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怎麼在這裡?
待林嘆晚回到包廂之後,自然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敬酒。
有了剛才劉總開的頭,酒桌上幾位別的老總,也拉著林嘆晚開始喝冰鎮的洋酒了。
林嘆晚迫於無奈,只能連住喝了好幾杯冰鎮的酒。
她原本身體就不好,之前流產之後,她整日鬱鬱寡歡的,什麼事情都沒好好做,更別說調養身體了。
此時,幾杯冰酒下肚,林嘆晚只覺得自己的小腹一陣一陣的難受,她疼的整張臉都揪了起來。
「晚晚,你怎麼樣了?」陸唯川自然看到了林嘆晚這幅痛苦的模樣,心裡愧疚不已。
若早知道帶林嘆晚來參加應酬,會給她帶來不適,他自然不會再帶她來的。
「我沒事,唯川。」林嘆晚緩了一會兒,覺得身體恢復了一些之後,才又重新拿起酒杯,朝眾人微笑著。
「林總,這杯酒你可不能不喝啊。」劉總見林嘆晚臉色不好,還以為她是酒量達到了極限,想著再灌她幾杯她就醉了。
「當然,劉總給面子,我怎麼能不喝。」
林嘆晚沒有拒絕劉總。
她知道,今天的應酬都是幾家大公司的老總,得罪哪一個都不好,不利於她站穩腳跟,更別說實施她的復仇計劃了。
又幾杯酒下肚,林嘆晚的臉色更是糟糕了。
她再也忍不住,起身就往廁所去了。
「林總這是怎麼了?要不我去看看吧?」
劉總見林嘆晚跑出去了,想著自己的機會來了,說著就要起身追出去。
「不麻煩劉總,她只是略有不適而已,等會兒就會回來的。」
陸唯川也是個人精,從劉總不停地給林嘆晚灌酒,並且還佔她便宜開始,他就明白了劉總的想法和打算。
此時此刻見劉總就要衝出去,自然開口阻攔了。
「陸總倒是很了解林總啊。」見陸唯川阻止自己,劉總的臉色難看了不少,看向他的眼神也有些不善了。
「說不上了解,我和她也是多年的老友了,總歸知道一些她的脾氣。」
陸唯川舉起自己的酒杯示意劉總。
「這杯酒,就算是我代林嘆晚向您賠罪的了。」話音剛落,陸唯川就一飲而盡了手中的酒。
見陸唯川如此豪爽的喝了酒,劉總也不好再為難他了。
他不甘心的看了陸唯川一眼,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廁所里,林嘆晚趴在洗漱台上止不住的乾嘔。
小腹一陣陣的疼痛,讓她眼前一片天旋地轉,她忍不住躲在了一旁的地上,靠在牆上,額頭上冷汗直冒。
「晚晚?」林嘆晚見有人叫自己,她抬頭看去,就看到了一臉擔憂的顧臨夜。
「你怎麼在這裡?」林嘆晚皺了皺眉頭,她一點也不想讓顧臨夜看到自己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
「怎麼,這家酒店難不成只有你能來,我不能來了?」
顧臨夜也是來參加應酬的,只不過酒桌上倒是沒有人敢灌他酒,恭維的話倒是說了一籮筐。
他是實在覺得無聊至極,想著出來透透氣,沒想到就碰到了林嘆晚。
一開始看到林嘆晚狼狽地蹲在地上的時候,他還有些不確定,等走進了才發現他沒有認錯人。
「你到底怎麼了?身體哪裡不舒服?」
顧臨夜上前一步,把林嘆晚從地上扶起來。
「放開我,我好得很。」林嘆晚被扶起來之後,又整個人靠在了牆上,推開了顧臨夜。
她不需要這個男人的一點點幫助。
「都疼成這樣了還嘴硬。」
顧臨夜皺了皺眉頭,有些微微動怒。
他不明白,林嘆晚都已經疼成這幅虛弱的模樣了,為什麼還要這樣抗拒他?
「我疼成什麼樣都和你無關。」
林嘆晚洗了把臉,舒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小腹疼痛緩和一些,轉過身就要回包廂。
然而才沒走兩步,一陣劇烈的疼痛傳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林嘆晚這回是徹底撐不住了,腳下一軟,就摔在了地上。
「晚晚!」顧臨夜見林嘆晚摔倒了,連忙走到了她的面前,把她抱了起來。
林嘆晚皺著眉頭,勉強睜開眼看了看面前的人,看到抱起自己的人是顧臨夜之後,她心裡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陌生人。
之後,她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顧臨夜連忙抱著林嘆晚往酒店外面走去。
司機一直在外面等著顧臨夜,此時此刻見顧臨夜抱著一個女人腳步匆忙地走出來,便連忙下車給他們開門。
「少爺,咱們去哪兒?」司機一邊發動汽車,一邊往顧臨夜那兒看去。
「回顧家,開快一點。」顧臨夜心裡著急,只想著快點把林嘆晚帶回家,請醫生過來看看。
「好的,少爺。」司機應了一聲,踩下油門往顧家去。
因為有了顧臨夜的吩咐,司機一路開的飛快,就怕慢了會惹顧臨夜發怒,他看得出來,顧臨夜把這個女人看的很重。
到顧家之後,顧臨夜抱著林嘆晚連忙往家走去,他抱著她徑直往自己的房間去。
「少爺,您回來了。」管家上前來迎接顧臨夜,在看到他懷裡的女人的時候,一臉震驚。
少夫人幾年前不是已經消失了嗎?怎麼突然出現了?
「快去打電話,叫家庭醫生趕緊過來。」顧臨夜的眉頭緊蹙著。
他抱著林嘆晚的樣子,像抱一個瓷娃娃一般,重了怕捏碎,輕了又怕摔了。
管家也不敢耽擱,立馬打電話給家庭醫生請他過來了。
醫生住的不遠,還是顧臨夜給安排的住處,當初就怕臨時有事,醫生住的太遠不方便。
「陳醫生,你來了,快去看看晚晚。」
顧臨夜的語氣里滿是著急,他把剛才在酒店裡看到的和醫生說了一遍。
「我知道了,少爺您稍等片刻,我給少夫人先做個檢查。」
他們這些常年跟著顧臨夜的人,自然都認得床上躺著的林嘆晚正是消失了多年的少夫人。
雖然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現在林嘆晚回來了,他們自然也就依舊叫這個稱呼了。
「少爺,少夫人是不是流過一次產?」陳醫生看向顧臨夜問道。
「是的。」顧臨夜點了點頭,想到了五年前林嘆晚流產的事情,他臉色不佳了許多。
「少夫人是流產之後沒有好好調理身體落下的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