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她不正常
兩個男人驚異的碰頭,怎麼可能,那個女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一樣,他們追到這就沒人了,變戲法嗎?
不過很快,他們就注意到推開的院門,並追著顧微的身影進入小樓內。
房間里擺著各種人物畫,一個個像真長了眼睛一樣盯著他們,尤其這座小樓還隱隱暗暗的,兩人越看越詭異。
「咚咚咚!」有鞋子敲打在木質樓梯上的聲音,兩人抖抖身上的寒毛,靠在一起往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走過去。
顧微站在樓道上,明明正對著他們,卻像沒看到他們一樣,轉身進了房間。
就好像,他們是個透明人。
其中膽小的一個咽了咽口水:「MD,這什麼情況,太嚇人了吧?那個女的是不是瘋子啊?她看到我們怎麼一點都不害怕?」
另外一個男人呸了他一口,自己給自己壯膽:「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這世上哪有鬼?瘋子?瘋了正好,方便我們辦事!那女的,長的還真不錯。」
一直在暗處的司久煜,聽到這話,冷笑著捏捏拳頭。不過現在不急,他要親眼看著那個女人求饒。
兩個男人跟著上了樓,推開房間,很快門被關上,傳出砸東西的聲音。
沙發上的司久煜,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自己的腿面。
一分鐘……聲響沒有了。
司久煜站起來,這是暈了?
「果然是這樣啊!」女人的聲音極輕,嘴角掛著妖嬈。
司久煜剛想打開門,手停在把手上。又傳出高跟鞋下樓的聲音,女人在畫前停了一下,背影有點單薄。
所以誰能告訴他,這樣的女人,真的把兩個男人打暈了?
就算她用那些畫和行動,擾亂了他們的心理,可是一次應該只能偷襲一個人,還不能確保下手足夠合適。更何況是兩個?
一人胸前丟了一個手機,司久煜用紙巾捏起來,看到了上面的對話。
「解決了?」手機號備註是黃明星。
「解決了。」
發送時間是剛剛。
司久煜都能想到,女人挑眉冷笑的樣子,活脫脫像一隻狐狸。
司久煜將手機帶著紙巾丟了,自己撥打了一個電話:「進來,把這兩個東西丟出去。」
一群人低著頭不敢說話,默默的把房間打掃一遍。九爺很在意這座小樓里的一切,所有的擺設,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也不允許他們,在這裡留下任何東西。
「陳南,那個女人,是時候用上了。」司久煜打通另一個電話,手臂靠在二樓樓梯的扶欄上,突然,他眸光一凝,停留在那些畫上。「還有,她身邊的化妝師,也帶過去,我要活的。」
司久煜下樓,手撫摸上一副畫,喃喃道:小七,該回來了吧?
畫里的少女不諳世事的笑著,笑他眼底的慾望。
司久煜只是專註的用指腹描繪她的樣子,從秀髮、眉眼,到朱唇、玉臂,虔誠的像個膜拜者,只為貼近她的氣息。可偏偏他眼底的陰霾,帶著偏執的佔有慾。
他既是信徒,亦是魔鬼。
在這裡的傭人都知道,九爺每個月都會在這裡住幾天,那幾天,是九爺難得不發脾氣的時候。
等到所有人都下去,司久煜便抱著那幅畫,徑直進了房間。素描的鉛畫有種令人心安的魔力,司久煜窩在沙發里,闔上眸子。
夜裡十一點,幾個黑色的身影溜進低檔住宅樓,出來時一個人肩膀上多了一個麻袋,足有一個人那麼大。
MS酒吧。
地下室。
顧微的身上到處都是水,髮絲濕答答的垂在耳邊。
陳南看著在牆邊睡得穩如泰山的女人,厲聲問身後的人:「這是怎麼回事?讓你們把人給弄來,不是讓你們弄死。訓練那麼多年,這點小事都搞不定?」
按照九爺的吩咐,他查到了顧微。並且讓人趁著夜裡沒人注意,直接抬到這裡來,為了避免麻煩,使用一點迷藥也是可以的。
畢竟他揣摩不出九爺的態度,只能先關著殺殺銳氣,能被送到這裡的,出去都得換層皮。
「陳爺,你可真冤枉我們了。我們下手能沒有輕重嗎?只是這個女人她,她有點……」後面的人面露為難。
「有什麼話就說!」陳南看他支支吾吾的樣子,瞬間有點不耐煩。
「她有點不正常。我們到她家的時候,撬開門鎖,發現她卧室里裝了好幾扇防爆玻璃,圍的跟水晶棺似的。她就躺在那裡邊,裡邊除了一張床,可什麼也沒有。」黑衣人回憶起當時的場面,手比出一人腰身寬度:「就一扇這麼大的小門,我們只能側著身子才能進去。蒙她的時候,她一點都沒反應,就像現在這樣。」
「編電視劇呢?」陳南不相信。
「我說的是真的,兄弟們都能作證,陳爺您親自看看那個地方就知道了。」
「古怪!」陳南盯著她濕漉漉的臉。
「那陳爺,你看這怎麼辦?」
「隔一段時間,給她潑點水,醒了再叫我。」他現在要去處理隔壁的人,九爺只說要活的,說不定這個女人真的只是睡得沉。「隨時注意她的情況,別讓她死了。」
「是。」
混沌。
眼前如同陷入茫茫白霧,一眼望不到邊,顧微站起來,無邊無際的白晃的她眼暈。
一切像是沒有盡頭。
顧微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了多遠,亦或者她一直在原地。她只是向前走,一遍遍栽倒在白色里,又一遍遍爬起來。
突然,眼前出現了不同的色彩。紅色,灼目的紅。
女人娥眉如彎柳,朱唇似血滴。肌膚勝雪,鳳冠霞帔,低頭凝著她,眼神意味不明:「盈歡,姜盈歡。」
這是,她的名字?顧微心底緊張,這裡的一切,看起來都那麼不真實,可確實不是夢。跌疼過,就分的清什麼才是真的。
「這是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
「我為什麼在這裡?」
「我不知道。」
「那你是什麼人?」
「姜國皇后,姜盈歡。」那個古裝美人說罷仰起頭,用她高高在上的氣質佐證這一點。
一大段不屬於她的記憶紛至沓來,顧微痛苦的捂住頭,腦袋撐得快要炸裂開。
千穿萬穿,死也不穿。
說不穿,就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