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古代回歸中
「你說什麼……太子會,妹妹,這話可不能亂說。」
「哥,我……夢見了未來會發生了的所有事情,明天見分曉吧,傳旨太監應該是那個被我打過的老洪。如果我所說不差,你們就放我走,因為我知道我該做什麼。」
沈清讓說完就開開心心的去收拾行李了,並且要求把樓知羽那個手下放出來。
這一晚,大家都沒有睡覺。
沈清讓是興奮的。
其他人是憂愁的,他們在想沈清讓是不是瘋了?
可是第二天,當洪老太監帶著聖旨和二皇子的私信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傻了。
太子病重還是去了,太子之位真正意義上的空了出來,二皇子讓薄莫寧和聶政回去幫忙,京城的戰鬥開始了。
所有的一切如同沈清讓所料,分毫不差。
他們衝過去找沈清讓。
沈清讓正把行禮都放在了桌面上。
見他們過來了。
「待我給太子哥哥上一炷香,他的命是定了的,改不掉了。」沈清讓淡淡道。
眾人一時間啞然,很多問題想要問,但是卻問不出口了。
沈清讓背著東西,帶著樓知羽的手下就走,這次小桃暫時不帶了,免得遇到危險,她答應小桃會來接她的。
三人再三勸說都沒用,除非動手,最後只能跟著,還是在糾結到底該怎麼辦。
沈清讓只道了一聲,「我會回來的,到時候帶著姑爺回來。」
沈耀罵了一聲,「小心妹妹,你要記住,如果你出事了,那哥哥就什麼不管了,會帶著大軍踏平晉國皇都。」
「好的。」沈清讓俏皮道。
「清讓……多保重。」聶政道。
「清讓……如果過得不開心,隨時來找我們。」薄莫寧道。
沈清讓沖著他們擺擺手,她怎麼會不開心了,等了這麼久才有了這樣的結局,一定會開心的。
沈清讓帶著人直接潛入了晉國。
只是這些日子過去了,晉國的情況已經變化很大了。
他們又花了一些時間趕往皇都。
一路上他們就聽著樓知羽的傳聞。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四皇孫,不僅沒病,而且還表現的文武雙全,聽說見過他長相的女子都為其所迷,已經成了皇都貴女們的夢中情人,傳聞還有幾個世家小姐因為他得了相思病。
加上他立下幾次大功,還幫皇上處理了很多事情,一時間風光無限,甚至有大臣求到皇孫跟前,希望他能娶了自己的女兒為側妃。而且已經有傳言,他是天授的未來天子人選。
沈清讓聽著這些傳聞一路來到了皇都,手下帶著她進入了皇子府,但是樓知羽並不在這裡。
直到現在他們才聽說,今天剛好是樓知羽的生辰宴,皇上為了給他慶祝,特意召他去了皇宮,給了他在皇宮擺下壽宴的機會。
樓知羽和二公主已經進入皇宮。
他們其他人沒有令牌進不去。
手下只能告訴沈清讓,讓她在這裡等樓知羽回來就好了。
沈清讓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既然都已經到了,就不急在一時了,但是當她來到皇都的時候,剛好遇到關城門,周圍的情況有點奇怪,街上的氛圍也很奇怪,一開始她以為只是跟周國的習慣不同。但是現在聽說樓知羽去了皇宮,皇上要給他辦壽宴不免覺得奇怪了。
畢竟樓知羽之前跟她說的關於他身世的事情,其實是真的。
只是身份不一樣罷了。
樓知羽之所以想要顛覆兩個國家,那是因為他的父親就是當初留在周國當質子的晉國皇子。
晉國皇子跟周國公主相愛了。
公主跟皇子私奔,但是遭遇了公主的哥哥,就是現在的周國皇帝派人追殺。
他們一路逃亡晉國,本以為看在孩子的份上,晉國能容下他們一家三口,但是仍舊被敵視。
最後樓知羽的母親慘死,樓知羽被父親帶回晉國皇宮。
因為日子實在難熬,父親又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兒子跟著受苦,就想要謀朝篡位,也算是為了自己當質子多年的委屈搏一搏。
結果失敗,父親就被現在的晉國老皇帝,樓知羽的爺爺殺了。
樓知羽至此被軟禁在宮內,過著冷宮瘋子般的苟延殘喘生活。
其他親人沒有給過他任何安慰,他只能在夾縫中求生存,自然不可能跟他們和和睦睦,
他生來就有周國的血脈,自然永遠不會受老皇帝待見,才用他來和親。
這一會兒說老皇帝給他這麼大的殊榮,再結合外面莫名的緊張氛圍,莫不是鴻門宴吧。
沈清讓簡直坐立難安,找來手下說明情況。
手下也發現了蹊蹺,這裡只留下了基本的看守,樓知羽所有的死士護衛都不在這裡。按理說不是大事情,他們不會全部出動的。
「有沒有辦法進宮,我要守著他身邊。」沈清讓道。
