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芯兒
那女人再一次的感慨道,「您吶,瞧著與那位淑妃娘娘,真是是別出一致呢,難怪皇上如此的寵愛你。」
說完了以後似乎是發現自己說錯了話了,於是連忙捂著嘴,「哎呀,妾身是不是說錯話了。」
但是慕闌珊卻並不在意,笑了一笑,然後道,「怎麼會呢,我還得謝謝靜嬪呢。」若不是你,我如何有發作的契機呢!在心裡冷哼了一聲。
「那娘娘,妾身就先走了。」行禮以後便離開了,慕闌珊看著她的背影嗤笑了一聲,然後往著皇上的御書房去了。
「娘娘,娘娘,使不得啊,皇上還在處理政事,您真的不能進去。」那太監也不好攔住她,只能一比一步的往後面退去。
而慕闌珊會害怕嗎?自然是不會的,就在這個時候皇上出來了,「下去吧。」對著一旁的太監說道。
太監行完了禮以後便退下去了。
他走上前來道,「你怎麼還和從前一樣,不知道這是書房重地,不可隨意胡亂闖入。」
她似乎是有些疑惑,「嗯?從前……又是從前,所以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我只不過是那個女人的替身而已。」
皇上有些生氣的問道,「是誰在你的面前亂嚼舌根了?」
「只是亂嚼舌根了嗎?」她傷心的問道。
她接著又道,「皇上,這偌大的一個皇宮,那怕是最低等的奴才都知道,我只是個替身,因為,因為我與攬芳閣從前那位淑妃娘娘長的一模一樣。」她哭了,似乎對於這件事情根本就不能接受。
他拉住了她的手,「芯兒,你聽我解釋。」
慕闌珊掙脫了他的手,「別叫我芯兒,我不是芯兒,你的芯兒,已經死了。」
「我從不奢望在你的心中,我是唯一的,可到頭來,我滿心滿懷眼裡心裡都,是您,可是在您的心裡我又是什麼?於您而言,我卻什麼都不是。」
「皇上,為何叫我心動,又叫我心死?都說帝王最是無情,原來……原來是真的。」她擦著眼淚道。
然後她便跑了開來,她跑到了宮門口。
門口的侍衛攔住了她,「娘娘,娘娘宮禁之中不可出宮。」此時天色已經非常的晚了,是可以出宮的。
「讓開。」慕闌珊道。
「還請娘娘不要為難屬下。」那人跪在地上道。
慕闌珊轉身跑開了。
皇上那邊。
他坐在椅子上面,心裡想的都是剛剛慕闌珊說的話,他扶著額頭道,「芯兒,朕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皇上身邊的黑衣人來了,「皇上。」他恭敬的行了一禮。
皇上沒有轉身,問道,「近日攬芳閣有何不妥。」
黑衣人道,「回皇上,今日白日里,靜嬪去了一趟攬芳閣,然後淑妃娘娘接連招待了好幾個老嬤嬤。」
「靜嬪?」皇上冷哼了一聲,「看來是仗著振南將軍府,也開始認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然後便揮了揮手讓人下去,而在這個時候有侍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皇上不好了,淑妃娘娘拿著您給的宮牌出宮,中途遇到刺客了。」
皇上連忙問,「什麼?她怎麼樣了?」
還不等人回答,皇上就已經往著攬芳閣去了。
攬芳閣。
皇上拉著慕闌珊的手道,「芯兒,快些醒過來吧,別再離開朕了!」
黑衣人走了進來,「皇上,該早朝了。」
「廠公,你來看看她怎麼還不醒來。」皇上道。
黑衣人跪下,「皇上,朝臣們都在等著您呢,特別是鎮南將軍,似乎頗有微詞的。」
「鎮南將軍?」皇上道。
接著皇上又道,「聽聞,芯兒這次遇刺,與鎮南將軍府脫不了關係。」
黑衣人道,「此事,目前還沒有完全的證據,所以……」
皇上聽聞,怒道,「沒有證據,就把震驚給朕找出來。」
「來啊,傳朕旨意,靜嬪不安本分,以下犯上,打入冷宮。」
「朕倒要看看,這振南將軍府是不是要翻上天去。」
「是……」黑衣人領命,只是微微上揚的嘴角看起來似乎有些怪異。
然後皇上便離開了,而皇上離開了以後,慕闌珊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黑衣人上前,「我不是說了,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做做樣子就可,怎麼真對自己下狠手,上次你不是答應過……」
慕闌珊笑道,「不,皇上他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蠢,要是做戲不做全套的話,很容易露出破綻的,只有越真,他才會越信。」
她抱著雙手道,「這條復仇的路,每一步都容不得差池,何況,我得對自己狠,才能對仇人更狠。」
黑衣人只能搖了搖頭,心裡暗道「我該那你怎麼辦才好?」
晚上,皇上來了,慕闌珊此刻還昏迷的躺在床上,卻在在說著夢話。
「不要,不要殺我……」
皇上拉住了她的手,好像沒有聽清她的話,「你說什麼?」
「不要,不要殺我,余將軍,我求求你……」她好像夢到了十分可怕的事情一樣。
皇上這一次總算是聽清楚了,於是非常生氣的道,「都管起朕的後宮來了,看來是時候那振南將軍府開刀了。」
幾日以後,慕闌珊已經好了,她來到了冷宮。
推開了冷宮的門,看著裡面的女人似乎有些疑惑,「呀,這不是靜嬪嗎?怎麼在冷宮啦。」
「慕闌珊……」她生氣的喊道,狠不得直接要殺了她。
「我與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何要陷害於我?陷害振南將軍府。」
「靜嬪莫不是糊塗了吧,不是你特意來攬芳閣告訴本宮,本宮只是個替身的嗎?本宮只是對皇上實話實說而已。」
慕闌珊伸手抓住了她的下巴,看著她道,「至於振南將軍府嘛,你們余家手中的兵權,如何得來的,想來靜嬪比誰都清楚不是嗎?」靠近了她的耳邊說道。
「你是賀芯兒……」她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慕闌珊將自己的手放了下來,扶著自己的下巴,然後伏身看著地上的人兒說道,「不錯嘛,還記得,既是我賀家的兵權,就算太師府沒了,吃裡扒外,恩將仇報的余家也不配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