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衝突
()不過才幾日,ZS基地感覺比他們剛來的時候擁擠多了,不少兩人帳篷裡面擠著三四個人,還有些就睡在馬路上。這時是早上七點,太陽還不大,很多人都出來領飯順便活動,路上的人著實不少,但如今看到他們這兒氣氛不善立刻都躲遠了,倒是一下子空出了一個直徑五十米的圓圈來。
「哼!好久不見,表弟的氣色似乎更好了呢?」肖承宗掛著一縷像是固定住的笑容踏前了一步:「不過,怎麼只有表弟一個人,祖父他老人家呢?」
肖傾心裡暗叫不好,當初肖勞到御龍山莊應該是瞞著所有人的,肖承宗怎麼會知道?難道他只是試探?
「表弟你怎麼不說話?怎麼,如今不吃肖家的飯就不把我這個表哥放在眼裡了不成?」
肖承宗緊緊盯著肖傾,祖父肖勞對於肖傾這個外孫向來不放在眼裡,不過是還有點利用價值湊合養著罷了。S病毒異變之後,所有人都失去了祖父的消息,就連他的貼身保鏢曹亮也不見了,而他居然在基地發現了祖父的車,而且是肖傾開著的,他最後肯定跟祖父在一起,他如今好端端地在這兒,那麼祖父呢?
肖傾心裡思緒飛轉,當初肖勞特意把葉跋祖孫帶到自己的房子里,自然是為了避人耳目,偏偏遇到S病毒異變,他和保鏢曹亮都死了,這個消息估計除了他之外其他的肖家人都不知道。如今肖承宗肯定想盤問肖勞的下落吧?
可肖勞當初異變成了喪屍,還把曹亮給咬了,最後死在曹亮手下,而曹亮則是死在他和葉跋手裡。說起來肖勞死跟他們無關,可肖承宗會不會信呢?
肖傾皺了皺眉頭,還沒開口,肖承宗背後又走上來一人,指著肖傾說道:「大哥,何必跟這小子客氣,直接逮住想問什麼不行?」
他轉了頭惡意地比了比肖傾的腦袋,冷笑道:「肖傾?哼,你一個私生子憑什麼姓肖?居然還開著爺爺的車,老實點告訴我們爺爺的下落,否則別怪你哥哥我不客氣。」
肖傾認出這人是二舅舅家的表哥肖承保,這人性子最莽撞暴躁,從小到大有機會就會欺負他,脾氣發作沒什麼時期做不出來的。他說的車估計是他們開來基地的賓士,那輛車是外公肖勞的座駕,當初他只是糊了車牌,蒙蒙一般人還可以,可是絕對騙不過肖承宗的。說到底還是他大意了,這輛賓士性能不錯又特意改造過,他也沒想到要扔掉,沒想到在ZS基地居然會碰到肖家的人。如今被肖承宗給堵住,可見他不知盯了自己多長時間了,居然不耐煩直接來堵他了。
「外公S病毒剛傳播的時候就死了,曹亮變成了喪屍,我已經把他們火化了,就葬在御龍山莊。」
肖傾簡略地交代了事情,可明擺著對面那兩個人都不信。
「哧——騙人也說得好聽點,照你這麼說根本就是死無對證了是吧?」肖承宗惡意地勾起嘴角,一字一頓地說到:「還是,你把爺爺害了?」
肖傾心下大愕,怎麼也不明白,這兩人幹嗎非得讓他背上這個罪名?
肖承宗看著肖傾驚訝的眼神倒也真的相信了他之前所說的恐怕就是事實,但是他面上卻是不顯。如今的肖家在祖父失蹤之後可算是群龍無首,所有人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祖父去的突然,原本的暗處可靠的人脈根本都沒有交代下來,異變發生之後肖家算是亂了套,想要求助都找不到信任的人。一家人在保鏢的保護下逃到了ZS基地,父親被病毒感染了,自己卻是壓不住二叔和四叔,但如果自己為祖父報了仇,便是二叔和四叔也得退讓一步,自己的肖家家主的位子才能坐穩。何況這個肖傾一向讓人看著不順眼,祖父偷偷去御龍山莊作什麼,他臨死的時候有沒有交給肖傾什麼東西,這都是必須弄清楚的。
「哼,我還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迫不及待地往表弟頭上扣屎盆子的表哥呢!」葉跋冷笑一聲,直接伸手一護把肖傾擋在自己身後。
肖承宗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出口不遜一身魯莽的男人,他有些鄙視地開口取笑:「呵,這是誰呢?當初三姑姑給你介紹的女朋友都不要,該不是給自己找了個男朋友吧?」
肖承保哈哈笑了起來,刻薄地介面:「難怪他能安全到基地呢,該不是靠賣屁股吧?」
肖傾臉色一白,因為身世原因他想來聽不得這些齷齪話,葉跋心裡立刻火大了起來,直接罵道:「就你這種狗頭蛤蟆眼的,賣啥也沒人要,滾遠點,省得讓人看了礙眼!」
他伸手一拉肖傾,就打算走人,就不信眾目睽睽之下這些人不怕被趕出基地還敢動手不成!