「可是主子一定不想你遭遇危險的,要不然你還是在這裡等主子回來吧,主子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這一次好像更是如此了,你要相信他。」
「我自然知道,只是我還是不放心。」沈清讓自然知道,他現在做的一切不過是想要等她過來之後,還她一片清凈。
如果兩國還是這個你死我活的局面,那他們夾在中間,她必然不會再次讓自己在乎的人陷入危險之中,而樓知羽的身份也註定了他只要完好必然不得安寧。
想要兩個人好好的過接下來的日子,按照樓知羽的性子一定是想要把所有會威脅他們的人全部剷除。
沈清讓雖然相信樓知羽的力量,畢竟已經經歷的三世了,但是這一次他這麼急功近利,萬一出現意外呢。
沈清讓可不放心,反正現在她有武功在身,去也能當一個幫忙的,而不是拖後腿。
沈清讓堅持要去,手下也攔不住,只能幫她想辦法。
他們立馬想到一個人。
此時皇都的大街上,陸陸續續有官家的馬車朝著皇宮而去。
一輛華麗奢侈的大馬車晃晃悠悠穿過小路,正要併入大陸,裡面的人坐著喝酒吃小菜,突然馬車一陣震動。
「怎麼了?」
只聽外面沒了動靜,男人正要掀開車簾,突然兩個人影閃了進來。
男人剛想要尖叫。
就聽到女生道:「閉嘴!」
男人噎了一下,瞬間認清了來人。
「青璇郡主?」
「好久不見了世子。」
「你……你……」世子也認出了跟沈清讓一起來的人。
手下道:「參見世子,我們剛剛回來,聽說了一些事情,有些擔心去了皇宮的主子,青璇郡主想要進皇宮,能不能拜託世子幫忙帶我們進皇宮。」
世子嘴角抽了抽道:「你們瘋了啊?今晚……今晚肯定有大事,你不知道你主子多寶貝這位主嗎?既然來了就好好的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待著,別湊熱鬧。」
沈清讓道:「既然知道我們兩個的關係,就別廢話,我是非要去陪他不可。你一個不會武功的都能去,我怎麼就去不得了。」
世子無語的看著沈清讓,「你這脾氣……也不知道樓知羽怎麼回事,竟然愛你愛的非要捅了這大天去。」
沈清讓驕傲道:「他為我做的事情可多了,捅了你們晉國的天不過就是小事兒一件罷了,別耽誤時間了。」
「好吧好吧,我正好不知道送四殿下什麼生辰禮物呢,本想給一些金銀應付一下場面,你來了,剛剛好。」世子挑眉一笑。
沈清讓總感覺他要搞事情。
不過世子倒是一個有本事的,安排事情非常穩妥,很快他們就通過了禁軍的搜查,順利的到了皇宮,隨著世子一起在偏殿等待。
沈清讓都已經迫不得已了,還被要求換一身衣服,然後就聽著其他女官不停的議論著樓知羽。
看來還有很多人不知道今晚要發生了什麼,竟然還在猜測今晚哪家小姐能大放異彩,入了皇孫的眼呢。
開玩笑,樓知羽可是許了生生世世給她的。
直到跟其他人分開等候的時候,沈清讓才知道,說是壽宴,其實更像是大臣們為未來的太子貢獻自己女兒的選秀。
看來很多大臣已經站隊,而且他們相信樓知羽更有勝算。
等到沈清讓在外面等待的時候,遠遠看過去,發現老皇帝的確是身體不太好的樣子,所以才會想要殊死一搏吧。
明明都是子孫,這個老皇帝就是容不了樓知羽。想象樓知羽小時候受到的待會,沈清讓真的是一點都不同情。
裡面已經開始壽宴了,沈清讓也不知道世子給她做的什麼安排。
倒是看到一個一個漂亮的貴女上前獻禮或者表演。
她的方向看不見樓知羽,倒是能看見坐在旁邊的二公主。
二公主臉色難看,時不時的看旁邊一眼,坐立難安的樣子。
剛剛聽世子的意思是樓知羽完成這裡的事情之後,就會直接把二公主送回去。
想著樓知羽一心想要在她來之前把所有事情都努力處理好的樣子,真不愧是自己的老公。
一曲完畢,有人詢問世子,問他有沒有給四殿下準備生辰禮物。
世子站起來開始吹了。
「我跟四殿下從小就認識了,自然是準備了一份大禮給他,而且我敢打賭,他一定會喜歡,而且一定會收下,我這份禮物,絕對是今晚最好的禮物。」
世子這人平時就誇張,這一會兒更是幾杯酒下肚就沒個正行了。
別人都笑他。
樓知羽也沒有當真,心中盤算著今晚的事情,舉起酒杯漫不經心的喝酒。
世子鼓掌,「我送四殿下一個美人,保證四殿下愛不釋手!」
這下大家都忍不住悶笑。
這裡誰不知道樓知羽根本不愛美色,放著漂亮的二公主連一眼都不看,其他人就活動了心思,想要找女人替代二公主,結果滿場貴女就沒有一個人能跟他多說一句話的,之前樓知羽剛剛得勢,多少人或者是塞細作,或者是討好人的原因,送過多少美女過去,結果都給退了回來,甚至有人劍走偏鋒,開始送美男子了,照樣沒用。
大家都開始默認,他們的四殿下一定是心懷天下,一心大事業的真男人,根本不在意女人,這樣看著倒是有明君之項。
這一會兒世子還當眾說送美人給樓知羽,這不是搞笑嗎?
