣一送,從剛才開始,一直圍繞在自己身旁若有若無的壓力消失了。
這主教恐怕也是個狠角色,他絲毫不敢因為對方老邁而掉以輕心。
「很好,現在給我彙報下情況。」
呼,不過終於混過去了。
楚飛羽長呼一口氣,干其它事他也許不行,但瞎謅胡扯可是老本行!
當下對著主教,從離開地下開始,把自己的經歷添油加醋一通亂編。
「什麼?你偷聽到美國人要顛覆我教!」
「還要奪走始祖普拉卡?」
「地宮……就在這座內城之下?」
這算是楚飛羽透露給公爵最重要的消息,當然,他也有自己的目的。
按照線索,總共流傳下來三隻始祖普拉卡。
一隻被燭櫻截胡,另一隻被教主賽德勒帶走。
那麼根據主教的表現,剩下的一隻大概率還在公爵手裡。
而碰巧地下還有個龐大的建築群,楚飛羽絕對不相信裡面沒有貓膩。
整個內城被叛軍團團圍住,公爵還能去哪?
當然,這只是他的推測,因為按照劇情邏輯,反派逃走後必然捲土重來。
若是能利用光明教會的力量攻破地宮,那麼他就可以火中取栗,再謀奪最後一隻普拉卡。
「暫時不能和美國佬撕破臉。」
阿薩斯的眼睛眯了眯,「你帶隊教眾監視住他們,我們明天一早下地宮。」
整個內城的混亂逐漸平息了下來。
殘餘的鐵棘花衛隊見勢不妙早已經逃走,死硬分子基本被消滅。
如今駐紮的基本上全是光明教眾和手無寸鐵俘虜。
這些被洗腦,又被普拉卡寄生的教眾感覺不到疼痛與冷熱,就這麼漫無目的的四處遊盪。
倒是十分稱職的守衛。
此時大部隊集中在楚飛羽之前藏身的地堡入口,地上部分已經被炸開。
碩大的坑洞下,兩隻猙獰的利爪者正在拚命擴寬地道入口。
「真不愧是生化武器!」
楚飛羽暗贊一聲,那鋒利鱗爪揮舞間,水泥如豆腐般輕易被撕裂,竟比現代機械更加靈巧好用。
按這進度,地道明天凌晨就能貫通了。
不過大晚上他當然不會守在這裡了吹冷風。
身為反派,這悠悠月色下,怎麼能不拷打主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