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二億賭注
張搏說要打斷顧長佐的腿,顧長佐被嚇得不但尿了褲子,說話的聲音也在顫抖,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樓下突然衝上來一道灰色影子,速度之快,猶如一陣風。這是一為老者,看年紀大約五十多歲。面色紅潤,雙眼有神,天庭飽滿,一看就是修鍊之人。
他並沒有攻擊張搏,而是攻擊向站在一旁痴痴發獃看著張搏的宋壽蘭。宋壽蘭是修武之人,感應靈敏,自然感受到了老者的攻擊。她立即出招格擋,卻被老者打得倒退了三步。
一招之下,高下立分。灰衣老者的功力比宋壽蘭高上一些,但高的並不多。
宋壽蘭雖然被震退,但並沒有敗下來。但此時她穩紮穩住,改變招式,防守為主。
「哼」灰衣老者一聲冷哼,突然手中打出一個紅色物體。紅色物體飛在半空迅速放大,最後變成和一個真人一般大小。仔細一看,原來這是個紙人。
這紙人穿著一身大紅裝,背後以黑墨寫著三個古纂字。
古纂字而今懂得的人沒有幾個,這個不但懂得,而且好像還能利用纂字刻符。那三個古纂字,張搏自然是認得。張搏有知識寶庫,各種知識都有,不要說纂字,就是甲骨文張搏都可以說是專家。
那三個字是「李元霸」。了解歷史的人都知道,李元霸唐朝時代的人物,是大名鼎鼎的唐太宗李世民的親弟弟。據說,這李元霸武功天下第一,一人可以擊退數萬人之眾。不過,這個李元霸頭腦有些不靈光,說白了就是有點白痴。
知識寶庫中有關於李元霸的記載,說其生前殺人無數,結果被天雷劈死。死後戾氣太重,不能入地府,靈魂就在人間飄蕩。
這紙人一出手,可是了不得,一拳打出,宋壽蘭就被打得吐血。若不是張搏及時趕到,宋壽蘭估計要被打死。
張搏和紙人對了一掌,張搏後退了一步,紙人便張搏打飛了出去,撞在牆上。「轟」的一聲,就燒燒了起來。
「紙人化真,居然將借靈術修鍊到這個地方,看來你的道行不淺,為何要幫這個混蛋!」張搏冷冷的瞪了灰衣老者一眼,震得灰衣老者連連後退。
灰衣老者看了一眼宋壽蘭,便仔細打量起張搏來。最後來到顧長佐身旁,將他扶起,並輕輕說道:「這二人實力超出想象的強悍,我們這些人無法鎮住他們。不如先拖住他們,叫師兄回來再收拾他們。」
這老者說的非常輕,好像蚊子嗡叫之聲。但張搏聽力非同一般,若是他想聽,就是百米外的聲音他也可以聽得清楚。更何況,老者距離張搏只有十幾米遠,張搏自然聽得清楚。
但張搏並沒有聲張,要看看他們到底玩什麼把戲。因為從老者一出現,張搏就發現這老者絕非善類。自古正邪不兩立,張搏身為天師正統傳人,自然不能放過他。
「對不起,對不起,兩位我們是誤會了。上師的意思是兩位是道上的朋友,都是自己人。兩人可以在這裡繼續玩下去,至於贏的籌碼,可以換成現金帶走,或者直接匯入銀行卡內。」
顧長佐聽了灰衣老者的話后,臉上的懼怕之意收斂了很多。他對張搏更是點頭哈腰,並將人端茶送水。
宋壽蘭見那老者的戰力不弱,就想藉機離開。但張搏卻拉住了她,對顧長佐微笑著說道:「好,既然顧公子已經賠禮道歉,我們就是自己人。反正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就再玩會,若是打擾顧公子,還請見諒。」
張搏走過去將杜賀拍醒,並邀請杜賀玩幾把。剛剛張搏一直在輸,杜賀早就在暗中看過,聽到張搏要和他賭錢,當即就答應下來。
不過,張搏可不敢和他拼運氣,他要和杜賀玩搖塞子比大小。張搏玩賭博遊戲,若是運氣自然是把把都輸,但若是靠本事來賭,張搏就可以吊打對方。
「好,就和你比玩塞子,一把一百塊,看我不輸死你這個小……」
張搏出手的時候,杜賀已經痛苦的昏迷了過去。他並不知道張搏的厲害,本能的還因為張搏是個小白臉。他說這話的時候只是看著宋壽蘭,而此時宋壽蘭臉色發白,嘴角還掛著血,明顯是受了傷。
他又看到顧長佐身旁的老者。他自然是認得這個老者的,而且還打了很多次的交道,知道老者的厲害。如此,他猜測是宋壽蘭發飆,將一眾保鏢打倒,灰衣老者來到,將宋壽蘭打傷。合情合理,所以杜賀根本不在害怕,反而興奮的想要將張搏的錢贏完。
張搏拿起骰子盅,搖晃了一會,隨即打開,點數1、4、6,加起來11點。
