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好好說話
不一會,患者就被推出急救室了,轉入病房。
紀念看著患者家屬喜極而泣,對著顧圓抹淚感謝,顧圓彎腰攙扶住老人,「病人沒事了,等會你們就可以去看她了。」
紀念也是第一次看見顧圓這麼的平易近人,她疲倦著眉眼,臉色也不是太好,但還是很耐心的回答家屬的問題。
她的感冒應該還沒好……
紀念猶豫的靠近顧圓,忍著尷尬,「今天謝謝你幫忙說話。」
昨天的針鋒相對,而且自己毫不留情的拒絕顧圓,今天猝不及防的見面還有她的幫忙,紀念真的……
「謝謝有什麼用?」顧圓垂眼看著紀念的頭頂。
「用處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
「你怕我?」顧圓看著不斷攪著手指的紀念。
紀念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顧圓,「你怎麼知道……」
顧圓:……
她不瞎,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會躲閃不及,會有很多小動作……
「怕什麼?」顧圓問。
「不知道。」紀念搖搖頭,實話實說。
那無形深沉的慾望還是那雙能看穿她的寒眸?但她本能的像鐵一樣受不了磁力的吸引,想要靠近依附著……
空氣再一次陷入可怕的沉默……
「天黑了,我先走了……」紀念嘗試著開口。
顧圓沒有回答,將後背面向紀念,示意紀念幫她脫手術服,脫完后一句話沒說的就離開紀念的視線了……
紀念:……
紀念急急忙忙從換衣室跑出來,距離最後一班公交的時間不多了,如果錯過了,她就必須打計程車回去,可已經很晚了,她怕坐滴滴車不安全……
夜市,華燈已上,火樹銀花。
紀念喘著氣到站牌的時候,就看見停止前行的公交車和一身被昏黃燈輝覆蓋的顧圓,莫名的暖意……
她像是聽見她的跑步聲,轉身,那雙眼在燈光下似乎迷離魅惑,紀念緩著心跳慢慢走進……
「上車吧。」顧圓淡淡說著。
「你不坐車嗎?」紀念疑惑。
「我坐下一班。」顧圓對著公交車師傅點點頭。
「那,謝謝了。」
「注意安全。」
紀念乖乖的點著頭上車。
上車后,紀念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著,顧圓單手插著褲帶,隔窗盯著她的側臉……
她知道她在看她,但她不會轉頭看……
「姑娘,那是你對象?」開車師傅跟紀念搭拉著話,一臉好奇。
「不是。」
「那肯定是追求者了,我本來在這個時間點是直接開過的,除非有人,不過也不會等時間太長的,就那小伙剛才一直要我等。」師傅笑著跟紀念保證著。
紀念詫異,但那嘴角的弧度在微微上揚,原來她提前走的原因是先給她攔下公交車,眯笑著眼,有點驕傲,但還是嘴硬「她是我朋友。」
說著就低頭從包里翻出手機,打開微信,給顧圓發著信息,「謝謝。」
顧圓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信息就關了,但上揚的嘴角卻泄露了情緒。
「哦,姑娘,我看你還不錯嘞,我認識一個……額……好像也是……」
還沒說完,紀念就立馬打斷了司機師傅的好意,「師傅,我有喜歡的人了。」
「啊……那挺好的,你看我真是咸吃蘿蔔淡操心哈……」
「大叔,你很可愛。」紀念看著這位憨厚大叔,自從她被紀氏夫婦收養后,一切美好都像是接憧而至,她無疑是幸運的,生活中的小美好都會收穫到。
開車師傅也沒想到紀念這麼形容她,頓時,車裡發出爽朗的笑聲。
紀念到達宿舍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走在路上,看著自己上空的一些飛蟲,突然發現這些飛蟲並沒有如之前那樣招她煩。
一條短短的路徑而已,紀念到達門口卻發現自己的家裡有燈光,一陣狐疑,有她門鎖鑰匙的只有兩個人。
紀念警惕慢慢的打開鎖,警慎的推開門,餘光卻發現門口的行李箱……
紀念鬆口氣,脫下外套,將鑰匙隨手放在鞋柜上。
「怎麼現在才回來?」柳想隨口一問,坐在沙發上,頭抬都沒抬,穿著家居服,很明顯剛剛洗漱完。
「你怎麼在這?」紀念漫不經心的問著。
「我想在這就在這,什麼事需要要向你報備?」柳想嗆聲。
紀念不想和她廢話,每次說不過幾句就會吵起來,「我有點事,先回房間了。」說完紀念就直接去房間了。
每次紀念結束話題都會被柳想認為是她爭不過她吵不過她,柳想無法掩飾得意,她紀念就是不敢惹我。
「對了,你書桌上的書我給拿下來了。」柳想理所當然,毫不在意的說著。
「你的書桌幹嘛了?」紀念停下腳步,看著正在打遊戲的柳想。
「我放東西,我東西多你又不是不知道。」柳想看著電腦屏幕,語氣變得不耐煩,根本沒有意識她自己已經擅自動了紀念的東西而且過分的佔用了別人的位置。
「把你的東西拿走。」紀念不同意,直接說出要求。
柳想置若罔聞,繼續聚精會神的打著遊戲。
紀念皺著眉,「我再說最後一遍,你以後不要擅自動我的東西。」
突然屏幕的一聲over響起,遊戲結束,柳想煩躁的將電腦甩在一邊,嫉惡如仇的瞪著紀茬,「吵死了。」
紀念也很無語,忍著氣,徑直走向了房間,冷冷的說,「你不弄別怪我將你的東西丟了。」
柳想氣不過紀念這態度,之前每次都是對她唯唯諾諾的,這一次竟然還敢給她甩臉子。
跑向紀念,大力拽住紀念,又故意大力的推開紀念,憤怒的向房間跑去。
紀念被推著撞到了玻璃茶几上,不禁吸一口氣,閉了閉眼,還是忍著。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紀念看了一眼,接了起來。
「念念,我們家想想到了你的宿舍了沒有啊?」大伯在手機一旁問著。
「我爸呢?」紀念不想搭理這賣可伶發家致富的親戚,一個真正的己所不欲,必施於人的典型代表。
不一會,紀爸就接過電話了。
「念念,我知道對你來說不方便,但我也沒辦法,你知道的吧。」紀爸在電話那邊壓低著聲音說話。
紀念深吸一口氣,盡量用最平淡的語氣,「沒事,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她的邋裡邋遢,習慣了她的指手畫腳和頤指氣使,但她還是煩躁的還是想打人。
「她怎麼回來了?」紀念看著窗外的燈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