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咎由自取
菜被盛上來，郭城拿起來嘗了嘗，有些無奈，開口說道：「這味道有點不對。」
聽到他這句話，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嘗了嘗，有些異樣的看了我一眼，又看看他，問道：「怎麼個不對法？」
他就說道：「火候不到，湯有點多了。不過太不影響口感。」
我點點頭說道：「確實是這樣，湯沒有收到，但是回爐更會影響口感。」
郭城聽了，也就不再說這件事了，既然知道我話里的意思，多說無益。一群人便開始喝酒吃飯。
表弟看著我的臉色很不對勁，郭城此時正在給他們講小說里的一些情節，但實際上並沒有十分重要的情節。
這一點我很清楚，因為郭城就是這麼一個人。不過我還是藉此機會把合照發在了空間說說里，還有一張是跟徐淑敏的合影。
轉而走過來，看到徐淑敏已經不在了，我微微一愣，表弟就走過來說道：「城哥說工作室需要她去幫忙，所以徐姐就走了。」
我點點頭，對這個原因，我是不信的。
人員散卻，郭城很意外地留下了，說是今晚要住在這裡。三個人倒是很有話說。
郭城說道：「你猜的沒錯，有人已經幫我證實了，病的是顧思媛。」
「什麼病？」
郭城搖搖頭，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他沒查到。」
我就知道，多半不是什麼好病，郭城怎麼可能做事如此的虎頭蛇尾呢！我也不準備再打聽，只是搖搖頭說道：「算了，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不用查了。」
郭城沒說什麼，只是就著花生米，看著窗外的月色說道：「如果她回來怎麼辦？」
「你覺得她會回來？」
表弟就說道：「她一定會問你要一個結果。」
我愣了愣，說道：「我覺得不會了。」
三個人喝著酒，在夜色中心事重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聽到了大門被叩得砰砰作響，我從椅子上匆忙醒來，發現表弟和郭城早就走了。
因為喝多了，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便走出去，打開門，看到顧思媛蹲在門口，慢慢的敲著門。
「你怎麼回來了？」我板著臉，有些氣結。
她沒有吭聲，也沒有進來，只是蹲在地上。
我知道為什麼，說道：「進來吧。」
她依舊沒有動，只是蹲在地上，我看到有燈光閃了一下，有些恍惚，便低下頭摸摸她的腦袋。
「我就這麼一文不值嗎？」
我愣了愣，沒有說話，轉身準備回去，就聽她說道：「你覺得我是累贅的話，那我就走了。」
見她站起來準備要走，我倒吸一口氣，看著她，神情有些複雜。伸手拉住她：「如果要走，那就明天吧！而且這裡還有你的東西……」
她看著我，臉上的全是淚痕，我頓時間有些於心不忍，把她的頭藏在我懷裡。閉著眼感受著她的存在。
「你不該回來……」
「我知道。」
我聽到這三個字以後，心如刀割。如此做，處了是咎由自取，還能有什麼好處。我的心很亂，結果還是被他們言中。
第二天早上起來，顧思媛看著我說道：「我把手機放在了飛機上。」
她說完，我就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心中未免苦笑。這真是咎由自取，如果沒有自己的這麼一個心理在作怪，或許她還能積極配合治療。可如今……
我緊緊的抱著她，不敢輕易放手。
一連幾天，她都顯得十分平靜，少了往日的那種活潑和爛漫。而且時不時就會泛起困意，我很清楚她一定是生病了。
表弟把電話打來了無數次，甚至有幾次，是說顧思媛的父母在家長群里打探她的消息。
我默不作聲，看著她玉體橫陳，雲鬟斜墜。在外面點了一支煙，看到郭城打來的電話，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就發了條QQ信息過去。
不久，郭城就說道：「我在跟朋友看電影，要不要一起？」
我搖了搖頭，回復道：「已經睡了。就不麻煩了。」
「那行。那件事情你要儘早做決斷。」
按了手機的電源鍵息屏。躺靠在小沙發上看著天花板，心中未免有些失落。自己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想起之前聊天，郭城很清楚地說道：「你就是為了一己的私慾。」
用手抹了把臉，淚水不斷地湧出，只要她能好好的，自己又為什麼非要讓她回到自己身邊呢。
在萬千思緒中睡去，突然聽到耳邊有人在呼喚，我急忙醒來，發現顧思媛站在自己面前，白花花一片。
「快去穿衣服。」
「有什麼嘛，反正就咱們兩個。」
「我把持不住。」
顧思媛聽了，開始哈哈哈的笑著，她似乎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再出來，我的頭一個比兩個大。她穿了內衣，身上白色沙狀短衫，還微微有些透光，下身迷你小短裙。
我捏了捏鼻翼，感覺到有些頭疼。說道：「大小姐，你也實在是太敢穿了。我們這窮鄉僻壤的，沒人敢試這種打扮，搞不好還有人揩油。」
她在我唇上輕點了一下，說道：「那你就保護好我呀！」
我轉身把她壓在沙發上，說道：「那你就好好聽我的話。」
得知我要讓她回去，她立馬就變了臉色。
「你是不是嫌我打擾了你的好事？」
我知道我是勸不動她了，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那你就配合治療，在我這裡也是一樣。」
她看著我，很不情願，但是看到我目光里的堅毅，她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上不能心軟，我如此對自己說。旁邊的顧思媛說道：「我們可不可以去村子里再看看？」
我愣了愣，還是點了點頭。只不過這一次，確是最後一次。
推開門，走進去，一切依舊，因為才除過草，地上沒有雜草叢生。天氣再次陰沉下來，我有些擔心會下雨，不過顧思媛只是默默地看著，似乎想要把這裡的一切盡收眼底。
我拿出手機，給表弟發了一條信息：後天就把消息發出去吧！
收到回復，我把消息記錄清空，只是坐在台階上，看著這座古宅。只是一會兒功夫，顧思媛就有些精力不濟，靠著藤椅開始打盹。
對於這一點，我很清楚，這說明她已經到達生物活動期限的瀕臨值。濛濛細雨開始下起來，我把她抱起來放在炕上，久久不語。
第二天早上起來，外面就開始下起了暴雨，看了看手機上的天氣預報，顯示的只是到了中午。不過這對於村莊的排水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可如果要是放在市區里，可就要遭殃了。
顧思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外面下雨，輕輕地嘆了口氣。
她經過病痛地折磨，已經虛弱不堪，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那股大小姐的風範。這才幾天啊！
我很清楚，這是由於我造成的，如果我真的不愛了，她立刻就垮了。而事實上，也就是如此。她側頭看著我，我把做好的飯菜放在床上，她便縮在被子里開始斯條慢理地吃起了東西。
可沒吃幾口，她就吐了，看著這個情況，我有些發愣，卻終極沒有說什麼。
「你不餓嗎？」她縮在被子里看著我。
「我吃過了。」
「哦。」她有些不開心。
我只是摸著她袒露的背臀，讓她舒心些。不過很快，她就趴著睡著了。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
在睡夢中的安然，讓她在晚上的精力十分充足。霧氣升起來，她要到外面去，衣服也沒穿一件。我搭起了絮網，陪她坐在藤椅上。
她說道：「那天就像現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