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得知真相
小峰子是在宮中被其他嫉恨嘲笑他的人狠狠欺負著,他如今生活在水生火熱中,一次意外,竟是被他發現了滔天的大秘密,他誰也信不過,整日在宮中惶恐度日,被人欺負。
直至今日,他才知道,原來從前與皇上相談甚歡的蘇姑娘是攝政王的心儀之人。
他這才跑出宮來。
裴少成見到這小峰子,覺得有些眼熟,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而孟祁玉更是不認得孟安來身邊的人。
小峰子似乎也忘卻身上的傷痛,直接跪在地上,哭著央求她和攝政王,「王爺,蘇姑娘,求你們,求你們救救小人!」
來往的路人見狀,紛紛向他們投來好奇的目光,不知是不是惹了什麼事情。
「你這是......」孟祁玉滿眼困惑,看向蘇婉辭,看著此人像是識得她的。
蘇婉辭眉頭緊蹙,趕緊讓他從地上起來,「快快請起,你這是在做什麼?」
小峰子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見這也不是談話的好地方,隨他們進了屋裡去。
「什麼,你說那小少爺是.......」
蘇婉辭聽了小峰子說那小少爺是大周的皇帝時,她大腦一片空白,驚得從位置上站起身來。
孟祁玉進屋之後,才發現正廳的桌子上擺放著孟安來的畫像,他一雙平靜的眸子里泛著驚訝之色。
「真是當朝天子?」
蘇婉辭腦海中憶起之前好幾次自己懟這黃少爺,不對,是皇上的那一幕幕,腿下一軟。
「不是這麼倒霉吧?」
她趕緊拿出那之前由孟安來親手雕刻,她在打磨精細的木雕,「這給你,你拿去,跟你家主子說聲,之前是我眼拙不識泰山,讓他體諒下。」
小峰子望著皇上雕刻的木雕,神色更為憂傷,搖晃著腦袋,「奴已經給不了皇上了。」
「為何?」小峰子從進門一刻,就支支吾吾的,讓孟祁玉覺得極為不對勁。
小峰子看著攝政王還有裴少將軍以及蘇姑娘,狠狠咬牙,直接跪倒在地上。
「皇上,皇上沒了!」
他顫抖著聲音,悲痛欲絕的模樣不像是在說謊話。
孟祁玉猛地一拍桌面,眸子里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厲聲呵斥了聲,「你放肆!」
小峰子嚇得不敢大喘一口氣。
裴少將軍更是惱怒,「你從前是皇上身邊的人,怎麼能這般詛咒當朝天子?」
「你們先別急著罵他,等他說完。」
小峰子平息了下氣息后,順了口氣,「奴說的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謊言,天打雷劈,此生不得好死!」
他豎起三指,對天發誓。
這會兒,孟祁玉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小峰子說起之前他剛調離到宮中別處時,察覺漏拿了東西,得了薛公公的批准,進了御書房查找東西,正好在暗角處,卻不料聽到皇上跟長公主的對話。
「那日,是奴親耳聽到長公主說是她失手將皇上殺死了,為了蒙蔽世人,她尋得一人,教他學皇上的一言一行,奴還,還.......」
院子里的人皆臉色一變。
「趕緊說!」裴少成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神色不耐催促道。
「奴還瞧見那個偽裝成皇上的男子撕掉了麵皮,露出了另一個人的樣貌,還有一下子躥高了!」
孟祁玉瞥了一眼身側的裴少成。
裴少成驚呼道:「是變臉術和縮骨功!」
這樣的人,也只能在江湖鼎鼎有名的羅光閣尋得。
可向來朝堂與江湖是井水不犯河水,那李紹陽是如何能尋得......
「既然已經知曉此事,事關重大,當立馬戳破這謊言!」裴少成沒想到那垂簾聽政的長公主竟會將手伸的這麼長。
弒君的罪名,可是天大的罪狀!
「不可衝動!」
孟祁玉叫住神色激動的裴少成,他眯著眼看向那小峰子,「這只是你一面之詞,我如何信得你......」
小峰子也知曉他們可能會不相信,直言道:「奴方才已經對天發誓了,若還是不相信,盡可以去尋奴的師傅薛公公,事後,我誰都不敢說。」
小峰子目光灼灼說道,不像是在說謊話。
「奴是連師傅也沒說,可之前是他最為親近皇上,皇上的一言一行他都了如指掌。他病重前,迷迷糊糊地與奴說,現在的皇上怕是換了個人,那時候奴才察覺到,縱然旁人學的再像,與皇上也並非是十成相像的!」
「好,如你所言,你可知皇上從前的習性?」
小峰子微微頷首,「自然是知曉的。」
蘇婉辭在得知消息后,驚訝的心情久久未平復。
不曾想上次與那小少爺見面竟是最後一次相見。
看著手中的木雕,她眉頭緊鎖,感慨不已。
孟祁玉望著她這幅模樣,就知曉她心中介懷著這些事,暗中嘆息一聲,拍了拍她的手,「當下最為重要的就是,懲治害了他的人。」
......
丞相府。
張束之方才外頭傳來消息,說是皇上已經身死,聽聞人就埋在大主寺後山處。
「砰!」
他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手一抖,拿不穩手中的茶杯,直接摔落在地上。
早在此前李紹陽帶著病重的皇上去寺廟祈福的時候,他就察覺不對勁,暗中調查事情。
可李紹陽辦事謹慎,直至今日,他才查到了一點眉頭。
他知曉李紹陽並非面上看著溫順優雅,可沒想到她竟是如此喪心病狂地將皇上殺害了。
真是個心狠手辣的毒婦!
孟安來死了,這件事若是被揪出來,李紹陽不能活命。
他這才瞭然為何每日上朝瞧見那皇上,他時常有種違和感,原因原來是在這裡。
看來,他得改變計劃了
可眼下皇室宗族中,能擔任重任的,沒有幾個。
他忽的心生一計,現在他知曉了此時,就算沒有證據,也可以炸一炸她,或許還能套出話來。
張束之眸色濃重,這麼多年以來,他為了這大周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他可不能被李紹陽那女人一口吞下,他得從中分一杯羹。
張束之眼眸中充斥著算計之色。
可還沒等他查算清楚一切,就有人先搗了他的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