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這個女人居然真的敢!
陸承頤順勢把自己面前的花碟移開,然後把自己的手給擦乾淨。
「什麼?」梁依依渾身一震,完全沒有想到陸承頤會這樣對她。
「承頤哥,你不會這樣對我的,你不會的……」
宋清晚嚇了一小跳,她也沒想到陸承頤今天真的是來給她討公道的,這還真的是有些受寵若驚。
所以忍不住偏頭看了他一眼,英挺的側臉足夠讓人為之傾心,只是她不會,更多的是感動。
「磨蹭什麼?」身旁的男人有些不耐。
梁依依臉色慘白,她跌著步子往後,這下是真的慌了。
人還未退出兩步,身後就傳來趙副官冰冷的嗓音,「梁小姐,最好是站在原地別動。」
他這是在威脅她!
梁依依暗暗的咬住下唇,目光死死的瞪著宋清晚,看到她從椅子上起身,心下一顫。
這個女人居然真的敢!
「梁小姐,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可能有些疼,您受著些,很快就過了。」
宋清晚輕笑,逼近她,揚手便朝她秀氣的面龐落下一掌。
「小姐!」僕人忙上前扶住梁依依。
臉上的疼火辣辣的,但是比不上她宋靖語今日給她的屈辱。
梁依依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對待過?
她被宋清晚的這一巴掌給打哭了,一邊捂著臉一邊口不擇言,語氣氣急敗壞,「宋靖語,我本來就沒說錯,你一直以來就水性楊花,之前還想和別的男人私奔……」
「如果你再不走,那就不是一巴掌的事情了。」
男人的冷聲打斷了她的不甘控訴。
宋清晚微微蹙眉,第一反應竟是去看陸承頤,卻發現他的表情淡然,沒有任何變化。
他似乎沒有那麼在意。
梁依依的哭聲還在繼續,趙副官拿著冰冷的去槍遞上她的后腰處,「總長的話,梁小姐聽見了吧?」
她的哭聲戛然而止,整個人被那冰涼的槍口給嚇得蒙了,腳下也有些發虛。
僕人立馬上前扶住她,聲音有些發顫,「小姐,我們快走。」
梁依依在離開前,狠狠的剜了宋清晚一眼,像是無聲的宣戰。
等她離開以後,包間又安靜了下來。
宋清晚心裡忍不住嘆氣,她又算是多了一個敵人了,梁依依和她的梁子,也算是真的結下了。
「你剛才,為什麼……」
她還沒有傻到以為這男人是為了幫她出氣才這樣做的。
陸承頤睨了她一眼,神色似笑非笑,「最近梁家的氣焰太囂張了,得殺一殺,梁依依是個最好的警告。至於你,打狗也得看主人,誰欺負了你,就是踩在我頭上,你以為,我能放過她?」
他很坦誠。
過分直白的話卻讓宋清晚很難受。
好不容易捱到用餐完畢,宋清晚跟在陸承頤身後準備離開。
只是沒想到會遇到她最不想遇上的兩個人。
陸景墨和宋靖柔。
好在他們是從另一條走廊上過來,所以並不是正面撞上,只是看到那張日思夜想的側臉時,她還是微微發愣,手足頓時發涼。
「怎麼了?」
陸承頤感受到了她的慌張,開口問了一句。
她被他的聲音拉出思緒,一驚,一下子撞上了侍者。
「夫人,對不起對不起。」
對方一看是陸承頤,嚇得臉色都白了下去,去擦宋清晚的手都還在發抖。
因為動靜不小,所以陸景墨往這邊看了一下,只不過目光沒有過多停留,只是掃了一眼,便進了包間。
「沒關係。」
宋清晚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聲音不自覺地失落,從侍者手上接過手巾自己擦拭。
「我們走吧。」
頭頂上卻傳來男人薄涼的聲音,「好歹也是總長夫人,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不要給我丟臉。」
她原本心情就不大好,現在被他這麼一訓斥,心情更是低落了幾分,所以十分的乖巧,「嗯,我知道了。」
儘管察覺身旁女人有心事,但是陸承頤卻沒有點破,長腿一邁,闊步離去。
宋清晚怕被趙副官察覺異樣,壓住了回頭的想法,不敢回頭去看陸景墨的方向,只能疾步跟上陸承頤的步伐。
陸景墨走到門口,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又朝著剛才那女人的方向看了過去,只是再回望時,人已遠去。
宋靖柔看他沒有一起進包間,而是若有所思的盯著走廊對面,她覺得有些奇怪,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卻空無一人。
「景墨,在看什麼?」
他回首,抬步進了包間,「沒什麼。」
落了座后,他又問道,「你還有其他的姐妹嗎?」
這話問的稀鬆平常。
可是到了宋靖柔的耳朵里,這話就不一樣了,她心裡一震,眼底閃過一抹心虛,手指有些不安的放在膝蓋上。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如果不是突然想起那女人,他也不會貿然問這個問題,心裡有些煩躁,「你要是不想回答就算了。」
宋靖柔看他不高興,忙道,「跟你開個玩笑嘛。」
「我們家哪還有其他的姐妹呀,我姐姐你那天也是在宴會上見過的。」
想起宴會上的宋靖語,陸景墨的眉頭微微一鎖,心裡居然漫過一些異樣的感覺,為什麼他會覺得宋靖語和那女人有些相似?
宋靖柔嫣然一笑,「你突然這麼問,該不會是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子也是姓宋吧?」
見陸景墨沉默,她又繼續道,語氣有些輕蔑,「我聽說那女孩出生就被送給了外婆養,沒人疼,也不知道……」
話還沒說完,她白嫩的脖子就被陸景墨狠狠的掐住,他眼裡翻滾著怒意,陰沉的說道,「我喜歡的女孩子還輪不到你來評價,宋靖柔,你最好懂點分寸!」
陸景墨的力道幾乎像是要把她給掐死。
宋靖柔精緻的面龐已經通紅,有些喘不上氣來,只能兩隻眼睛無助的望著陸景墨。
但是她咬著牙什麼話都不敢說,不敢呼救,已經完全被陸景墨的怒氣給嚇懵了。
隨後陸景墨鬆開鉗制她的手,眉頭依舊不松,連飯也不吃,直接轉身離開了包間。
只留下宋靖柔在包間里劇烈的咳嗽和后怕著。
從新月樓出來,他上車時,又轉頭跟身後的人吩咐,「去查一下,宋清晚在哪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