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半途而廢

第四百零八章  半途而廢

聽她這麼說,鄭凜便算心疼,也曉得勸不動了,帶著些許訴苦的輕輕拍了拍元宵的屁股:「小兔崽子,如果以後敢不聽你娘的話,老子揍爛你的屁股。」

郭綿綿拍了一下他的手,嗔怪道:「有你如此當爹的么?如何沒見你這麼凶湯圓兒?」

鄭凜毫不掩蓋自己的偏心,說:「女兒是用來寵的,哪能跟臭小子一樣?」

最緊張的是,看著女兒肖似妻子的臉,便使內心有再大的火氣,別說動手打了,連說句重話都捨不得。

郭綿綿不曉得他的心思,憐憫的看著咯咯笑,對親爹的偏心一無所知的元宵說:「爹是沒法兒換了,娘只能祈求老天爺賜你個乖巧討喜的性質,別讓你爹發急上火。」

元宵小寶寶沖著娘親露出一個天真天真的微笑。

……

下晝,郭綿綿邊忙在世自己的事,邊等郭榆上門。只是連續入夜也不見人過來,不禁想是不是趕不回歸,留在縣城過夜了。

直到要熄燈睡覺也不見人上門,郭綿綿確認郭榆沒有回歸,或是回歸的太晚不太好於來,因而洗漱后便上床歇息了。臨睡前,內心總有些不得勁。

也不曉得睡了多久,恍恍惚惚間郭綿綿發覺到身側的男子坐了起來,她閉著眼睛問:「是不是元宵尿了?」

鄭凜沒想到把人吵醒了,輕聲道:「好似有人敲門,我先出去看看,你放心的睡吧!」

郭綿綿一聽,倒是復甦了些,展開眼問:「這麼晚誰會來敲門?是不是你聽錯了?」

鄭家的院子大,又分了前院和後院。他們住在後院,如果然有人敲門,除非還帶高聲喊的,否則真不大能聽見。

「應該沒有聽錯,我去看看再說!」鄭凜俯身給娘幾個掖了掖被角,讓她繼續睡,自己翻開房門出去了。

聽著他的腳步聲,郭綿綿反倒睡不著了,豎著耳朵聽裡頭的動靜,後果除了呼呼的風聲,什麼都沒聽見。

沒過量久,郭綿綿便聽到鄭凜回歸的腳步聲了,只是比擬出去時的輕緩,卻是變得又快又急,聽的民氣慌意亂。不知如何的,她莫名的想到了早上去縣城,還不曉得有沒有回歸的小弟。

下一刻,鄭凜便排闥進入了,在對郭綿綿的耳邊低聲道:「葉兒,老張來了,他家出了點事我得連夜去縣城,你在家等著,天亮了我便回歸了。」

郭綿綿忍著心慌剛想點頭,突然陰差陽錯的問了一句:「真是張大哥嗎?」

鄭凜沒料到她會這麼問,愣了一瞬。等他反應過來,想說什麼時,郭綿綿已經從床上起來了:「裡頭是我大哥或是我二哥?是小弟出事了對不對?」

郭綿綿沒工夫想為什麼會以為來的人並不是張牛儈,大約是她挂念了郭榆一個白晝,亦大約她有異能的原因,第六感遠比平凡人強。而剛剛鄭凜那一瞬的愣怔,證清晰她的猜測。

不等鄭凜回復,郭綿綿迅速地點亮床頭的油燈,三兩下便穿好了衣服往外走,被鄭凜一把拉住了,照實說:「來的人是大哥,他說二哥回歸了,報告他們小弟被一戶人家扣住,讓我們去協助,詳細什麼事二哥還沒有說。」

昏黃的燈火下,郭綿綿的臉上泛著白:「是了,是了,小弟定是被絆住才沒來得及回歸。對,我們得趕緊去縣城,趕緊把小弟帶回歸。」

見妻子亂了動作,鄭凜死死地把她按住:「葉兒,這件兼職交給為夫來辦理,為夫定能將小弟安全的帶回歸,你便留在家裡看好兩個孩子,等我們回歸。」

「不可能,我要跟你們一起去。」直覺報告郭綿綿,郭榆被扣一事不容易,她以為自己如果不去,小弟會很難脫身。總之,她必然要去。

鄭凜勸不住,前方郭樹又等的急,他無法只好應允下來,去另邊叫醒孟氏,請她過來陪兩個孩子睡。

見兒子兒妻子表情不對,連親家大舅子都來了,孟氏猜測發生了大事,又欠幾何問只得叮囑他們路上把穩,自己會看好孩子讓他們不要擔憂如此。

這一次,鄭凜沒有效馬車,從後院牽出馬,讓郭綿綿坐在他的身前,用一襲狐狸皮大衣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免受夜間寒風的侵襲。

伉儷倆來到郭家,從郭林那邊獲知了扣下郭榆的那戶人家,便先行一步往縣城裡奔去。

郭樹郭林兄弟倆,則趕馬車帶著郭老實和木氏跟在背面。

「扣下」郭榆的不是他人,是雲霄學堂傳授過他課業的趙役夫。

趙役夫愛才,郭榆初入雲霄學堂他便瞧中了,通常對郭榆很是通知,經常暗裡里給他開小灶,輔導他的課業。

郭榆對趙役夫很是敬重,中舉后特意攜厚禮登門趙家,向趙役夫鳴謝。這一次也不例外,昨天來到縣城后,他先是跟兩個同學從新定好了出發的日期,便再一次來到趙家探望趙役夫。

趙役夫曉得郭榆要赴京趕考,便有心提點他關於春闈的一些事,讓他多留一下子。

郭榆曉得趙役夫參加過幾次春闈,即使沒有獲取進士功名,提點毫無履歷的他足夠了。且趙役夫有同事在京城做官,關於主考官們的喜幾何多少少打聽一些。關於趙役夫的這番好意,天然感恩不已,因而便留在了趙家。