肯定當場就被樓知羽拒絕了,就算是礙於面子不拒絕,也不會多看一眼,說不定結束之後,就直接丟在皇宮不管了。
有人調笑道:「倒要看看世子找了什麼樣的美人,這麼有自信啊?」開玩笑,整個晉國的美人都被搜羅一遍了,還能變出什麼美人。
「對啊,如果夠漂亮,到時候殿下不要,給我們也成。」年輕紈絝們說笑道。
世子冷冷笑道:「我勸你們少看少惦記,否則後果自負。」
完全沒有管這場鬧劇的樓知羽甚至在世子拍手讓外面人放沈清讓進來的時候,都沒有抬眸看一眼。
沈清讓入場了,一眼就看到了樓知羽,那低沉思索的樣子,永遠的皺著眉,沒有她在身邊該變成嚴肅的小老頭了。
可是他不抬頭,沈清讓怎麼讓他知道自己來了啊,世子都說是美人了,他都不好奇嗎?
「這帶著面紗什麼意思啊,不讓我們看,看身段倒是不錯,眼睛也好,摘下面紗看看吧。」
世子笑道:「我送給殿下的,憑什麼給你們看啊。」
「你沒有看見殿下都不感興趣嗎?」
這時候有個皇孫朝著沈清讓道:「不過是一個供人玩樂的東西,把臉上面紗摘了!」
這是命令她了?沈清讓冷笑一聲,沒有理會這個人,而是直接朝著樓知羽的面前走去。
二公主疑惑的看著她,不知道一個禮物為什麼如此大膽,周圍人也都瞪大了眼睛,雖然這個四殿下看著漂亮,但是脾氣是真的不好,一個不小心就能血濺當場的。
全場也只有世子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盯著,生怕錯過精彩瞬間。
沈清讓站到了樓知羽的跟前,樓知羽才緩緩的抬頭。
這時候沈清讓也開口道:「殿下,我也給殿下準備了生辰禮物,還有一首生日歌。」
熟悉的聲音如同驚雷貫穿耳膜,樓知羽以為自己太想沈清讓,所以幻聽了,但是隨著他的視線抬起來,一個帶著面紗的女人出現在眼前。
那雙眼眸帶著笑意,滿眼都是他。
樓知羽突然就僵住了,渾身的氣場都變了。
周圍人也逐漸感覺到了樓知羽的變化,只見他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女子,好像被定了心神一樣。
沈清讓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趴坐在矮桌前,與樓知羽面對面。
終於見到了。
還是古裝的他更加好看。
還是讓她心動不已。
沈清讓拿出發簪放在了樓知羽的面前。
樓知羽眼神閃動光芒,啞聲道:「給我戴上。」
眾人:……
什麼情況?
怎麼回事?
他們聽到了什麼?
四殿下讓一個低賤女子動他的發束,給他戴發簪,難不成真的看上這女子了?
在眾人驚愕,羨慕,嫉妒的眼光中,沈清讓帶著笑意給他戴上了那個發簪。
「歌呢?」樓知羽啞聲道。
沈清讓眼睛都要笑彎了,立馬給他來了一首生日快樂歌,這首歌完全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大家都聽傻了,不覺得唯美動聽,自覺的像孩童歌謠。
但是他們的四殿下卻聽得臉上出現了笑意,神情都變得生動了,彷彿極其喜歡似的。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四殿下這樣,這也太神奇了吧,這個女子有這樣神奇的魅力嗎?
