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風雲傳說

李煥然上樓，連一瓶紅牛都沒有喝完，李父李母就攜手回家了。

「煥然，明天中午楊家在風雲酒樓請我們一家人。」李母回家跟李煥然說了楊家明天請客的時間和地點。

「風雲酒樓！大手筆啊！」李煥然笑了笑說：「多聽過風雲酒樓的傳說，還真沒去消費過，明天得好好驗證下其成色。」

「你啊！」李父瞪了兒子一眼說：「坊間傳言，多半言不符實誇大其詞。說來風雲酒樓的趙老爺子和我還有一定交情。」

「是嗎？」李煥然饒有興趣地說：「趙老爺子可是小縣城裡的大人物，爸你認識我信，有交情就未必吧！」

「你們爺倆嘮嘮，我洗漱下先休息。」李母對此不感興趣，自個兒走了。

「嗯！」李父應了一聲，對李煥然翹了翹嘴，李煥然麻溜地為父親泡了杯西洋參茶。

「嘖！」李父品了口參茶說：「趙老爺子是退伍軍人，服役其間保護了一個上頭的大佬，在某次遭遇襲擊中，趙老爺子以身為大佬擋了三槍，差點命喪黃泉，最後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是退役是必然的。」

「原來傳說風雲酒樓的趙老爺子關係通天是真的。」李煥然點了點頭說：「怪不得風雲酒樓在歷次城市改造中都紋絲不動。」

「風雲酒樓是上頭大佬補償給趙老爺子的，誰敢動！」李父悠然地說：「風雲酒樓五層，全木質仿古結構，全樓沒一根鐵釘，就這木樓的價值就上億。再說風雲酒樓的味道也是極品，風雲酒樓在小縣城裡成為標誌，成為象徵，成為傳說就正常了。」

據李煥然所知，在栗江小縣城裡就沒有人敢不給風雲酒樓趙老爺子三分面子，在這小縣城裡也沒有趙老爺子擺不平的人或事。嘿，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

以致於風雲酒樓成了小縣城裡有名有姓的人物趨之若騖之處。甚至時至今日都成了一處能彰顯身份和地位之所。認識趙老爺子好處無窮，在風雲酒樓請客特有面子。

風雲酒樓的味道是極品，其消費也貴得離譜，權當是物值相當，風雲酒樓的規矩還特多。如早上的早點是有數的，賣完就沒有了。如中晚都只接若干桌客人，超過就恕不接待等等。

如果你想在風雲酒樓請客，就必須提前預定，不然多半會沒位子。當然，如果你面子夠大，能讓風雲酒樓破例也行，就看你在趙老爺子那裡的份量。

「啊！那麼老爸你又如何與趙老爺子有交情的？」李煥然真的好奇，李父從不曾言及，也從不曾帶自己去混吃什麼的，你說氣人不。

「君子之交淡如水。」李父雲淡風輕地說：「趙老爺子因槍傷留下的頭痛就是老爸我用藥鎮住的。」

「鎮住？也就是說還沒有徹底根治。」李煥然有點調皮地說：「老爸你不是妙手神醫么！」

「你就皮吧！中醫中藥講究辯證論治，這樣的老槍傷只能慢慢調整，還需趙老爺子自己放寬心胸，才能不複發不頻發。」李父頓了一下說：「平日里我們家也什麼需要趙老爺子開口或搭把手，我也沒想過挾恩求報，更不必四處宣傳吧！」

「父親大人英明！」李煥然不無吹牛拍馬地說：「高風亮節，實兒輩之楷模也！」

「好啦，早點休息吧！」李父起身，想了想又說：「趙老爺子早年是個性烈如火嫉惡如仇之人，近年來淡泊多了，基本上不問世事，不過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會敬重於他。」

