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以德報怨
坐在酒店落地窗前的黃小雨，看著玻璃上折射出的自己的身影，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靈魂。她不由得身形一震，隨即起身，去吧台那裡倒了一杯波本。看著在門口看管的保衛，黃小雨一時有些無法面對自己，拿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口。
「取消吧！」
「What？」那邊，傳來了Wilson有些意外的聲音。
黃小雨說道：「Wilson，我不能這麼做。」
「可是，黃，你要知道，如果你不殺他，他也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黃小雨搖搖頭，說道：「這件事情本身就是我的錯。我認了，我不想做下去了，我受不了了！」她幾乎是歇斯底里得哀求道。
公布就公布吧，大不了就是受到萬人得唾棄。
會場，樊宇看著薛彬，兩個的嘴角都有淡淡的笑容。雖然沒有進行過磨合，但是他們是最強舍友。為了可以找不到瑕疵，樊宇選擇了在幾個介面對入變調。這樣一來，也會極大的完成協奏曲本身。
台下的Alice旁邊坐了一個小老頭，看著舞台上的這一對年輕的組合，露出笑容。自己裝病，不就是為了給他們一個合作的機會嗎？
Alice拿起手機，向旁邊的那位看了什麼，他點點頭，示意可以這麼辦。隨即Alice也開始聚精會神地看著舞台上的兩人。如果說有什麼體會，那就是年輕真好。
在房間里發黃小雨縮在浴缸里，就聽到BobWilson說道：「我是不會放棄的。我們的聯繫到此為止吧！」
走下台，Alice就走到了後台看著他們微微一笑：「就在剛才，我接到了很多家大型上演的機會，我剛剛和你的老師商量過了，他的意思是進行一次雙鋼琴協奏曲的演奏，至於曲目，《4-莫扎特雙鋼琴協奏曲K448》。」
樊宇有些意外：「《D大調雙鋼琴奏鳴曲》？」
而薛彬更意外的是Alice口中的老師，Alice捋了捋頭髮，說道：「其實他根本就沒事，躺在病床上的人也不是他。他不來，就是為了給你們一個可以合作的機會。」
「這玩笑開的有點大了吧！」薛彬哭笑不得，對這個師傅，他也是諸多無奈。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你們一戰成名了。」Alice輕飄飄地來了一句，「你們商量吧！我們先回酒店。」
兩人頗為無奈，隨後相視一笑。這個曲子，他們有時候也會彈著玩兒，當然不是特別嚴謹的那種。
第一主題由強度齊奏始，接著是輝煌的經過句，以屬調弱奏呈示柔美的第二主題。而亮點就是在第二鋼琴聲部呈示后，兩架鋼琴彼此模仿。
然後又經輝煌的經過句，在第二鋼琴聲部支持下，第一鋼琴奏出結尾主題。發展部第二鋼琴引出第一鋼琴新的主題，齊奏後接著一段互為對答部分。
再強奏而進入再現部，第二主題移到D大調，發展部出現的主題以主調回到第一鋼琴聲部后，兩架鋼琴的低音將它繼續奏下來而結束。
這個鋼琴曲的難度就在於模仿者的心靈上的彼此交流和彼此信任，才不會出錯。薛彬有些明白為什麼老師會選擇這首曲子了。對他們來說，這個曲子很容易進入狀態。
「老師。」
「坐、坐。今天的演出很成功，你們終於找到了自己在舞台上的感覺了。」他的表情，就像是很早以前就知道一定會有這麼一天一樣。
薛彬在在那裡很拘謹，兩個人都是一樣。畢竟，華夏傳統美德就是尊師敬道。這一點，不會變。
「我聽Alice說你們在這裡，怎麼？不回去？」
「回回回……」兩人開始收拾東西，如同大夢初醒一般。
不過，他們很清楚，那就是這是很小的一塊東西。而且，當樊宇走向國際鋼琴大師的行列以後，他將不再是薛彬一個人的首席。這是他的老師所在意的，同樣，他們也很明白。
面對這媒體，薛彬開始宣布商演計劃，而大師也宣布自己將會在近期舉辦自己的謝幕表演。理由很充分，自己這把白鬍子應該為年輕人讓出舞台，是時候讓他們成為樂壇巔峰中流砥柱了。賓館內，薛彬看著黃小雨久久不語，隨即說道：「我們也確實是不需要說什麼了，這樣的結果也是我們可以接受的。」
黃小雨確實很感激，不過，BobWilson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因為提前知道了他的計劃，警方在當日進行了嚴密的布控，從而對涉案人員十五名經行了抓捕，並一舉搗毀了雇傭市場一座。他們根本沒想到還會有這種事情，大師則是說道：「你在歐洲，這種事情太常見了。你看看報紙上天天寫著某國總統或首相遇刺未遂。」
吃飯的人都不搭理他，因為薛彬這完全是在鬼門關前繞了一圈啊！
大師也覺得自己是在自討沒趣，話不多說。不過他對自己的徒弟的做法多有讚許，拿老話來說，「以德報怨」可以很好得解釋這個事情的處理方式。
「BobWilson肯定是逃不了了，這樣的人，會在這個圈子裡被人無視。而且，依照我們國家的法律，怕是他想走都很難辦到。」
這句話又冷了場，這下他也不說了，埋頭吃飯……
樊宇走到吧廳這邊，點了一杯白蘭地，這酒不錯，尤其是對於這種學古典樂的人來說，倒是一個不錯的搭配。
「我沒想到你會寫這麼一部小說。」
我不由得笑了笑，把酒遞給他：「我把這裡的工作辭了，因為這裡雖然可以看到很多人，但是都是來買醉的。借酒消愁愁更愁，孤人一飲花滿樓。」
樊宇拿起杯子想了想，喝了一小口說道：「你說的不是帝王就是嫖客。」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說的沒錯。如果你此刻回到古代，以你的身份，此刻在當嫖客的可能性遠大於一個人在小酒館里喝酒。」
樊宇愣了愣，突然笑了起來，這麼說倒是也不錯，如果自己是嫖客，那我這個店小二的角色也就不容多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