「生日快樂。」沈清讓笑嘻嘻的說道。
剛剛說完,樓知羽直接伸手過來,拉著沈清讓的手一把拉了過來。
沈清讓整個人飛了起來,翻過了矮桌,跌入樓知羽的懷抱中。
樓知羽一手緊緊的摟住她,一手輕輕揭開她的面紗,但是沒有給別人看的機會,把面紗拉著豎了起來,遮擋了沈清讓的臉,就這樣當眾的低下頭,埋頭進面紗中,吻住了懷中人。
殿上此起彼伏的驚呼聲,旁邊的二公主更是盛怒的站了起來,簡直就是在打臉啊。
這種當著皇上和眾臣的面,跟一個獻上來的女子擁吻的畫面實在有些出格。
但是樓知羽就是這麼玩我,而那個女子也是伸出手勾住了樓知羽的脖子,回應著。
眾人腦海中只有一句話,成何體統。
但是樓知羽和沈清讓的腦海中只有彼此的愛意。
訴說著想你!愛你!找到你!
「知羽!」皇帝沉聲訓斥。
還有人罵世子送了什麼魅惑玩意兒。
這時樓知羽才鬆開了沈清讓,給她把面紗戴好,又無奈又寵溺道:「真不乖。」
「沒辦法,想你嘛。」
樓知羽瞬間沒轍了,只能道:「好了,乖乖別動,待在我身邊。」
「嗯嗯。」
兩個人說什麼,只有二公主聽見了,她變了臉,知道兩個人是舊相識,當即又只能忍氣吞聲的坐下。
而其他人只以為樓知羽在輕聲哄著新嬌娘。
做出大膽舉動之後,樓知羽恢復原樣。「陛下莫怪,我生日受到了最好,最喜歡的禮物,一時間情難自禁,這次多謝世子了。」
「好說好說。」
「那也不能如此吧。」之前對沈清讓不客氣的皇孫上前道:「四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中了。」
樓知羽冷笑一聲,完全沒有回應的意思。而是換了一個姿勢,讓沈清讓躺在他懷中更加舒服,根本不打算放她起來。
沈清讓也無奈了,動了動,樓知羽就遞過來一串葡萄,好像讓她解悶的意思。
眾人看著這模樣,剛剛還覺得他是明主的人,現在倒覺得這是活脫脫一個昏君模樣了。
「這女子到底是有什麼好,讓你這樣失態,莫不是有什麼勾魂之術吧。」另一個皇孫說道:「四哥,還是讓我們都看看,幫你分辨一下吧,萬一是什麼邪術,你要是傷到了,可是我們晉國的損失了。」
「看看也沒什麼?」沈清讓小聲嘀咕道。
樓知羽卻不滿的看了沈清讓一眼道:「我媳婦,憑什麼給別人看,不行。」
這莫名其妙的佔有慾。
「四哥說什麼呢?」
樓知羽突然舒了一口氣,道:「算了,本來還想要陪你們演下去,看看你們什麼時候動手,但是我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真的沒有耐心跟你們耗下去了,這樣吧,別廢話了,直接動手吧。」
「四……四哥,你說什麼呢?」
「說什麼?說你們安排好的東領軍,前後宮門的護龍軍,還有這殿外周圍的幾百高手,要動手就趕緊動手吧,我要總早點結束。」
「逆子,你說什麼!」老皇帝突然怒道:「失心瘋了。」
樓知羽悠閑的抱著沈清讓,看向老皇帝道:「老頭,別演戲了,看著累,這一切不都是你指使的嘛,也是,你怎麼甘心把江山交到我手上,畢竟我父親是你殺的,你害怕對嗎?其實害怕是對的,因為我這個人睚眥必報的。」
「你……」老皇帝顫抖著站了起來,不是因為樓知羽說了什麼,而是他此時氣定神閑的態度太過可怕,好像他們做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似的。這樣讓人不寒而慄的人,他們怎麼能容忍。
這下老皇帝也不等了,直接砸了酒杯當做信號。全場的人都慌了,皇帝和幾個合伙人都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只有樓知羽一個人給懷中的愛人換了一個方向,讓她臉埋在他的懷中。
「幹嘛?悶。」
「乖乖,一會兒就好了。」說完,直接伸手捂住了沈清讓的耳朵。
不給她看,不給她聽,這些骯髒的東西。
下一秒,兩伙人對打著就沖了進來。
還有幾個黑衣人飛到了樓知羽的身邊,護在周圍。
這局面顯然樓知羽早有準備。
有些人看局勢不如一開始的明朗,頓時就想要逃跑,但是瞬間就被樓知羽親手飛出去的暗器打中,當即倒地。
一個皇孫就這麼死了,眾人更加慌了。
「想要保命的人全部蹲下低頭背過去,不準動。」世子帶頭喊完就帶頭這麼做了,所有人都滑稽的跟著他做,只有那幾個對著乾的人仍舊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