「哈哈……」杜賀看著這個點數笑得幾乎要跳起來。他隨手搖了一下,打開骰盅,點數4、5、5,加起來14點。
「小白臉,拿錢吧!」杜賀對著張搏傻笑、要錢。
張搏從宋壽蘭贏的那一億多籌碼中,拿出了一百萬,推給杜賀。
二人又玩了八九把,都是張搏輸,杜賀贏。即便杜賀姚搖出1、2、1,依然能夠贏張搏。
「太簡單,你這個蠢蛋,和你玩真是沒有一點意思。」
杜賀大放厥詞,嘲笑張搏。其實,張搏是在放長線,故意輸給杜賀,目的就只有一個,就是來把大的。
「和我玩小的確實沒有意思。我這裡大概還有一億七千萬籌碼,不如全部壓在上面,你若贏了全部是你。不過,你若是輸了,卻不知道你有沒有那麼多的錢?」
「混賬,你當我杜賀是什麼人?竟敢小瞧我。我杜氏集團可是有百億資產,我是杜氏集團唯一合法繼承人,也就是有百億的身價。區區一個多億算個屁!」
「好,既然杜公子如此豪氣。不如我們湊個整數,就賭二個億,如何?」
「二個億,就二個億,誰怕你這個菜鳥。」
「那麼請杜公子先搖吧!」
杜賀已經贏了張搏十把,早把張搏當成了菜鳥,一臉怪笑的看著張搏,就拿起塞子要了起來。
「嘩啦啦,嘩啦啦」骰子在骰盅中來回的搖晃著,杜賀樣子也是十分的認真,在耳邊認真的聽著。
「咚」杜賀將骰盅放在桌子上,笑著打開了骰盅。
「5、6、6,是十七點!」宋壽蘭有些擔心的拉了拉張搏。
張搏對其微微一笑,左手拿起骰子,放入骰盅內,而後直接蓋了下去。
「嗯,你搖好了嗎?」杜賀奇怪的問道。
「自然!」
「哈哈……說你是菜鳥你還不服氣,你剛剛是2、3、5,翻過來就是5、4、2,你輸了這些錢是我的。還不夠,快把銀行卡拿出來,再不夠就寫欠條,到時候剛好到沈雙雙那賤人那裡要求!」
杜賀說著,臉上露出了奸詐的笑容。
「是嗎?要開了才知道!」張搏笑著,輕輕將骰盅拿開。
「6、6、6,怎麼可能呢?你出老千,你不可能這麼厲害的。哥們,他出老千,快讓剁了他的手。」杜賀跑過去拉住顧長佐的手,請顧長佐處理張搏。
「是你自己要和他賭,願賭服輸。你付錢給他吧?」顧長佐看了一眼身旁的灰衣老者,灰衣老者連看都沒有看杜賀一眼,意思就是:這是個棄子,可以放棄了。
「哥們,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我們可是磕過頭、燒過香、喝過雞血的拜把兄弟。」
「對不起,那次磕頭我沒有磕,雞血那麼臟,我自然也不會喝,我喝的紅葡萄酒。」
「你……」杜賀此時,才知道自己上當了。他拖著傷軀,就想離開這裡,但被張搏攔了下來。
「杜公子雖然是杜氏集團的唯一合法繼承人,但身上也不可能帶二億的現金。這樣好了,我這個也不為難你。你寫了欠條,按個手印,我就放你。顧公子,請借紙筆和印台一用。」
顧長佐那裡敢不借,立即叫人拿了紙筆、印台。
顧長佐不再護著杜賀,杜賀自然不敢不寫。立即以第一人稱的口氣,寫了一張欠條。
「這樣寫不行,要在後面寫上,若是九月二號二十四點前不還款,願意以公司房產作為抵押,由公證處公證。請顧長佐現實做見證人!」
杜賀不寫,宋壽蘭上前兩步,嚇得他立即寫下了張搏的話,並按了手印,而後急匆匆的跑了。
「請顧公子也簽個字吧?」張搏將欠條拿給顧長佐,讓顧長佐在公證人一欄簽字。顧長佐不敢不前,不但簽了字,按了手印,還又被逼著寫下:若是杜賀無力償還欠款,將有本人顧長佐代他還款,立此為證,以作法律效力。
「很好!大功告成!告訴你們,日後少惹沈氏集團!美女,我們走了!」張搏收起欠條,就準備和宋壽蘭離開。
「好,很好!真是英雄出少年!不過,你就這麼走了,日後我天京集團還如何在道上混?」一個穿著西服的老者一步步走了上來,其身旁跟著兩人。身後更是有一大群黑衣西裝男子,有二人將手插入懷中,做著把槍的動作。其他男子手中都拿著砍刀,在燈光照耀下,顯得刀身鋒利得有些寒氣。
其中一人是一位老者,看起來六歲左右,穿著一襲灰色長衫,他面色紅潤,雙眼有神,一看就不是普通老人。
另外一人就顯得有些邪氣,其身材非常的瘦小,如同一個女子。由於他穿著一件大號黑色衛衣,以帽子蓋著臉,並且低著頭,所以無法看不清楚它的面容。
「那個人修鍊了邪術,你不要離開我身旁一丈範圍!」張搏走到宋壽蘭身旁,傳音提醒宋壽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