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你只能聽我一個人的命令
「扣扣扣。」有規律的敲門聲響起,姜一寧下意識地跳起來,就要去開門,身子卻被一隻大手抱住,翻到了他的身旁。「別動。」
「有,有人敲門。」姜一寧試圖起身,這個男人的精力太好了,雖然他今天有些控制,處處都為她著想。
但是經歷了太多次,她依舊酸痛不已,眼下,她就只想遠離這張床,而這敲門聲就是最好的借口。
「不用管他。」墨西爵現在軟玉在握,心情正好,十分不希望有人打擾,可是懷中的女子一點都不安分,一直扭動著身子。
「你要是再動,就別怪我再來一次.」
聽到他低沉的聲音響起,姜一寧頓時就僵住了身子,不再亂動,她可不想到時候連下床都下不了。
「咚咚咚。」煩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少爺,是夫人還有許小姐來看你了。」此時是墨良的聲音。
姜一寧頓時就按捺不住,「是夫人來了,你不要鬧了。」
懷中的柔軟突然離他而去,墨西爵有些不悅,伸出手又把她拉回自己的懷抱里,這次覺得舒服了一些。
「又不是誰來了,你怕什麼?」他的小女人怎麼那麼膽小,以後一定要好好教導教導她,除了自己,誰都不用怕,她可是他的女人。
「進來。」不似對著姜一寧那般的溫柔,他的聲音又恢復了原來的冷清。
得到墨西爵的允許,房門馬上被打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子和一位身著墨蘭套裝的婦女就來到了他們床邊。
見到被墨西爵抱在懷中的女人,他們都先是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然後閃過一絲不悅。
「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溫如汐皺著眉頭,對姜一寧發火。
「你不知道西爵還病著嗎,就這麼坐在他的身上,怎麼這麼不懂事,還不快下來!」
「我,我馬上就下來。」此時她坐在墨西爵的身上,早就如坐針氈,特別是他們的眼神都能把她給刺出一個洞。
於是就拖著墨西爵的手企圖脫離他的懷抱,沒有想到墨西爵非但沒有放手,反而微眯起好看的眼睛。
「我剛剛說的話你沒有記清楚的話,我就再和你說一遍,你是我墨西爵的妻子,就只能聽我一個人的命令,別人的話,都不用去管,知道嗎,恩?」
見著小女人就像是愣住了一樣,呆呆傻傻的,他忍不住拉長了聲音。
「可,可是……你的腿。」
「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情,我沒事,你就乖乖地在這裡。」
「還有媽,我的女人我自己會管教,就不勞你費心了。」
聲音淡淡,但是從小將他撫養長大溫如汐此時怎麼會聽不出他對自己的不滿還有威脅,「不是出去的時候兩個人還在吵架嗎,怎麼現在又和好了?」她是在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眼下的情況不是發生爭執的時候,只能閉上了嘴巴。
一旁的許嫚麗早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上前一步,笑著說道,「我和伯母是好心來看你,瞧你臉冷的。」
「伯母在家特地幫你燉了雞湯,你等下吃一些,病就好的快了。」
「對了,等下,我再幫你檢查一下,然後做一些復建的準備。」
墨西爵只是點點頭,示意他知道了。
房中頓時陷入冷清,姜一寧只覺得在墨西爵的身上,很是不舒服,而溫如汐和徐曼麗的眼神更是讓他覺得如芒在背。
「西爵,這雞湯是剛剛才熬得,等下就要涼了,你快喝吧。」溫如汐開口說道,同時示意許嫚麗,將裝著雞湯的保溫杯拿上前去。
許嫚麗結果被子,緩緩走到墨西爵的身邊,拿出勺子。
「你來。」墨西爵看著姜一寧說道。
「啊?」
「怎麼,聽不懂嗎,你來喂我。」
聲音大了些,姜一寧迅速地結果徐嫚麗手中的勺子,舀了一匙,在自己的嘴邊輕輕吹了吹,就朝著墨西爵的嘴邊伸去。
他張開嘴就把所有的湯都含在了嘴裡。
許嫚麗在一旁,手緊緊我成兩個拳頭,再也看不下去,「那你好好養傷,我想去看別的病人了。」說完就瞪了姜一寧一眼,走出了房門。
許嫚麗都走了,溫如汐更是沒有理由待在這裡,看著這個讓人咬牙切齒地女人和自己的兒子恩恩愛愛,於是也走出了房門。
房中只有他們兩個人,姜一寧將手中的勺子遞給墨西爵,「你只是傷了腿,又不是傷了腳,可以自己喝。」
瞳孔微眯,直直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不錯啊,還學會頂嘴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希望這樣喂我?」