只是誰能想到,這一留便留出了問題,讓趙役夫不得不把人「扣下」,否則人出了他這房子,有些兼職便說不清楚了。

此時,趙役夫萬分懺悔,懺悔不該留郭榆吃晚飯,便使留了也不該勸酒,否則也不會鬧出這種事。

「老爺,這事怨不得你,說來說去或是你那門生品德不端。」趙夫人挽勸著,語言間皆是對郭榆的訴苦,內心的火氣並不比趙役夫少。

趙役夫表情愈發欠悅目,卻是對趙夫人說:「此事尚未弄清楚,夫人勿要再說這等話。」

趙夫人氣得臉都白了:「如何,兼職都清晰了,你還想護著他?他是你看重的門生,莫非我的蓉蓉便白讓他污染了?」

趙役夫內心亂糟糟的,沒心思跟趙夫人吵,只得緩和了聲音說:「既無人證,亦無物證,單憑蓉蓉主僕幾句話,難以確認兼職的真相,一切還等郭家的人來了再說!」

說罷,他提示趙夫人:「郭榆是我的門生,過陣子便要赴京趕考,名聲不可以壞。蓉蓉是你侄女,又是在我們家出的事,她一個姑娘家,傳出去於名聲有礙,無論兼職的真相如何,這件兼職都不可以傳出我們趙家。」

趙夫人不傻,剛剛是關心則亂沒了分寸,現在被趙役夫一提示,曉得這麼做才是最好的,只是內心究竟憋著氣:「不是我偏著蓉蓉,你也曉得女兒家的名節多麼緊張,現在鬧出這麼一出,不論誰對誰錯,對蓉蓉來說名節已經壞了。」

趙役夫無奈道:「因此我才將郭榆留下,讓他們兩家坐下來商議,最好是能把這事壓在咱家,不讓一絲風聲吐露出去。」

趙夫人一甩帕子,心疼道:「壓下了又如何?你看蓉蓉悲傷成什麼樣了,我真擔憂她想不開做出傻事來。」

說著,她突然問:「你那門生還沒受室吧?正好蓉蓉也未婚嫁,倒不如兩家攀親,既不會污了他的名聲,蓉蓉的閨譽也保住了。」

越想越以為這主意不錯,其實能讓趙役夫看重的門生,趙夫人也不相信是個品德不端之人,她更相信此中有所誤解。

「榆兒的確不曾受室,說是明年春闈回歸再說親。」

關於趙夫人的提議,趙役夫毫不意外。在兼職發生后,他的內心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成與不可不是他說了算,得讓他們兩家自己說去。

趙夫民氣里鬆了口氣,以為兩家攀親是最好的方法了。

另一間房裡,孫家母女正在說話。

孫夫人重重地點了點孫蓉蓉的額頭,謾罵道:「你這丫環長沒長腦子,這麼龐大的事果然不跟我商議便自己做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出了馬虎,你的名聲便全完了!」

孫蓉蓉縮了縮脖子,臉上有后怕,唯一沒有懺悔:「娘,他對女兒一點心思都沒有,如果是女兒不抓住這一次時機,等他春闈回歸便要跟人訂婚,便什麼都晚了。」

她不是沒有聽娘的話,每次在那人來趙家時,便裝作偶遇發現在他眼前。自從中舉后,他來的次數太少了,她僅有的「巧遇」他兩次,都被他紕漏了去,完全沒有多看精心裝扮過的她一眼。

她躲在姨母家的書房裡頭,偷聽他和姨夫的發言。姨夫問他什麼時候受室,要讓姨母給他保媒,她清清楚楚的聽到他說春闈以後便說親,遵循他爹娘的志願受室生子。

她完全不明白他的爹娘,也不曉得該如何讓他的爹娘曉得她的存在,她空有一顆想討他爹娘歡心的心,卻毫無用武之地。

最緊張的是,他的眼裡沒有她,如果繼續如此下去,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娶姑娘,跟姑娘生兒育女,乃至以後連見他邊都是奢望。

她不想如此,便只能用自己的方法,讓他的眼裡有她的存在。無論這個方法有多大的風險,能不可以能工,她只能這麼做。幸虧,一切如她假想的那樣,她便要成功了!

「便使如此,你也該跟娘好好商議,莫非娘能不幫你?」孫夫人看著滿臉嚮往的女兒,哪裡不清楚她內心想什麼,不禁深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待會兒娘便去找你姨母,會讓你姨母站在你這邊的的。有你爹便要來了,你莫要向你爹吐露實情。」

兼職到了這個地步,便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她便不信郭家在曉得他們孫家的門第后,不想娶她孫家的姑娘。

「嗯嗯,我曉得了娘,毫不會跟爹吐露半個字。」孫蓉蓉把孫夫人的叮嚀聽進內心,她或是很怕孫役夫這個爹的,更怕孫役夫曉得后,當眾說出真相,讓她的計劃半途而廢。

孫夫人憐愛的摸了摸女兒的頭,決心要幫女兒殺青心愿,無論用什麼手法!

……

城門在往,郭綿綿動了動僵化的,對鄭凜說:「先下馬吧,我們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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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之福氣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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