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賜婚
翠雲有些擔憂,柳月清笑了笑道:「翠雲,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只是現在才明白,很多事不是一味的容忍退讓就可以了結的。」
翠雲點點頭,不過想著這一個月來小姐並沒有想象中的頹廢,也覺得是好事。
過了一會,景瑜便到了府上,這一次,翠雲也是悄悄的,讓景瑜化妝成府里小丫鬟的模樣,才悄悄帶進來的,到了柳月清面前,柳月清噗呲一聲笑出來。
「景大夫,您還真是……」
景瑜羞紅了一張臉,眉頭緊鎖,現在這大夫也太難做了,這到府上光明正大的診病也要這樣偷偷摸摸的!
柳月清看著他滿臉的不快,便表情認真嚴肅的說道:「景大夫,抱歉了,讓你受這樣的委屈,只是……這府里很多地方都有眼線,你也知道,有人要害我!」
景瑜看了一眼柳月清,點點頭,接著說道:「剛剛,翠雲拿到了以前給小姐的藥方,裡面並沒有什麼問題,尤其是有一味葯,在藥渣中有,在藥方里沒有。」
「那是什麼?」
景瑜微微皺眉道:「罌粟,你可聽過?」
罌粟?
柳月清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這東西在現代可是禁品,時間長了,不僅會讓人致郁產生幻覺,更可怕的是會上癮,會一點點的架空人的精氣神,以至於越來越虛弱。
可是,這罌粟本來也難得,這些人為了害原主,還真是費盡心思。
柳月清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想到原主最後的日子,那些加誅在她身上的疼痛,此刻也蔓延在柳月清的每一寸肌膚上。
「小姐,不過您也不用擔心,這東西雖然有毒,但還好您年輕,身體養一養便可以,等下,我帶翠雲回葯館給您抓幾幅葯。」
送走景瑜,柳月清一個人躺在榻上,心中百味雜陳。
她最近總是在做夢,夢見原主向她求助,那冰冷的觸感,彷彿是真實的,她的痛苦,柳月清是那麼感同身受。
過了不知多久,翠雲回來了,柳月清坐起身,額頭布滿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小姐,您沒事吧。」
柳月清搖搖頭道:「我沒事,對了,有件事我問你,這府中的大夫,你可知道?」
翠雲答道:「聽說這大夫在府中侍奉了十幾年了,小姐,您懷疑是大夫做的手腳?」
柳月清點點頭,畢竟,罌粟這種東西,這年代的人恐怕知道的還很少,若是知道什麼葯有什麼效果,用量也能把握的分毫不差,只有大夫是最清楚的。
可是,如果這大夫真的在府中侍奉多年,又為什麼會害她呢,就算跟柳星雲有關係,柳星雲畢竟是庶女,多大的利益關係,才讓大夫敢做這會沒命的差事。
她要做的,還是要先查清這大夫的來歷,抬起頭,便吩咐翠雲道:「翠雲,幫我收拾一下,我想去園子里看看。」
這罌粟,她是認得的,如今是四月,正是開花的季節,這花對環境極為挑剔,荒是不可能生長的,想了半天,柳月清總覺得這東西恐怕遠在天邊盡在眼前,何況,這花又生的極為美麗,普通人根本認不出來,如果這東西就在府中……
收拾好,便出了門,到了蘇錦園,園子中的桃花開的越發旺盛。
微風拂過,幾片桃花的花瓣輕柔的落在柳月清的發上,輕手拂去,幾片花瓣便落在掌心。
此時,一陣掌聲突然打破了眼前的寧靜美好。
「果然是個美人,之前一直聽九弟提起,真沒想到,竟是如此精緻出落的人兒。」
一身白衣的偏偏男子?
那男子面若白玉,眉眼如星,若說九王爺堪比現代的偶像明星,那眼前的男人,真是無法用言語形容。
「你是?」
柳月清眉頭輕皺,見來的人一步步向她靠近,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半步,卻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突然間身體失衡,向後仰去。
男子趕忙伸手,穩穩的接住柳月清纖細的身子,兩人的目光相交,一股被電擊的感覺,劃過柳月清的身體。
男子看著柳月清一點點紅起來的面龐,挑逗一笑:「怎麼,你這是在勾引本王嗎?」
聽到這話,柳月清。翻了個白眼,趕緊讓翠雲搭了一把手,站起身來。
「不是,那個……」
一時間,竟有些語塞,不知說點什麼,真是尷尬到了極點,於是柳月清不停的給翠雲用眼神,這小丫頭才明白,趕忙對著男子行了個禮道:「真是多謝公子救了我們家小姐。」
男子拍拍自己袖子上的褶皺,又看了柳月清一眼:「丫鬟都比你有感恩之心,怎麼,本王救了你,你就不親口謝謝本王?」
本王?
柳月清整理好情緒,趕忙俯身行李道:「多謝王爺,可還行?」
說完這話,男子倒一副奇異的樣子上下打量著她:「王爺,你認識本王?」
「不認識,不過,你自稱「本王」,應該就是某位王爺吧。」
男子聽完哈哈大笑:「你還真聰明啊。」
柳月清差點笑出聲來,這有毛線的聰明啊,是個人都能猜到吧。
不過,此刻,她可沒有閒情逸緻跟這人在這裡閑扯,匆匆行了禮,便趕緊離開,真是出門不利,正是此時,柳侍郎身邊的丫鬟蘭英急匆匆的趕來。
「大小姐,原來您在這啊,老爺讓您趕緊過去,我去了您的院子找了半天都沒找到,急死了。」
這時間父親找她做什麼?
「你可知是什麼事?」
蘭英道:「不知道,只是父親讓您趕緊過去。」
說罷,柳月清便跟著蘭英趕去了前廳,剛好看見父親在,廳里站著不少人,還堆著不少大箱子,看起來,得三四十個的樣子,
柳侍郎見到柳月清來了,滿臉笑意道:「這便是月清。」
來的那個人上前一步行禮:「參見六王妃。」
六王妃?!
「父親,這是……」
還沒等她弄明白怎麼回事,父親柳尚點點頭,捋了捋自己的鬍子道:「此事便是如此吧,你可回去跟你們主子交差。」
領頭人行過禮,便帶著人離開了,剩下父女二人,柳月清指著那些箱子問道:「父親,這是怎麼回事?」
柳尚慈祥的笑了笑:「今日早朝過後,我被皇上留下,皇上本就知道之前九王爺悔婚的事,對我慰問了一番。」
柳月清還是不明白,慰問就慰問,六王妃又是怎麼回事,不過,她的疑惑早就在柳尚眼中,便又繼續道:「後來,皇上說你本為柳府嫡女,自然不能怠慢,便給你和六王爺賜了婚。」
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