「那,那你去找其他女人好了。」姜一寧想都不想就將話說了出來,這才感到害怕,她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這麼和他說話,她完了。
「這雞湯難吃死了,不吃了,膩味,去倒了。」墨西爵轉身就躺在了床上。
「啊,夫人說了,這是有助於你恢復的,你快吃吧。」姜一寧吃驚於他居然沒有生氣,可是這算什麼,看著男子對著自己的後腦勺,不由地覺得好笑。
「他這是在耍小脾氣嗎.都多大的人了?」心裡想著,卻是已經將手伸到了他的後背,溫柔地說道,「快起來,把湯喝了,這樣腿才會好啊。」
「……」
「那我喂你好不好?」姜一寧試探性地問道。
床上的男人這次動了動,語氣滿是高傲,「你覺得我會稀罕嗎?」
「行了,那麼多人都想喂你呢,我稀罕好不好?」
男子終於綳不住,看著端著杯子溫柔地哄著他的女人嘴角鬆動。
陽光灑進病房,灑在兩個人的身上,微笑彷彿就停留在這一瞬間,畫面定格,一切都顯得如此美好。
二樓休息室卻不是這一番景象,溫如汐一臉憤慨之色,而許嫚麗卻是哭喪著臉。
「伯母,你說,西爵怎麼能這個樣子……嗚嗚嗚,他居然和那個女人在病房中都唧唧喔喔,還有那個女人,看見我們連正眼都不看我們一下,就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哎,嫚麗啊,你也知道西爵,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他做的決定我們都無法改變。」
溫如汐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許嫚麗,她的心中也不好受。
那個女人一開始害的他摔壞了腿不說,現在又勾搭他,又出了一次車禍,這不是掃百姓是什麼,但是兒子今天的態度那麼明顯,這就是在護著她呀。
「不過嫚麗你也不用太擔心,那個女人,不過就是一個交易品,上不了什麼檯面,我們墨家是不會承認她的。」
溫如汐冷冷地說道,「只要她在,西爵就沒有發生過什麼好事,甚至還對我惡言相向,這樣的女人,我怎麼會讓她留在墨家?」
她的語氣大聲而又憤慨,殊不知門外有一個纖瘦的身子躲在門口,用手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的聲音。
伺候完墨西爵吃完東西,他就讓她自己去買點東西吃,結果下來的時候,就聽見了她們兩人的聲音,忍不住一時好奇,沒想到竟然會聽到這樣一番傷人的對話。
「話雖是這樣,可是西爵明顯對她很上心。」
「西爵上次車禍,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所以才會對她難以忘懷,只要他對她的熱情漸漸淡去了,那個時候我們就能下手。」溫如汐的眼中露出了狠戾的光芒。
姜一寧覺得自己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悲愴,雖然門內的對話還在繼續,可是她已不想再去聽,轉身就走下樓去。
雖然知道溫如汐不喜歡自己,到那時他沒有想到她居然對自己恨之入骨,那聲音聽起來就像是能把自己凍成一塊冰塊。
明明是陽光和煦,可是那燦爛地陽光照在身上,她竟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
花園裡鮮花怒放,為這世界增添亮麗的光彩,就是連這些卑微的生命都有人願意喜歡,回去愛護他們,可是自己呢?
姜一寧抓著自己的心口,只覺得好痛好痛,從小,她就生活在一個悲慘的家庭之中,後來母親帶著她嫁到了顧家。
雖然顧家是一個有錢的人家,她不用再愁吃穿,也可是家裡的人,沒有一個是真心待自己好,就連母親也是向著另外兩個孩子。
只有延希哥願意照顧她,給她希望,給她溫暖。
「延希哥……」淚水迷糊了臉龐,她此時覺得分外的無助,「如今,她已是不潔之身,還與什麼資格去想延希哥還想著他能像從前一般地愛護自己,對自己好?」
「向這樣的她,是沒有人喜歡的。」姜一寧邊走邊想,眼淚就像是無窮無盡一般,不受控制地流淌著。
她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就連淚水滿面也沒有力氣去拭擦,就任由他們落過鼻翼,掉在鬆軟的土地上,淹沒……
「姜靜怡?」
姜一寧模模糊糊聽見好像有人的聲音,只想著自己如今狼狽的樣子不能叫別人看見了,於是邊擦淚水,邊飛快地跑著。
她雖然跑得快,可是身後人的腳步聲一直都跟隨在自己的身後,她覺得心中越來越慌張,跑得也越來越快。
可是最終卻被人扣住了手臂,轉過身,進入眼帘的卻是一個陌生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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