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2 顧景琛出差
姜余昔跟上去,一邊順著郁遠的背一邊說著:「怎麼還真吐了?」
郁遠扶著牆話都不想說,顧景琛孤疑地端起郁遠喝了一半的紅糖水嘗了一口,並沒有什麼異味啊。
他靠在洗手間的門框上,看著郁遠打開水龍頭用手捧著水來漱口。
姜余昔扭頭看了一眼顧景琛,問郁遠道:「要不去醫院看看吧?」
郁遠卻擺擺手:「這點兒小事誰去醫院,又不是小孩子,休息一下就好了。」郁遠想了想,繼續說:「不過琛哥,我突然想吃酸的了。」說完還不忘給顧景琛一個「你懂我意思吧」的眼神。
見郁遠還是這麼弔兒郎當,顧景琛和姜余昔這夫妻倆也放了心。
顧景琛問姜余昔想吃什麼,姜余昔看了眼半癱在沙發上的郁遠那可憐樣,順從他的想法道:「就吃酸的吧。」
顧景琛在廚房做檸檬牛排,還特意給郁遠多加了許多檸檬汁和檸檬。
郁遠癱在沙發上緩了許久也漸漸好了很多,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那架白色的三角鋼琴上。
「嫂嫂,挺有格調啊,還彈鋼琴。」
姜余昔看了一眼:「我哪會啊,那是專門給安淮準備的。」
郁遠卻躍躍欲試地站起身,邁著大步三兩步走到鋼琴前坐下。十分自信的擺好了彈鋼琴的姿勢,可別說,那姿勢還給了姜余昔一種他彈鋼琴很厲害的錯覺。
「嫂嫂,鋼琴誰不會啊?聽好咯!」
郁遠指尖一動,就開始只屬於他的音樂世界。剛開始還算正常,可越到後面他越投入越來越瘋狂,完全就是一頓亂彈。
姜余昔捂著耳朵大喊道:「你彈的那是什麼鬼啊!」
郁遠卻像是沒聽到似的,自顧自得彈得十分快樂,表情還十分享受。
姜余昔忍無可忍,想去拔電源的,可三角鋼琴又沒有電源。於是她只能用暴力去解決。
她走到郁遠身後,郁遠閉著眼,人走在地毯上又沒有聲音,他並沒有發現姜余昔就在他身後。
下一秒,姜余昔用手臂勒住郁遠的脖子,將他從凳子上臉朝天花板地給拉了下來。
催命般的鋼琴聲嘎然而止,姜余昔覺得,世界都清凈了。
由於她正處月經期間不敢用太大的力氣,郁遠很輕易的就掙脫了。他站起身想把她拉起來的,沒想到姜余昔會錯意還以為郁遠要揍他,求救般的喊了一聲顧景琛。
顧景琛看了過來,郁遠立馬將雙手舉起,為自己澄清道:「我什麼也沒做!看著啊,我這就把嫂嫂扶起來!」
郁遠說著就十分殷勤的把姜余昔給扶了起來,見姜余昔笑著對著他眨了眨眼,顧景琛勾了勾嘴角,沒再說什麼,轉身繼續做牛排。
「別人彈琴要錢,你彈琴要命。」姜余昔非常生動形象的評價了剛剛郁遠即興的表演。
郁遠卻不服:「你也可以理解為我那是對牛彈琴。」
姜余昔嘴角一抽。
......
第二天小昭就來通知顧景琛去西班牙出差的事情。這幾天是姜余昔的經期,顧景琛自然是放心不下的,他要是不在她身邊監督著,那小白眼狼指不定吃多辣的東西喝多涼的水呢。
於是顧景琛把這次出差推遲了五天。這五天里,安淮天天都會去公寓給姜余昔彈鋼琴,陪著她聊聊天;安淮來的時間都是固定的,有時候安淮走後她就去顧氏集團等顧景琛下班。
而郁遠也隔三差五的來找她鬥鬥嘴吹吹牛,講講鄭逸和言歡的甜蜜八卦。姜余昔這次的經期日子過得還算充分。
可對於她來說,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段時間顧景琛管她管得太嚴,她都沒辦法偷溜去酒吧玩了。
偏偏郁遠那小子還時不時的跟她講酒吧里來了幾個多正的妞,更過分的是,郁遠竟然背著姜余昔摸了瀟瀟的手!還讚歎道瀟瀟的手是真的滑!
是可忍孰不可忍,瀟瀟的手只有她姜余昔能摸!
這天郁遠再一次炫耀著她是怎麼摸瀟瀟的手的,姜余昔一下子就揪住他的頭髮不顧郁遠的哀嚎警告他道:「你要是再敢去騷擾瀟瀟我就把你的秀髮一撮一撮的扯下來,瀟瀟的手只有我能摸,你可明白!?」
郁遠敗給了姜余昔的爪子,認錯的態度很可觀:「好好好,嫂嫂,我再也不去摸瀟瀟的手了,不僅如此,以後誰敢摸瀟瀟的手我一定替你揍他們!」
姜余昔這才肯鬆開郁遠的頭髮,郁遠一邊揉著頭皮一邊抱怨道:「你就是自己摸不到瀟瀟的手才會這般嫉妒我,這就是所謂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姜余昔一記眼刀過去,郁遠立馬撒腿就跑。
......
