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出門不化妝你能忍受？
工作內容不複雜，每天都能準時準點上下班，法定節假日不加班，薪資福利待遇好，這樣的工作誰會不喜歡？
可惜這種崗位人員通常都很穩定，基本一個蘿蔔一個坑，很少會對外招聘！
不過，即便亞訊對外招聘了，允菲也不可能應聘得上！
大多數企業社會招聘對工作經驗要求很高，尤其福利待遇好的大企業，即便招個普通的行政員工，都要求你有多少年多少年知名企業相關工作經驗，還有一些企業對求職者的學歷要求也很高，動不動就是研究生以及上，條條框框在簡歷篩選這關就把人攔在門外。
畢業那年暑假從嘉能負氣裸辭，允菲之後再找工作一直不順利，在各種招聘網站投簡歷，有不少心儀的企業和崗位，可惜卻因為學歷和工作經驗不得不打退堂鼓，有些符合條件的招聘信息，投了簡歷卻石沉大海。
最後迫於現實，不得不窩在沒什麼發展前途的小公司，賺微薄的工資果腹，但結束一天疲憊的工作后，她始終不忘關注求職網站……
快速收拾完餐桌和碗筷，允菲一分鐘都不敢耽擱，趕緊回到房間里打開電腦瀏覽招聘網站。
為了找到更好的工作，她這些年註冊了不少求職網站的賬號，嫌一堆亂七八糟的賬號密碼太難記，動不動就要手機驗證碼登陸，於是乾脆把所有招聘APP賬號密碼設成一樣的，因為頻繁登陸，早就背下了登陸密碼，即便綁定的手機號暫時無法使用，這會兒倒是給允菲省了不少事，不用再用新手機號重新註冊各種賬號，也不需要再重新寫簡歷。
找工作要考慮的細節實在太多，既要考慮自身的學歷、工作經驗、計算機、語言等基本條件，還得考慮企業資質，比如那家公司的發展前景如何，應聘的崗位晉陞空間怎麼樣，單位是否會為職工繳納五險一金，上下班時間與假期安排是否合理，以及其他相關福利。
考慮了這些細節后，還得考慮工作地點和周邊環境，萬一真的接受了某份工作，是否能在公司附近租到合適的房子，房租是否能夠承擔得起？住所周邊的安全是否有保障？每天上下班交通是否便利？
最重要也最難把控的一個要點，其實還是招聘公司的本質屬性，現在皮包公司實在太多，但在網路上根本就無法識別真假，最多就租間辦公室裝裝樣子，卻在網上把招聘信息寫得如假亂真，把求職者喊過去面試，輕則損失幾百塊錢的面試費，重則可能陷入到一些傳銷甚至其他的違法犯罪的團伙當中……
允菲目光盯著電腦屏幕，按照自身目前的條件，篩選出一系列的招聘信息，然後逐條點擊查看。
——
著急上班的芷卉一路急匆匆衝出大樓，一眼就看見了等在樓下的鐘井原，這廝正捧著手機靠在車身上，兩隻手不停地在手機屏幕上瘋狂點擊，一看就知道他在打遊戲。
看見了免費司機，原本腳步匆匆的芷卉不再著急往前跑，腳步緩緩地朝熟悉的別克走去。
沒過多久就走到了鍾井原跟前，原本亮堂堂的眼前忽然一片陰暗，鍾井原抬起頭，見來人是芷卉，再也顧不上王者榮耀，趕緊把手機塞進衣兜里，對著芷卉揚起一抹分外痴漢的笑容，語氣裡帶著十分明顯的討好，「芷卉你來啦。」
芷卉從鼻孔里「哼」了聲，連眼角都沒賞他一個，直接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然後很不客氣地坐到了座位上。
碰了一鼻子灰的鐘井原從另一側上車，從置物架上拿起剛買來的早餐，「你還沒吃早餐吧？我剛買的，你喜歡的海鮮粥和茶葉蛋。」
「不好意思啊，我已經吃了早餐，」芷卉偏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之中毫不掩飾嫌棄，然後笑眯眯地看著他語氣不屑道，「你自己買的早餐，還是留著喂你自己吧。」
「你已經吃過了早餐？」鍾井原一臉吃驚地驚呼道，「這怎麼可能呢？你不是……」
「怎麼不可能？」芷卉不耐煩地撇了撇嘴，斜眼看著鍾井原，「我大清早確實沒辦法起來做早餐，可是我剛來了個新室友啊，她一大清早就起床，親手給我做了愛心早餐。」
「好吧。」鍾井原鬱悶地說了句。
他低頭看了手裡的早餐，沮喪地把它放回到置物架上，一大清早的討好計劃宣告失敗。
「趕快開車吧，你再磨嘰我上班就要遲到了。」
沒想到她的話音才剛落下，催促上班的鬧鐘這時再次響了起來，鍾井原見狀也不再耽擱下去，熟練地啟動車子出發。
——
刷招聘信息太投入，連外面的天黑了都沒注意，芷卉發的微信消息她也沒注意看，直到她的語音電話打過來，允菲才猛然回過神來。
電話一接通，芷卉質問的聲音就傳過來，「你剛才在幹嘛呢？我一連給你發了好幾條消息過去，你怎麼一直都不回我啊？」
「有嗎？」允菲歉然笑了笑，「我一直在刷新招聘信息，幾乎沒怎麼看手機。」
