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講故事的人

第33章 講故事的人

「我一朋友。六年前和他女朋友出去玩,遇車禍,再撞的一瞬間,他把他女朋友推出去了,他女朋友輕傷,他小腿截肢,如今,女朋友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他,至今單身。」

「什麼情況這是?」我在餐廳里做服務生,算是假期打工,有顧客無厘頭跟我講起了這麼一個故事。

「這件事還要從去年開始說起。」他的眼睛微微眯著,彷彿在想一件很久遠的事情。

「那個時候,我的朋友一切正常,或者說,還是一個很健康的人。他交了一個女朋友叫黃小雨。

「他們在大學里經常一起出去玩,而他們的感情也越來越好。所有人都說,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能是過得太好,老天一定要把他們分開。」

我笑了笑,沒有插話,畢竟這個故事我還沒聽,如果情感先入為主,反而會讓我的故事寫不下去。

「那一次,他們去了南邊的小島上,去旅遊。正好遇上了颱風。車子很快就出現問題,馬路上也逐漸變得混亂。於是,他們發生了交通事故。」

我點點頭,這種事情經常有,更何況,在路上每年不知道會死多少人。我仔細聽著,他想了想還是說道:「唉,我還是從頭說吧!」

我給他倒上一杯咖啡,有些好笑,怎麼他說話總是顛三倒四的。足足講了三個小時,我才知道他要表達的意思。所以在寫這本書的時候,我就想把故事講給大家聽。

他們是很早之前就已經認識了的,從小到大都是一起長大,可以說是從光著股長大到光著屁股玩的一對。

我的顧客樊宇是他們之外的朋友,又或者說,是和他們一起長大的旁觀者。樊宇拿著手機,有些漫不經心,因為他就要上台演出了。

黃小雨和男友薛彬坐在台下,薛彬是學生樂團的指揮,而黃小雨是隔壁理工學院的高材生。

「你們為什麼都這麼喜歡音樂?」

薛彬看了一眼女友,想了想,就把她的衣服帽子拽起來帶上,然後把拉鏈拉到頭頂,說道:「你呢,就在這裡聽著音樂,什麼都不要想,就像平時睡覺一樣。」

黃小雨不知道他要幹什麼,薛彬也不準備給她解釋,而是看著樊宇的獨奏。

PorUnaCabeza本來是一首提琴曲,1935年由阿根廷歌手卡洛斯·葛戴爾(CarlosGardel)作曲,亞法多·勒佩拉作詞完成。西班牙語中的「PorunaCabeza」本為賽馬的術語,意為「差一個(馬)頭」的長度。在歌曲中用來表示對情人之間錯綜複雜難以割捨的惋惜。

這首華麗而高貴動人的探戈名曲,是阿根廷探戈舞曲的極致代表,也是全世界樂迷所最為熟知而深深愛上探戈旋律,別於近代阿根廷探戈音樂大師艾斯特皮耶左拉(AstorPiazzola)將探戈與西方古典、爵士音樂結合而創造出新現代的探戈組曲;卡洛斯葛戴爾作品所代表的意義是將探戈音樂歌曲化、將這個流傳於阿根廷的民間音樂成功的推向巴黎及紐約等城市上流社會國際舞台的第一人,也是探戈音樂全盛成熟時期開始的代表人物,英俊瀟洒的他更深受歐美地區國家的樂迷所熱愛。創作出眾多經典探戈名曲的卡洛斯葛戴爾擁有百張以上的唱片錄音在全世界發行。

區別於小提琴不同的是,鋼琴聲的清澈,少了小提琴的那種膠著和纏綿,這需要鋼琴手對曲目進行腦補,然後通過音樂表達出音樂中的那份情感的真摯。所以,這首曲子還有小提琴和鋼琴的協奏曲。

薛彬不由得點了點頭,自從從國外回來,樊宇的鋼琴曲在度的把握上更甚幾分。

第二段彈完,樊宇退場,從後台坐在薛彬的旁邊,看到一排一動不動地黃小雨,更重要的是,她的帽子拉起來連臉都看不見,不由得有些好奇:「這是怎麼了?」

薛彬笑著說道:「應該是睡著了。」

「睡著了?」他多多少少有些意外,苦笑道:「居然能在這種情況下睡著,也是沒誰了。」

「音樂就是用來充斥耳膜的,尤其是鋼琴曲清麗的琴聲,愈發的讓人陶醉。」

樊宇無奈的搖搖頭,他對此沒什麼想說的,這只是很普通的一點而已。不過他倒是有些明白了薛彬話里的意思。

聽完了所有人的演奏,就需要他們上前去,進行打分和獎章領取。

薛彬想了想這些人的表現,覺得樊宇能拿下第一名的可能性不大,因為這裡面有一個他很熟悉的鋼琴天才祁芮冰。如果假以時日,祁芮冰定然能成為下一個華裔天才鋼琴家,只是太相對來說缺少的實在是太多了。

而薛彬和那個名不見經傳的林子豪,就有些不一定了。兩個人各有特色,但是林子豪是實實在在選的貝多芬的《月光》,作品27之2——《#c小調鋼琴奏鳴曲》描寫的是海上月光的說法,源出於德國音樂批評家雷爾施塔布。他用瑞士風光明媚的琉森湖上的月光的別名。俄國鋼琴家安東·魯賓斯坦非常反對用「月光」來解釋這個曲子,他說:「月光在音樂描寫里應該是暝想、沉思的、安靜的,總之,是柔和光明的情緒。」

《#c小調奏鳴曲》第一樂章從第一個音符到最後一個音符,完全是悲劇性的(用小調來暗示),因此是布滿雲彩的天空,是陰鬱的情緒。末樂章是狂暴的、熱情的,表現的正是和溫柔的明月完全相反的東西。只有短短的第二樂章可以說是一瞬間的月光。在德國,也有人稱此曲為「園亭」奏鳴曲。園亭是建築在樹蔭下的涼亭,這相標題對於這首奏鳴曲也同樣是不恰切的。看來,第一樂章所表現的決不是一幅明凈的風景畫,而是一種內在的陰鬱情緒。

而林子豪確是以一種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就像是一群好友在述說衷腸,把貝多芬與朱麗法塔·貴恰爾第相愛的思緒消盡於無,第一樂章憂鬱、哀訴和痛哭變成了對生活的失意和哭訴。

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林子豪奪得這次的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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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鏡夢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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