姜余昔經期一結束,顧景琛就帶著小昭去西班牙出差。臨走之前還千叮嚀萬囑咐地告訴郁遠好好照顧姜余昔,別讓他的小白眼狼受了委屈。並且還非常嚴肅的告誡姜余昔,每天的北京時間下午7點整,必須接他的視頻電話,不然...他就從西班牙趕回來罰她一個月不準出門鬼混!
姜余昔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要知道,她就像是一匹野馬,還是一匹脫了韁的野馬,這真要關她個十天半個月的,她豈不得憋死。
每年的四至十月採用夏令時期間與國內的時差是六個小時,所以姜余昔這邊的晚上七點就是顧景琛那邊的下午一點。
顧景琛在機場登機的時候那可是一步三回頭,這一走就是一個星期,他心裡還真捨不得跟姜余昔分開一個星期之久。
再看那姜余昔,笑得賊兮兮的,真不愧是一個白眼狼。她心裡恐怕是巴不得顧景琛走,這樣一來,她就可以放飛自我了。
這不,顧景琛乘坐的夜班飛機剛起飛,她和郁遠兩人就迫不及待的去了瀟瀟所在的那家「金碧輝煌」。
姜余昔終於得償所願再一次摸到了瀟瀟的手,再被瀟瀟的那小眼神一瞪,姜某人笑得那是一個燦爛。
顧景琛出差的這幾天,姜余昔的小日子過得十分滋潤,白天要麼在家追劇,要麼就出去和方玖兒或者是言歡玩玩,反正她的經期結束以後安淮忙著宣傳片的拍攝,也沒再來過公寓給她彈鋼琴聽。
晚上七點與顧景琛打了視頻電話,郁遠就來接她去酒吧玩,不玩到後半夜不散場的那種。
這是顧景琛出差的第四天,姜余昔剛結束了與顧景琛的視頻電話,郁遠就給她發了簡訊說已經在公寓樓下等她了。
姜余昔三兩下換好鞋下樓,遠遠地就看見馬路對面的郁遠,坐在惹眼的火紅色的法拉利上,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叼著煙那弔兒郎當的樣子。
她過斑馬線的時候,看到兩個衣著暴露的女人上前去跟郁遠說著什麼,彷彿是在搭訕。不得不承認,郁遠這小子桃花旺得很,光是在酒吧里一晚上就會有許多漂亮小姐姐上來問他要名片。
還沒走到郁遠的車旁,就看到那兩個女人有些失落的走了。姜余昔坐到副駕駛上,打趣道:「怎麼又拒絕了?我看她們胸大屁股圓,是你喜歡的類型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討厭這種女人了,看誰有錢就巴不得把自己送上來,不就和那方玖兒一個樣?」
姜余昔卻不滿:「誒,別說誰都扯上玖兒,再怎麼樣玖兒也比那些女人漂亮多了。」
等紅綠燈的時候,郁遠探頭望了望,街上熱鬧的很:「怪不得人這麼多,原來是有燈會。」
姜余昔心血來潮:「那我們也去看看!」
車停到了臨近的地下停車場里,兩人徒步逛著。
入了仿古步行街,人潮越發洶湧,處處摩肩接踵。街兩旁的大紅燈籠製作精美,一盞盞熒熒的光襯得整條街猶在夢中。
姜余昔心滿意足地舔著棉花糖,這也瞧瞧那也望望。
郁遠笑她像個小孩子,看個燈會也能看得這麼高興,跟瞧大了多大的稀罕事似的。
街盡頭的金鳳寺,在這月圓的夜裡香火極為旺盛。等她和郁遠兩個人隨著人潮一步步挪到殿前時,幾乎要被擠掉一層皮。
姜余昔叫郁遠去買了一把好香燭,點了,雙手舉到額前,虔誠地一拜再拜。
郁遠被周圍的香火嗆了個半死,頻頻咳嗽,等擠出人群終於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我說,你這愛好可不是一般小姑娘有的。你看看,周圍的人不是求財求福,就是求健康求姻緣,你呢?那麼虔誠,到底想求什麼?」
姜余昔把香插在菩薩面前的香爐里,認認真真地又合掌默了一默,這才算完,釋然的回頭對郁遠說:「我求的也不多,只是希望我們這一群人,能一直都這樣開開心心的。」
郁遠潑了她一盆冷水:「菩薩怎麼可能聽到你許的什麼願?」
「嗬。」姜余昔笑著說:「你少來。桂姨就信佛,她說只要心中有佛,佛就知道你心裡所有的念頭,會回應你的心愿。」
「真的?菩薩什麼都知道?」郁遠明顯不信。
「嗯,桂姨說過的,菩薩什麼都知道。」
他又煞有介事地問:「那菩薩知道我喜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