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路遇不平,拔刀相助
姑娘並沒有注意到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她,浩滿江風塵僕僕,顯得有點老氣橫秋,一個穿著怪裡怪氣的人引不起她的注意,當空氣一樣透明,忽略了。
浩滿江卻看呆了,對美的東西他很敏感,就好像在深山裡,四季的變化各有千秋,春天,鑲嵌在天邊的連綿起伏的山巒,在夕陽的照耀下反射出閃閃的金光,顯得分外壯麗,好像一幅美麗的圖畫。夏天,眼裡的群山就像洗過一樣,歷歷在目,青翠欲滴,看上去好像離眼來前近了許多,令人流連忘返。秋天,山泉在林壑間淌過,留下一串叮叮噹噹的旋律,輕輕叩擊著他的心扉。冬天,雪溫柔地吻著他,灑在臉上,涼絲絲的,令人心醉。
眼前的姑娘就給他這樣的感覺,賞心悅目,那年頭沒有現代普遍的美容整形,真假難辨,就像深山裡的景色,完全是自然的美,美的大方,美的自然,美不勝收。
但浩滿江只是欣賞,美麗的姑娘對他來說只是水中月,鏡里花,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可是有人卻不這麼想,從路邊小吃店裡面走出來幾個流里流氣的年輕人,醉醺醺的東搖西晃,不知怎麼地就晃到女孩的身邊,很快被她的美給吸引住,雙眼發亮,口水都流下來。
「黑哥,這個妹子太他媽的漂亮了。」一個小矮個,穿著花襯衫的男子對身邊一個人高馬大的年輕人驚嘆地說。
叫黑哥的人也看見了女孩,兩眼也發直,借著酒勁湊過來,色眯眯說:「妹子,自己坐著多沒意思,跟哥哥走,我們去玩玩。」
說完手就伸過去。
姑娘討厭的一躲,不理他們。幾個流氓很快把她包圍起來,叫黑哥的人奸笑著說:「妹子,別他娘的裝正經,哥有的是錢,你說個數,要多少?」
姑娘顯然是被激怒了,站起來一揚手對著黑哥那張油臉就是一個耳光,只聽「啪」一聲響,打的黑哥原地轉了個圈,手捂著臉蒙了。
旁邊的流氓抬手就要回擊,姑娘一閃身,飛起一腳踢在他的下身,流氓慘叫一聲蹲下了,眼淚鼻涕都流下來。
浩滿江在一邊看著直點頭,姑娘也是一個練家子,身手不錯,出招果斷,乾脆利索,她用的是撩陰腿法,穩准狠,緊接著又是一腳,把身邊躍躍欲試的一個流氓給踢倒,人撤出包圍圈,靜靜地站立著,面不改色心不跳。
黑哥吃了大虧,怎麼會善罷甘休,怒髮衝冠。
幾個流氓很快冷靜下來,黑哥惡狠狠說:「一起上,今天非廢了她不可,抓著她人人有份,上。」
流氓們一涌而上,姑娘沉著應戰,但雙拳不敵四手,打著打著就露出破綻來,黑哥趁機撲上去,拳頭對著女孩的頭狠狠擊下來。
這一下打准了會要命的,不傷也的昏過去。
就在圍觀的眾人發出驚叫聲的一瞬間,一道拳氣直衝過來,有如耀眼的閃光在黑哥眼前一略而過,瞬間,空氣彷彿都凝聚了,可怕的寂靜之中,黑哥的身體飄起來,飛向一邊,狠狠砸在一隻垃圾桶上。
人昏了過去。
浩滿江收起拳頭,滿臉嚴峻,目光如炬,炯炯有神地看著剩下的流氓,身體裡面發出的強大的氣勢,牢牢攝製住了他們,一個流氓戰戰兢兢地問道:「你是誰?多管什麼閑事。」
浩滿江回到:「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就這麼簡單。你們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該打。」
弱女子,流氓們快哭出來了,這也是弱女子,比一般男人都狠,再來一個老道,出拳快如閃電,一下就把自己的老大打快沒氣了,黑哥躺在地上像一條死狗,半天沒醒過來。
今天是踢到鐵板上了,活該自己功夫不深,見好就收吧,流氓們抬起昏迷的黑哥慌不擇路地跑了。
姑娘才轉過身對著浩滿江說了一句:「這位大哥,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及時出手,今天我就慘了。」
「舉手之勞。」浩滿江回答說。
姑娘說;「大哥剛才的拳法內氣奔瀉,重若泰山,關鍵時刻你收了力,不然的話,那小子就活不了了。你用的是內家拳,而且剛柔相濟,功力深厚,小女子佩服。」
這次輪到浩滿江驚訝了,姑娘能看出他使用的是內家拳就已經很不簡單了,看起來自己是遇到了同路人,可浩滿江怎麼也無法把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女孩與武功聯繫起來,她與自己一樣也是習武之人,有點功夫,於是就說:「姑娘的腿法也不錯,用的是跆拳道腿法,踢腿動作迅速有力,那招撩陰腿立竿見影,厲害。」
姑娘臉紅起來,不好意思地回答說:「他們太欺負人了,簡直就是禽獸不如,我下手狠了一點。」
浩滿江說:「對待這些人不用客氣,不過姑娘你也要小心點,他們會報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