肖承保漲紅了臉還待再罵,卻被肖承宗攔住了,他轉頭對肖傾說道:「傾表弟,三姑姑可是很擔心你呢,不如跟我們去見見,也免得她擔心如何?」
肖承宗嘴裡的三姑姑就是肖傾的生母,不過她要是真擔心肖傾那可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那位是肖傾死在她面前也不會在意的人物,估計心裏面早就當沒肖傾這麼個人了。肖承宗如今抬出她做由頭,難道自己會相信不成?肖傾心下明白,如今在基地裡面肖承宗他們是不能光明正大動手的,但若是被他們引到什麼地方恐怕絕對不會客氣的。
肖傾抬頭正好看到一對糾察隊往這邊過來了,他可是知道如今的糾察隊可不管你有理沒理如果真的動手那就雙方都有錯各打五十大板,如今還是早早離開的好。
肖承保也看到了糾察隊,知道今兒這事情是不成了,不過,來日方長,他就不信肖傾難道還能一直躲著不出來?他陰冷一笑,乾脆地帶著手下撤退了。
肖傾臉色雖然鬱郁可是還是繼續按照計劃完成手邊的事情,先去自由市場找了阿鼠,又去排隊領了飯,不過臉色比起平日的面癱更是黑了幾層,害得一路上葉跋都只是小心翼翼打量肖傾的臉色沒怎麼敢說話。
直到回到了須彌境,葉跋才小心翼翼地探問那兩個表哥的事情。
肖傾靠在雲果樹下地沙發上,有些疲累地閉上了眼睛,就在葉跋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輕輕地開口了:「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故事很老套,一個剛剛二十歲風流瀟洒的高官子弟和和一個情竇初開的普通少女一見鍾情了,兩個人似乎忽然之間就天雷勾動地火了,可惜高官子弟的家裡根本不同意,兩個人也不是梁山伯和祝英台在現實面前乾脆地分手了,可惜偏偏之前偷吃禁果,少女珠胎暗結,少女的父親知道此事後並沒有打掉胎兒,而是瞞著男方讓少女偷偷地將這個孩子生了下來。這個男孩就成了高官家的把柄,畢竟已經生下來了,不可能隨便就殺了。兩家達成了協議,少女的父親開始做生意,有了高官家的照應自然一帆風順,很快就發達起來,他也知情識趣不任意用孩子要挾而是定期奉上好處,就這樣,這孩子就成了官商勾結的一個活生生的契約。
他雖然跟著母親姓可所有人對他私生子的身份都心知肚明,父親家根本不認他,母親早就結婚有了新家庭,當他不存在一樣。他算是自生自滅長大的,本來以為等大學畢業自己工作就脫離肖家,可直到他讀大學他父親也一直沒生下孩子才又想起他來了,這下兩家都又關注起他來了,利用價值又大了很多。如果不是異變發生,估計他還活在那些勾心鬥角的算計裡面。
「怎麼樣?很可笑吧?」肖傾嘆了口氣,眼神茫然嘴角溢出一抹苦笑,他常常覺得自己的出生簡直就是個笑話。
葉跋看著這樣的肖傾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揉的酸酸的,疼得很,他騰地抱住肖傾喊道:「那些不相干的人沒必要為他們難受,我以後一定對你好,把以前少得那些全都補上!你要是真難受就打我幾下!」
肖傾被緊緊摟住,聽著那健壯胸膛裡面急促的心跳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人真是說傻話啊,自己難受打他倒有用了?不過這些陳年舊事,早該放下了,。
他忽的拉下葉跋的頭,重重吻了上去,雙唇交纏親密無比,葉跋初時愣住了,一動不動,肖傾伸出舌頭在他厚厚的唇邊舔了舔才驚醒了他。
葉跋回神之後再也壓抑不住心裡的狂喜,扶住肖傾的腦袋狠狠地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