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惑仔風雲 第二十一章 駱駝之死

「你說什麼？」楚飛羽沉聲說道。

面前的馬仔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臉上掩飾不住的疲憊和驚恐。

「阿飛哥，駱駝老大死了，烏鴉哥讓我來喊你，東星所有的頭目都到了！」

「老大怎麼死的？」

「我也不知道，堂主們都去醫院了！」

「帶路」

天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陰沉了下來，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不安的氣息。

今天的聖瑪麗安醫院格外安靜，街口擠滿了黑色轎車，一隊隊馬仔，三五成群守在醫院大門，腰間鼓鼓囊囊的，顯然攜帶了傢伙。

目睹這情景，楚飛羽心中咯噔一聲，看樣子駱駝真的是凶多吉少，不知不覺劇情居然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阿飛哥，烏鴉哥和虎哥在裡面等你」黑衣馬仔肅然道。

「嗯」

楚飛羽沉了沉氣，走了進去。

空蕩蕩的過道里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醫生和病患已經被東星幫清場，這到省了楚飛羽尋找病房的麻煩，直接尋找人群聚集的地方就是。

「

阿飛哥，你來了。」門口守著的馬仔紛紛向楚飛羽問好。

在幾次和洪興的爭端中，楚飛羽都是急先鋒，他現在在東星的威望已然不低，而黃顯貴等人卻沒資格踏入房間。

病房的床前已經圍坐著七八個黑衣大漢，各個氣勢不凡，楚飛羽只能勉強認出一半，都是東星的堂主。

「阿飛，你來了。」烏鴉從床邊站起，道：「先拜一下老大」

「好」

楚飛羽輕步上前，對著病床上上的白布深深三鞠躬，作了個揖。

「大佬，一路順風！」

按照流程進行完祭奠。

「烏鴉哥，老大怎麼會事？」他疑惑地問到。

「你來看」

烏鴉輕輕揭開床上的白布，駱駝猙獰的面容頓時映入眼帘，一張原本就黑瘦的面龐變得醬紫，雙目圓睜，七竅流血，竟是死不瞑目！

楚飛羽面色一變，驚聲道「駱駝老大是中毒了？」

「老大死在他房間，今天下午傭人才發現，我們在他的茶中找到了毒藥。烏鴉道。

「誰下的毒手？」

楚飛羽是真的想不通，這個時間段不管是洪興還是烏鴉等人，矛盾都沒有激化到需要殺死駱駝。

「這還用想，就是洪興，就是他蔣天生啊！」

一花臂堂主怒聲吼道，拳頭緊握，青筋暴跳，顯然處於暴怒之中。

「各位堂主都到了，阿輝你來講一下。」

「是，虎哥」門口一馬仔膽戰心驚地走進來，吞了吞口水，道：「各位大佬，我是駱駝老大的司機，昨天我開車送老大喝咖啡。」

「老大去見了蔣天生，他們好像沒有講到一起，然後老大就很不高興地回家了。」

「這事我知道，駱駝老大跟我講要找蔣天生談談白·粉的生意」笑面虎道。

「嘿，蔣天生真是心狠手辣，枉駱駝一直把他當後輩。」

說話者頭髮半白，猙獰紋身下的肌肉鬆弛，但是氣勢森然，如一頭假寐的睡虎，顯然資歷不小。

「十三叔說的是，駱駝老大就是太講道義，白·粉這麼大的生意還想跟洪興合作，結果人家洪興想獨佔啊！」笑面虎恨聲說道。

「白·粉的生意大家在荷蘭做過，知道利潤多大，蔣天生看我們東星勢大，就害死駱駝老大，我烏鴉發誓一定砍死他。」

楚飛羽聽的一陣糊塗，這駱駝通過毒品掙黑心錢也算死的活該，但如果沒記錯的話，蔣天生是反對毒品交易的，怎麼會因此殺駱駝。不過他也不想深究，反正鍋扣在洪興頭上就對了。

「沒錯，砍死蔣天生，剷平洪興為駱駝老大報仇。」楚飛羽作怒不可遏狀。

「不過，我們東星不能群龍無首，一盤散沙可扳不到洪興。」

笑面虎笑道「今天請各位堂主過來的另一個目的呢，就是選出代首領，帶領我們東星為駱駝老大報仇。」

房間里頓時鴉雀無聲，大家面面相覷，狐疑地互相打量。

目前有投票權的算上楚飛羽共有11人，通過他剛才的觀察，最有威望的就是：十三叔、烏鴉、笑面虎。

按照江湖規矩，有競選資格的將主動放棄投票權，也就是說東星龍頭的歸屬基本由楚飛羽八人決定。

「這還用想嗎？十三叔資歷最老，最有威望。」

「我看阿虎也不錯，年輕，會辦事。」

「十三叔統領東星，東星才不會亂」

……

剛還一直對外的東星奪起權來馬上吵成一鍋粥，看來東星的派別鬥爭也很嚴重。楚飛羽聽的好笑不已，不過……

又仔細聽了會，嗯！

楚飛羽確定了，怎麼沒一個人選擇烏鴉？

偷偷向烏鴉瞟去，果然他的臉色已經猙獰不已。

「咳咳」這個時候就需要楚飛羽這個忠心小弟出場了。

「我選烏鴉哥！」

「烏鴉哥敢打敢拼，有他領導我們，我們一定能剷平洪興。」

楚飛羽跳出來表明態度。

「烏鴉……」

有一個堂主似乎想說什麼，被烏鴉一瞪，沒說出口的話又吞了進去。

「和氣生財，和氣生財」笑面虎道，「大家舉手表決吧。」

「我選阿虎」有人率先道。

隨後又是兩人舉手，笑面虎得三票，看樣子他的人緣不錯。

「接下來是十三叔。」笑面虎一張胖臉已經笑成菊花狀了。

「我投十三叔一票！」

隨後十三叔竟也得了三票。

楚飛羽掰著手指頭又算了一遍，媽耶，好像只剩兩票了，烏鴉哥你人緣這麼差的嗎？

「呵呵，接下來是烏鴉。」

「我投烏鴉一票。」

「我也支持烏鴉哥。」

「咳咳」笑面虎清了清嗓子，「那麼十三叔三票，我三票，烏鴉兩……」

「等等」烏鴉嚯地站了起來，說道「我也投烏鴉一票，怎麼樣，大家都是三票。」

楚飛羽驚了，原來還有這樣的操作。

「呵呵，烏鴉你不講規矩，你這樣我也投……」

「哈？」烏鴉忽地笑出了聲，森然道「阿虎，你也想不講規矩嗎？」

「額」

笑面虎被瞪的面色一白，尷尬地笑道「這倒不是，只不過我們沒人三票也沒辦法選出龍頭。」

「誰說選不出的，不還有兄弟們嗎？」烏鴉獰笑道「兄弟們你們想讓誰做新龍頭。」

得，楚飛羽心中暗贊一聲，真是個人才，把「代」都去掉了。

「烏鴉，龍頭」

「烏鴉，龍頭」

「烏鴉，龍頭！」

………………

整齊的呼聲從病房傳到醫院外，引的行人一陣陣側目。

「烏鴉，這是不是不太和規矩」十三叔沉聲道。

「是呀，這還需要在議」笑面虎也跟著應和。

「十三叔，我跟你講，那套規矩都過時了，我的拳頭就是規矩，我的兄弟們就是規矩」烏鴉狂笑道，「哈哈，今天我烏鴉不做龍頭，恐怕弟兄們都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