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治病
秦意看著走進浴室的夏冰言,嘴角微微揚起,眼底閃爍著詭異的紫芒。沒人知道他暈過去這短短兩個時候得到了什麼?
正邪之眼。
他不知道這東西來在哪裡?但是卻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人生完全改變了,從此將走上一條輝煌之路。
秦意緩緩地從輪椅上站起,骨骼發出噼里啪啦剝豆子般的聲響!若是被別人看到,一定會驚掉下巴,因為無數專家確診,秦意這一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秦意眼睛微微一凝,眼底如同有紫色的火焰在跳動,空氣中漂浮著無數的綠色光點。秦意緩緩抬手,這些光點迅速的朝著他飄來,順著掌心的毛孔鑽了進去。
秦意舒服的眯起眼睛,這些綠色的光點是靈氣。
自己現在算什麼?修仙者?修神者?亦或者是修道者?秦意弄不清。但是他知道自己掌握了超越常人的力量。
《蒼生訣》
正邪之眼給了他很多東西,但是真正的功法就這一部。因為正邪之眼本身所帶的靈氣,讓他從昏迷到蘇醒這段時間已經成功的踏入了練氣初期。
夏言冰穿著潔白的浴袍走出來,直接上了那張柔軟的大床,淡漠道:「早點休息!」
秦意嗯了一聲,過去關掉燈,將輪椅靠背放下,踏腳板升起,輪椅變成了一張單人床。
這是他們夫妻正常的相處模式,一天說不到五句話。
房間一片黑暗,夏言冰因為喝酒的關係,早早進入了夢鄉。
秦意現在目力驚人,黑暗中也能看清夏言冰絕美的容顏。雖然睡著了,夏言冰的眉頭還是微微皺起的,看來最近夏氏集團的資金鏈斷裂讓她寢食難安。
秦意眼神溫柔,以前自己是個殘廢,心裡愛著夏冰言,卻不敢表現出來。但是從現在開始……所有的一切,都讓他這個男人來承擔吧。
翌日上午,秦意離開了夏家,家裡平時只有他和董金淑以及傭人陳姐,董金淑自然不會管秦意去了哪?他巴不得秦意死在外面。
…………
劉家莊園。
「李神醫,怎麼樣?」
莊園中央偌大的別墅二樓一個房間中,劉占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兒子,眉宇間帶著深深的憂愁,小聲詢問正在收拾藥箱的老人。
老人就是李神醫,據說是李時珍的第幾百代玄孫,也不知道是不是噱頭?但是此人在雲貴一帶名氣極大,是他花了大價錢請來的。
李神醫微微搖頭,篤定的說道:「除非是華佗在世!」
聽到這話,劉占源身子微微晃了晃。縱使他家纏萬貫,有再多的錢又如何?唯一的兒子變成了植物人,有再多的錢也沒用。
旁邊,一個身材豐腴的美婦人忍不住小聲抽泣起來。
就在這時,劉占源的貼身保鏢走進來,恭敬道:「董事長,外面來了一個人,說自己有辦法讓少爺醒過來。」
劉占源眼神猛的一亮,旁邊的美婦人也停止了抽泣。
「人呢?」劉占源急忙問道。這些年,不管是什麼方法,什麼神醫,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都會試試。
「在門口!」保鏢道。
劉占源已經腳步急促的走了出去,李神醫怔了怔,隨即不屑一笑,他已經診斷過,除非發生奇迹,人力是絕對不可能讓劉文成蘇醒過來的。
秦意正在觀察著整個劉家莊園,有錢人真好。跟這裡一比,夏家的別墅就什麼都不是了。
「董事長,就是他。」
保鏢小跑著帶路,眾人來到莊園門口,他指著秦意說道。
當劉占源看到秦意坐著輪椅,身材幹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眼底閃過一抹失望。
但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他還是強打起精神,恭敬道:「先生,你能讓我兒子蘇醒過來?」
秦意自然認識站在眼前的人就是劉占源,劉氏集團的掌舵人。淡漠道:「自然,否則我也不會來。」
劉占源見秦意雖然年輕,但是氣度沉穩,眼底出現希冀之色,急忙道:「若是先生真的能讓我兒蘇醒,你提出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秦意正欲開口,只聽旁邊的李神醫冷哼一聲,不屑道:「劉董,我知道你救兒心切,但是也得擦亮眼睛,這世道騙子太多了。」
劉占源微怔,其實他心裡也沒底,畢竟秦意太年輕,而且自己本身就是個殘廢,還坐著輪椅。
「這位是?」秦意看向李神醫。
劉占源道:「這位是李神醫。」
李神醫倨傲的昂著頭,鼻孔看著秦意,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那麼,請問這位李神醫可讓劉少蘇醒了?」秦意淡淡的問道。
李神醫臉色一怒,冷笑道:「劉少是腦部受到重創才長久陷入昏迷,除非是大羅金仙,不然沒人能讓他蘇醒過來。」
劉占源眼底閃過一抹怒意,雖然這話是沒錯,但是這麼說出來有點像是詛咒他兒子永遠醒不過來似的。
秦意目光寡淡,道:「不用大羅金仙,我便能讓劉少蘇醒。」
「你?」李神醫不屑的看著秦意,嘲諷道:「你要是真的有這個本事還用坐輪椅。」
這話可謂是十分惡毒了。
秦意淡漠道:「我的腿是先天的,劉少的傷是後天的,你既稱神醫,這裡面的道理就不用我給你普及了吧?」
李神醫臉色一僵,眼神陰狠,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劉占源卻微微點頭,就論這份心性之沉穩,很多沉浸商場的老狐狸都做不到的。這樣的人如果不是裝腔作勢,就是有真本事。
秦意看向劉占源,道:「劉董,可否讓我試試?」
劉占躊躇不定,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秦意自然知道劉占源在擔心什麼?無非是懷疑自己的本事。淡淡的說道:「劉董,若是中途劉少出了任何問題,我願意一力承擔。」
「你承擔?你一個殘廢用什麼承擔?」李神醫滿臉惡毒的嘲諷起來。
劉占源其實已經心動了,秦意的氣度讓他信服。
「占源,就讓這位小神醫試試吧。咱們的兒子已經那樣了,結果再壞還能壞到哪去?」旁邊的美婦人擦拭著眼淚,嗚咽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