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給我安分點
「小雨？」白羽在休息室里打電話，沒想到她會進來。
看她神情木然，擔心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累了？」
夏雨沒說話，靠在落地窗前，目光深遠。
許久，才啞聲回答：「師哥，紅谷項目的情況，你都知道吧？跟我講下。」
本不想在這個日子談工作，見她語氣堅定，還是說了出來。
聽后，她輕輕點著下巴，目光聚焦到一處，「沈氏現在有意和宏夏斷開業務往來，會全是因為紅谷嗎？這裡面應該還有其他事情才對。」
那個男人，才不會這麼快下決斷。
白羽回想起當時調查的內幕，「據說，紅谷簽訂，是有沈家一個聯姻才促成的。」
「聯姻？沈家會看得上楊振興家裡的爸寶？」夏雨到覺得可笑，以沈家的地位，哪怕是旁支，也不至於如此眼低。
聽她毫不客氣的嗤笑，白羽神情輕鬆了點，「據說是有內幕，你要想知道，我找人查查看。」
「小雨，宴會那邊你不親自盯著嗎？畢竟這是如夏第一次公之與眾。」當時安排邀請人員時，她還親自費了不少功夫呢。
她無所謂的聳聳肩，笑道：「該見的人，我都見了，剩下那些......林海去應付就好。」
提起這個男人，白羽就氣憤。
林海表面看起來彬彬有禮的，可性子里總透著討好，叫他感覺不舒服。
他們離開后，從隔壁房間出來的沈顥軒，深眸之中暗藏興奮。
沈家老宅
剛走到門口，沈顥軒電話響起，才一接通那邊就傳來嬌柔的聲音。
「沈少都好久沒見人家了，我最近剛學了茶藝，要不今晚過來嘗嘗？」
他看古樸的老宅內散發出橘黃色燈光，平靜的回道：「不了，晚上喝茶容易失眠。」
聽到那邊的鋼琴聲，又說：「鋼琴曲有助於睡眠，早點睡吧。」
掛斷電話，才邁開長腿進門。
剛一進來，就聽見「啪」的一聲。
頭髮花白的葉蓉，沉眉看向他，語氣嚴肅，「小雨這麼久沒消息，你別告訴我這件事你也不知道！」
把外套放在沙發上的沈顥軒，低頭掃了眼桌上的報紙，「奶奶，她已經回來了，您……」
「訂婚宴你去了？」
他點點頭。
在外雷力風行的沈少，此時就是被長輩訓得孩子。
他苦笑，奶奶只在乎那個外姓的丫頭，連親孫子都比不了。
見他一身酒氣，知道是剛從宴會上回來。
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外面那些鶯鶯燕燕儘早給我斷乾淨，以前不拘束你，現在小雨回來了，你給我安分點！」
鶯鶯燕燕？
無奈扶額的沈顥軒，但還是耐著性子點點頭。
見他沒有異議，葉蓉才稍緩態度，「順便把那個未婚夫的情況給我調查清楚，哼！敢娶我沈家的孫媳婦，也不看過不過得了我這關！」
「行，奶奶還有什麼吩咐？軒兒都一併給您辦嘍。」
葉蓉想了下，還真有件要緊事。
「你明天把小雨給我領家來。」
覺得不妥的沈顥軒，試探性問道：「奶奶，人家今天訂婚，我明天就去找人，這合適嗎？」
看著奶奶瞪得溜圓的眼睛，他只能擺擺手，「您放心，我明天不把她帶回來，我就不回來了。」
望著氣勢洶洶的奶奶回房后，沈顥軒的臉上儘是苦笑。
次日清早，他坐在車裡，盯著青森公寓樓梯口。
手裡拿著陳澤連夜查到的資料，她今天應該沒什麼安排才對。
看著手機號碼，他遲遲不願撥通。
心裡彆扭，卻總能想起她那雙星眸含淚的模樣。
「誒......」
司機劉叔已經不記得從停車以來，聽他嘆了多少下氣了。
「少爺，要不我幫您上去問問？」他知道沈顥軒這一早是來找誰，這兩個孩子，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
如今，倒也是物是人非了。
剛想說不用的沈顥軒，就見她獨自推門而出。
看樣子是要去底下停車場，「劉叔，去停車場。」
車剛開進停車場的拐角處，他們就聽到砸車的聲響。
還沒等走到車位的夏雨，就被柱子背後突然出現的男人給捂住了口鼻。
她頓時一驚！
餘光掃到有三四個男人。
「救命......唔......」
隨著掙扎，刺鼻的氣味吸入的越來越多。
被他們拖動的身體，開始逐漸沒了力氣，不受自己控制。
看到身處車群中，夏雨開始用著僅有的力氣四處亂蹬亂砸，希望可以引起重視。
停車場內，一時之間滿是鳴笛的聲音迴響。
「這女人怎麼這麼虎？不知道是誰的車就砸啊！」頭戴鴨舌帽的男人不禁感嘆。
「別說話，趕緊拖上車，有人過來就麻煩了。」同伴開始催促，抱起夏雨的雙腿就扔到了麵包車裡。
幾人上車，一溜煙的開出停車場。
在閉上眼的最後一刻，她死死抓住衣服前襟。
恐懼和無措籠罩著她纖弱的身軀，腦中迴響的最後一句話是：如果就這樣死了，是不是就可以見到爸爸了。
沈顥軒下車時，一輛麵包車快速從身邊駛過，他餘光看到車裡的幾個男人，心中一慌。
急忙轉身回去，催促劉叔跟上。
直至開到炎林市郊區的破舊工廠后，他才沉聲說道：「劉叔，你留在車裡，等陳澤過來。記得，千萬不要跟我進去，外面要留人守著。」
劉叔擔心，但還是點頭應下，「少爺你小心！」
「這就是夏雨嗎？金主說的那個女人？」
一旁瘦子把照片拿過來對比，確定后才說：「對，就是她，老大要打算怎麼做？」
「潑醒，先問幾句話在動手。」
夏雨醒來時，感覺渾身濕冷，額頭還在滴著涼水。
她抬眼看向前方几個男人，咬牙問道：「你們是要錢，還是要消息？」
「呦，你倒是挺懂行的啊，我們收了錢，自然是要消息......也要人！」為首的男子，一臉兇相，卻沒有嚇到她。
身上逐漸回溫，卻還是冷的有些發抖。
咬緊牙關，再次出聲：「我不問是誰，但是金額，我要知道。」
「我們是講究信譽的，不會反水，你別費心思了。等問完話，留點力氣和我這幫兄弟們，好好玩玩。」
此時，夏雨在沒有剛剛的理智，下意識的往後移動著身體，雙眼滿是恐懼，逐漸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