「奇人高人啊，牛叉！」李煥然在父親進房后，忍不住驚呼出聲。

李煥然可知道父親口裡的性烈如火嫉惡如仇是怎麼回事。這可真是忍不住就動手，看不慣就捶人。看來之前道聽途說一些有關風雲酒樓趙老爺子的風雲往事是有影的。

有這麼個典故，在十幾年前有五個外地的道上人物，經過栗江小縣城打個尖。看見風雲酒樓古香古色，就想進來吃個飯什麼的。

卻不料時間不巧，其實正是中午飯點。風雲酒樓前放了塊牌子，上書「客滿，吃飯請另找他處」。

這是風雲酒樓一直以來的規矩，中午只接待若干桌客人，就算客人走了，有空位也不再招待客人。

看見風雲酒樓的一樓大廳里明明裡面有座位，還是空了好幾張桌子，卻偏偏在樓外放塊牌子說客滿，豈有此理！五個外地人不高興了。

不是強龍不過江，幾個外地人本非善類。他們在本地方就是常人惟恐避之不及的大哥級人物。平時一旦爭吵不休就動手，非殘即傷。凶名四播，一直就被公安機關通緝。

這幾個傢伙為了迴避風頭，才遠走他鄉。不料在這裡遇上了奇事，明明空著好幾張桌子還說客滿。天下有這樣的事？酒樓是不想開了？

本著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他們就找店堂經理理論。風雲酒樓諸人也是久經風雨，察顏觀色非常了得，就和顏好語地把風雲酒樓的規矩告知。

幾個外地人當時說了，只聽說過開飯店的不怕肚子大，還沒聽說過有客人不招待的。他們就怎麼說今天也要在這裡吃上一頓。

風雲樓諸人無法，只好派人告訴趙老爺子，—邊穩住這幾個人。

有句話說得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五個外地人中有個彪形大漢的脾氣特別火爆，從來都是三句話不如意就拳打腳踢。這彪形大漢就在你一言我一語之時，已經開始打砸桌子餐具。

一時之間風雲酒樓的大堂中混亂一片，狼藉不堪。桌椅碗筷叮叮噹噹，飯菜灑滿一地，顧客放聲尖叫，你推我，我擠你。

這是典型的砸場子。沒有相應的實力，砸場子者都會付出代價。搞不好會踢到鐵板。這個從來都是至理名言。在這裡又一次得到很好的應證。

「住手！誰敢在我老趙的地盤撒野?」趙老爺子終於從樓上下來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氣場。不說龍行虎步，但從趙老爺挺撥的身軀，長短一致的步伐可以看出是行伍出身。而且迎面撲來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其中還夾雜著一種見過血的凌厲。

幾個外地人也知道是正主來了，就住手沒砸了。

這時風雲酒樓的大堂經理當著眾人面把事情經過複述了一遍。

剛剛紛亂的人群並沒有走遠，都遠遠的圍觀著，誰還沒個好奇心。都只知道風雲樓趙老爺子犀利。但真正見過的又有幾個人？

每個人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今天終於實況轉播，豈能錯過這等好機會。

國人本來就愛圍觀熱鬧，愛起鬨，愛跟風。這樣的特性這樣的事例不枚勝舉。除非危及生命，否則非圍觀不可。

幾個外地人並不見慌亂，還目露凶光。言之鑿鑿地說：「開飯店那裡有不接客人的道理?打砸是便宜了，沒一把火燒了這木樓應千恩萬謝。」

趙老爺子笑了笑說:「本店有本店的規矩，規矩對事不對人，誰來都一樣。無規矩不成方圓。」

雙方爭辯幾句，誰也不服誰。

趙老爺子首先劃開道了說:「你們幾個初來乍到，也不為難你們。就把打砸壞的東西照價賠償，被趕走的客人所有消費照單付錢。然後走人，從此以後互不相干，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這幾個外地人自然不幹了。從來只有別人賠禮賠錢。什麼時候自己吃虧過?

他們就也放狠話道:「東西不賠，單也不買。還要好好吃上一頓，最後拿十萬壓驚費。不然，呵呵!」

這下熱鬧了，圍觀的人們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反正都是熱血燃燒，坐等好戲上演。圍觀的吃瓜觀眾都伸長脖子豎起耳朵，看事態如何發生髮展。

一時之間風雲酒樓及附近熱鬧非凡，旁觀者是里三層外三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