「刷招聘信息？」芷卉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緩了會兒才詫異地問，「你不會今天一整天都在看招聘信息吧？」
早上七點半到九點之間是上班高峰期，路上一直都在堵車，坐在旁邊的鐘井原一直找話題試圖找她搭話，可她實在不想搭理這個跟公司其他女人傳緋聞沒幾天，回來之後又不及時找她，還把她千叮萬囑帶特產這事兒給忘了的傢伙，就兀自坐著玩遊戲，玩了沒一會兒就覺得很無聊，想到允菲一個人在家待著沒什麼事，就乾脆在微信上找她聊天，順便問了句她白天打算干點什麼，允菲說要上網找工作。
本來以為她就是隨便在網上看看，但聽她這話的意思，似乎已經窩在家裡刷了一天的招聘信息！
芷卉正覺得驚詫不已，就聽到電話那頭的允菲語氣訥訥地「嗯」了聲。
允菲下意識點頭，點了幾下才想起芷卉看不見，抿了抿唇解釋：「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我來A市是因為朋友的邀請，她給我介紹了一份工作，不過我暫時聯繫不上她，而且我朋友跟我說過，那份工作幹起來比較煩，所以我就想自己試試能不能找到一份其他工作。」
「想起來了，你之前是跟我說過這事兒，」沒搶到座位的芷卉一隻手艱難地抓著吊環，令一隻手用力地抓著手機，生怕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到時候難以蹲下去撿起來，「那你招聘信息看得怎麼樣了？有沒有相中什麼合適的公司和崗位？」
公交車裡擠滿了下班回家的人，不少結伴坐車的人很大聲地說說笑笑，公交車廣播還不是報站名，整個車廂里一直鬧哄哄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到了電話另一頭，允菲聽見嘈雜的聲音不禁有些納悶——
鍾井原自己買了車，芷卉怎麼下班還自己去擠公交車？兩個人既然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他難道不應該送女朋友回家嗎？
不過納悶歸納悶，允菲也沒有多問什麼，想到芷卉的問題便苦笑著道答了句：「基本上沒什麼進展。」
「沒事的，找工作這種事也急不得，還是慢慢來吧。」電話那頭，芷卉語氣溫和地安撫道，「反正你現在吃住這些暫時不用擔心，不要因為眼前的困境隨便跳坑。」
「話是這麼說不錯，但我怎麼可能不著急啊？我現在都已經負債纍纍了。」只要一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允菲就無比憂愁，「我得趕快找到合適的工作，努力攢錢還債，不然心裡天天壓著塊大石頭……」
芷卉正想著該怎麼好好勸她，公交車廣播這時又報了個熟悉的站名，距離自己下車的點只有兩站，只得打消了念頭：「我馬上就要到小區門口，你趕快收拾下吧，我一會兒直接在樓下等你。」
「好吧。」想到這頓莫名其妙的大餐，允菲心裡略有些心虛，卻又無法拒絕芷卉的熱情。
允菲的大部分物品還在江城，而她也不像愛美的女孩子們那樣愛打扮，所以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換了雙保暖的鞋就拎著包往外跑。
芷卉畢竟還有兩站路，允菲到樓下時她還沒過來，她只好一邊搓手跺腳一邊在小區門口等。
晚上六點左右是下班返家的高峰期，到了距離帝景豪庭小區最近的公交站台，擠滿公交車廂的人一窩蜂地從上面下來，然後許多人一起往小區門口走，允菲沒辦法從那麼多人當中認出芷卉，但芷卉卻是一眼就看到了在小區門口跺腳的允菲。
芷卉快步朝著允菲走過去，離得越近自然也就看得越清楚，等她徹底看清了允菲全身上下的著裝打扮，尤其是她素麵朝天的臉，頓時一臉無語嫌棄的神色。
「嘖嘖嘖，謝允菲，我剛才是怎麼跟你交代的？」快步走近的芷卉，盯著笙簫上下打量了會兒，隨即語氣嫌棄道。
「你交代什麼了？」允菲滿臉不解之色。
「……我跟你說好好收拾下，」芷卉說著又瞅了允菲幾眼，「你就是這樣收拾的？」
「我五官清潔端正，著裝也沒有任何不得體之處，這樣難道還不行嗎？」
「出門不化妝，這樣你能忍受？」妝容精緻優雅的芷卉皺著眉問。
「這有什麼不能忍受的？」允菲一臉無辜，「我以前天天這樣，出門從來不化妝，沒人覺得有問題，我自己也不覺得有問題，再說之前素顏出門吃飯，你不也沒說什麼嗎？」
「之前急著填肚子，我就懶得說你，可是今天不一樣啊，我都提前打電話跟你打了聲招呼。」
「反正我是我覺得素顏挺好的。」允菲一臉無所謂。
「好吧。」不化妝不出門的芷卉勉強地笑了笑，隨後便領著允菲直奔帝景豪庭小區正對面的星光生活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