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女帝不容易(14)
白黎心中盤算了一番,打算等明天早上找一個機會再跟蘇垣說。
前提是今晚不會出什麼意外,要是被逃掉了……那就不用了。
雖然這是在她的地盤,可是她並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她出宮也是瞞著除了丞相之外的其他的大臣的。
而她現在了,則應該是稱病不朝在寢宮裡面休養,所以只要不是什麼大事都不宜暴露自己的身份。
「晚上把他們看好了,可不能讓他們給逃了。」蘇垣又吩咐了一句,然後就往樓上走了去。
「是。」腰間別著刀的侍衛恭恭敬敬的彎腰。
柳嫣兒趕緊跟上,「表哥,他們真的是那些謀財害命的嗎?會不會弄錯了。我看著他們也只是一些苦命人。」
等到見不到白黎的人了之後她才敢在蘇垣面前說這種話。
蘇垣覺得他這個表妹是越來越拎不清了,「你忘了我們是什麼身份了嗎?本王可是一點險都不可以冒的,你如果想要放了他們也可以,我們明天走了之後留你一個在這裡陪他們如何?」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白黎和華南的影響,說話的時候也是一點都不客氣。
柳嫣兒沒有想到表哥會說出這樣的話,她還以為表哥會覺得她是太善良了,然後又多跟自己說一些其他的話。
她可是拼了命的在挽回自己的形象,可是表哥他竟然會說出這樣子的話,柳嫣兒愣住。
蘇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像他們這樣的人,是一點危險都不願意冒的,他們一定會用最保險的方法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也不知道舅舅舅母他們到底是怎麼教的。
而蘇垣也還始終都記得自己差一點死在黑店那些人都手上的經歷,所以就算這只是可能,他也不會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
更何況現在已經證據確鑿了,他們確實綁了人做了犯法的事。
柳嫣兒這下是徹底的不敢再說什麼了,就怕表哥明天真的把她丟在這裡和這些人待在一起,她可不是那種捨己為人的人,而且誰知道這些人是不是真的都是吃人肉的那種人。
還沒有吃晚飯,而跟著蘇垣的那些侍衛又充當了廚子。
至於從后廚找出來的那兩個人,一男一女,也是一對師兄妹,也是一對小情侶。
這個小情侶也是第一次出門,經驗不足,所以就被騙了,還好命大遇到了白黎他們,這才沒有命喪於此。
兩人對他們感恩戴德的,然後又自告奮勇的說要看守那三個人。
蘇垣當然是拒絕了,這兩個第一次出門的經驗不足,很容易被騙,說不定被騙的幫他們解開了繩子送他們離開了都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所以晚上還是由蘇垣的人來看守。
兩師兄妹泄氣,然後又鼓起了信心,他們只是才出來,所以才會著了這樣的道,等以後見識的多了就沒事了。
然後還打算去買一些書來看看,說不定這樣可以避免路上的一些坑。
沒有人打擊他們的積極性,說不定多看看書還是有用的。
晚上,白黎和華南肯定是要睡一間,畢竟已經是成親了的人,而兩個人也很習慣了。
但是今天了,華南竟然被趕去睡地板了。
原因嘛,自然就是白天的那件事了,白黎可是到現在氣都還沒有消了。
讓他上床去睡,做夢。
華南抱著被子躺在地上可憐兮兮的望著白黎,而白黎不為所動地翻了一個身,拿後背對著他。
嗯,眼不見心不煩。
華南:狠心的妻主,地板這麼冷。
然後癟了癟嘴就縮到了被子裡面,連腦袋都鑽進去了,委屈巴拉的。
白黎當然是知道的,因為有一個話嘮一直在她耳邊念叨,她不想知道都難。
喜鵲:「主人啊,你真的忍心美人睡地上嗎?地上那麼冷,說不定睡了一晚上,明天早上起來這骨頭就會很不舒服。而且美人很委屈了,現在連頭都埋進被子里去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憋壞了。」
白黎就當沒聽到一樣。
她一說話這隻鳥就能繼續說下去,說不定這一說就說到天亮了,她才沒這個精力和它磕了。
喜鵲討了個沒趣,很快就消聲了。
不得不說論了解還是白黎更了解它。
白黎睡著了,而打地鋪的某個人也從被子裡面鑽了出來,看了看床上不為所動的人,在糾結要不要爬上去。
最後終於大著膽子爬上去了,華南想著自己只要在白黎醒來之前離開就好了。
然後誰知道就翻車了,因為睡得比較晚,而這個身體了又是普通人的身體,一睡就睡過頭了。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床邊站著的某個人。
白黎還沒有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給壓著,然後在夢裡就把它掀開,誰知道等一會兒又被壓著,早上醒來一看,好傢夥,竟然敢爬她的床。
而且這人竟然還毫無知覺的睡得那麼香甜。
不可否認,美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美的,但是這樣的睡顏也不能澆滅白黎的怒火。
當她的話是耳邊風是吧?
喜鵲現在都是一點聲音都不敢出了,開玩笑,敢在這個時候惹明顯怒氣值爆棚的主人,它是找死還是找死啊。
「妻主……」華南弱弱的出聲。
雖然剛才有一點懵,可是他馬上就明白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了,自己爬床被發現了,哎呀呀,要完。
「你說說你昨天晚上幹了什麼事,我是怎麼跟你說的?好啊,學會陽奉陰違了你。」白黎眯起了眼,她還以為這傢伙會安分,誰知道……
華南咽了咽口水,他現在該怎麼說呢?
「妻主,我就是沒有和妻主在一起就睡不著,所以……所以才會……」華南倚在床頭揪著自己的衣領,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白黎對他做了什麼。
「所以就把我的話了耳旁風了?」
華南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翻車,明明上一次很順利的。
怪他睡得太熟了,沒有及時醒過來,要是早一點離開就不會被妻主發現了。
「沒有,妻主,我真的只是沒有忍住,絕對沒有把妻主的話當耳旁風的意思,妻主說的話我全部都記住了的。」
白黎看著他倚在床頭,神色慌張又可憐,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就開門出去了。
華南這下更慌了,看來妻主很生氣,他該怎麼辦?
他把手指送到嘴裡啃咬,而額頭上的眉毛也攪在了一起,很是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