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抓人
雲雪說到這裡就驚訝的捂著自己的小嘴。
她是不是說的太多了。
好在陛下素日里也喜歡跟她說一些事情。
不然,會讓她顯得多嘴多舌的。
「啟稟陛下,人已經帶到了。」
殿外的帶刀侍衛大聲的說道。
葉錦汐雖然是被當成了縱火的嫌疑犯。
好在她當場什麼也不辯駁和反抗。
這倒是讓她不必像犯人一般捆著雙手押送過來了。
記得這些逮到侍衛衝進蒹葭殿當時的場景。
翠竹已經震驚的發不出聲音了。
她在懊惱自己這個烏鴉嘴。
怎麼就沒有管住了。
這下好了,陛下派人帶走娘娘。
肯定就是為了冷宮麗妃的事情。
她們昨晚可是確確實實的去了一趟。
翠竹不知道麗妃已經被厭棄了。
自家的娘娘還找她做什麼。
看樣子也不是去嘲笑人家的。
翠竹十分的納悶。
因為從麗妃和自家娘娘相處的模式來看。
至少她們在屋子裡談話的內容肯定不是相互嘲諷譏笑的。
無論是說了什麼事情。
自家娘娘這次把自己給坑了。
那是肯定的。
所以說冷宮那種地方真的是晦氣。
如果可以。
最好一輩子都不會踏入一次。
可是她家的娘娘還連續跑了兩趟。
這種霉運估計一時半刻是散不掉了。
「放肆,誰讓你們踏入本宮的蒹葭殿的。」
葉錦汐心裡跟明鏡似的。
在宮裡能帶刀行走的侍衛。
除了隸屬於陛下的人,
誰還能如此囂張了。
她就算知道是陛下來找自己的麻煩。
但是輸人不輸了氣勢。
這一點原則她還是牢牢的抓住了精髓。
「汐娘娘得罪了,這是陛下的口諭。」
侍衛長濃眉大眼。
說話也是中氣十足,一看就是一個練家子。
「有什麼話,本宮自然會去跟陛下說清楚。」
「把它給本宮拿開。」
見到其他兩個侍衛拿著繩子就朝著自己走過來。
葉錦汐還真的是有些好笑了。
自己這還不是犯人呢。
宴潯就直接被自己定罪了。
這樣薄情寡義的男人。
也不知道原主到底看上他什麼了。
葉錦汐杏眼一瞪。
「本宮已經說了,會跟著你們去跟陛下解釋清楚。」
「拿著繩子捆了本宮,
可是拿到了什麼殺人放火的確鑿的證據了。」
「我爹好歹也是天盛國的大將軍,」
「我祖父那輩也是幫了天盛國開疆闢土的開國元老,」
如果汐妃的身份不好使。
那不是還有葉家可以作為扯虎皮的大旗嗎?
她就不信了。
就小小的一個侍衛長。
還真的要親自動手把自己給捆綁了。
這種屈辱,葉錦汐肯定不會就乖乖的接受了。
笑話,就算是死。
那也得堂堂正正的。
更何況,她自己還沒走到那步絕境。
怎麼就可以如此有著宴潯那個男人作踐自己了。
侍衛長比她虎的愣了一下。
說起來,葉錦汐分析的完全是有道理的。
別的不說,就看到葉家世世代代都是替天盛國。
守護江上和子民的份上。
葉家的這位嫡出的大小姐。
還真的有幾分薄面的。
陛下也沒有說人一定要五花大綁的押送過去。
就是陛下身邊的那位雲妃似乎特意提醒自己。
人要綁著來見陛下的。
這會兒被葉錦汐一通的懟了之後。
侍衛長原本就不是一個能說會道的青年。
動手他可能是會幹凈利落一些。
可是論唇槍舌戰的。
就是十個侍衛長,
那也未必就是葉錦汐的對手了。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葉錦汐爭取到了主動權。
去他的繩子。
葉錦汐惡狠狠的瞪了侍衛長一眼。
自己高傲的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乍一看,她不像是被押送過去興師問罪的。
倒是有種一對侍衛護送她去見陛下了。
侍衛長將人帶過來就在門口彙報。
而葉錦汐神情不卑不吭的走進來的時候。
雲雪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她不是已經暗示那些侍衛要將人捆了。
可是看葉錦汐這一身紅色宮裝怎麼看都是平平整整的。
就是一丁點褶皺也沒有。
看樣子,這一路上她根本就是這樣大搖大擺走過來的。
這些沒用的奴才。
雲雪在自己的心裡暗暗咒罵了一句。
但是面上溫柔似水挨著陛下坐著。
從某一點上看。
宴潯對雲雪還真的是真愛了。
每次都能留在祥和殿。
無論是為了什麼。
就從他這一點長期不變的習慣來說。
他對雲雪是真的有幾分真心的。
可他的真心和真情也就唯獨給了雲雪一個女子。
其他人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木頭人。
心頭的白月光自然是千般萬般的好。
而牆上的那拍死的蚊子血就什麼都不是了。
男人的心狠起來可一點也不輸女人的絕情。
葉錦汐一進祥和殿就能看到。
雲雪柔情似水的挨著宴潯坐著。
手裡拿著一把美人扇幫宴潯驅趕熱氣的樣子。
這種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為的幫宴潯做的舉動。
在葉錦汐的眼裡。
還真的是很做作。
只是宴潯很吃她這一套。
旁人還能說什麼呢。
他們這種旁若無人的開始秀恩愛的戲碼。
估計祥和殿的所有人都已經司空見慣了。
也都是垂首默默的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參見陛下。」
葉錦汐只得自己先屈膝行禮。
只是她行了半天的禮。
宴潯那個可惡的男人愣是把她當成了空氣。
就那麼無視她的存在。
大約是過去了半刻鐘的時間。
還是雲雪似乎發現了她還屈膝的動作。
這才小聲的跟身邊的男人說道。
「陛下,汐姐姐還行著禮呢。」
她不是早就知道了。
可她就是故意裝作沒看見。
而且似乎更擔心打擾了陛下的看眼前的公文。
她就那麼心安理得的看著葉錦汐累的額頭沁出了細細的汗。
「哦。」
宴潯這才合上了手裡的卷子。
將目光落在面前的女子身上。
葉錦汐低垂著頭。
沒有抬頭。
但是她能感覺到宴潯冷漠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也對,這就是宴潯一貫以來的態度。
她也是見怪不怪了。
「你可知朕讓你過來的目的。」
聲音清冽冷峻。
聽著很舒服。
可是問話的內容卻一點也不友善。
「嬪妾不知。」
葉錦汐自然是如此回復的。
她回答了自己知道。
那不是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